很厚实大的门,城的传统思维,这样的建筑里,一定藏着不能让平民知道的秘密。
就像区核心区里三大建筑的地下部分一样。
不过这个建筑已经没有秘密了,虽然门还完好,破损的那些窗,表示着这里面不会再有任何秘密。
但的确就像宁谷说的,这建筑很结实,在他们走进大门的同时,四周墙面上亮起了灯光,一团接一团的光晕从外向里,从下往上,部。
建筑里所有的东西瞬间一览无余。
这是一个巨大的整体空间,能看得出没有过楼层,错着的金属臂,和金属臂下方一个个吊起的铁笼。
还有从地面向顶上高高排列着的架子,和架子上一个个巨大的玻璃瓶。
玻璃当然都已经碎掉,但金属的固定架还在,连川一眼就能认出来,这样的实验舱现在也还在使用。
“这里还真是个实验室。”宁谷语气里满满都是嫌弃和厌恶。
“实验室可以做很多事,没有实验室是不行的,”连川在他背上轻轻拍了拍,“就看是做什么了。”宁谷看了他一眼:“反正我对实验室没有好印象,你觉得这个实验室是做什么的?”“看不出来,”连川走到一个固定架旁边,的东西,“这个有点儿像……”他伸手按了按,又捏了一些在手里搓了搓。
“像什么?”宁谷也伸手摸了一下,“像泥土?”连川看了他一眼:“是的。”“叶希那个世界里满地都是。”宁谷说。
“城实验室里也有,很少,”连川说,“培养少量植物。”“这个规模……”宁谷看了看四周,“的那些树啊草啊还有花?”“大概吧,”连川突然有些感慨,“开始的时候,谁也没想到,最后我们连人工星空都要关掉。”“有人!”宁谷绕到一个架子后面,突然喊了一声。
连川在他喊出第一个字的时候已经到了他身边,光芒裹住了。
“裹你自己。”连川说。
他看到了宁谷视线的方向,有一张桌子,桌后有一张宽大的椅子。
椅子上有一个人。
确切说,应该是一个躯体。
连川确定这个“人”没有生命。
“喂!”光束开始向桌子那边延伸而去,他底气很足地跟桌子后面的“人”打了个招呼。
连川走了过去。
距离近了之后,他能看到,这可能连个躯体都称不上了。
这是一套已经非常陈旧了的防护服,但似乎还算是完整。
里面装着的……是一个已经干瘪发黑,大部分都碎成渣了的人。
“死了?”宁谷跟了过来。
“死了很久了。”连川走过去,犹豫了一下,伸手把防护服的头盔拿了下来。
随着头盔被拿开,腾了出来。
“啊——”宁谷往后退了两步,手拼命扇着。
防护服里已经碎得差不多了的人,末。
“到他的灰了,”宁谷皱着眉,“是谁……”连川没说话,他看到了防护服手套的位置有一根尖头的金属条,于是伸手在桌上摸了一把。
厚厚的灰尘之下,他摸到了桌上有字。
“写了什么?”宁谷好地凑了上来。
两个人也顾不上灰尘,一起用胳膊把桌上的浮尘都扫开了。
一片腾起的灰里,他们看到桌上有两行字。
“不知道看到我的人会是谁,但是至少你还活着,”连川用手摸着这两行字,字刻得很深,桌子是金属的,要刻出这样的力度,这个人估计不是普通人,应该是个实验体,“我诞生于所有人消失之后……”“什么意思?”宁谷问。
“撤走的时候这个实验室应该还在运行,这是个在撤离之后才被‘生产’出来的实验体,”连川简单猜测了一下,看着后面的字,“我接收到的信息已经无法传递,毁灭是必然的结局,漫长而绝望。”连川念完之后看了宁谷一眼。
“没了?”宁谷问。
“没了。”连川说。
“他为什么无法传递了?”宁谷说,“城也不是一开始就退到现在的位置,走也能走过去吧?”“他可能有什么缺陷,”连川看了看防护服,“无法传递的意思可能是他根本活不了多久,正常实验体不需要防护服。”“可惜了,”宁谷过了很长时间才叹了一口气,“他永远也不会知道,世界没有毁灭……带着绝望死掉,真可怕。”连川没有说话,只是张开了胳膊。
“嗯?”宁谷看着他。
连川还是不说话。
宁谷也没再问,过去搂住了他:“别怕。”“我没怕。”连川说。
“那你是要安慰我?”宁谷转脸看着他。
“就是想抱一下,”连川说,“你什么时候能不这么多话。”“我嘴唇不够软,多说点话滋润一下。”宁谷说。
连川笑了起来:“太记仇了。”“小时候地王骗走我一颗扣子,我记到现在。”宁谷说,“他要在我面前,我现在还能为这颗扣子揍他。”连川看着他,往前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