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露出五根只有半截的手指,血糊糊的骨肉黏在一起,让人产生想吐的欲望。《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
孟雪诚别过头,侧身站着,不再去看那具尸体。
苏仰把戒指取了出来,他尝试套进死者的食指,结果卡在第二关节,中指也一样,他把右手五根手指试完了,再将左手试了一遍,发现这枚戒指根本不是属于死者的。
那么凶手为什么要把不属于死者的戒指放进去?
……傅文叶刚会办公室就被满脸笑容的孟雪诚吓了一大跳,他心里发毛,斜睨着道:“你吃错药了?笑什么笑?”
每次孟雪诚这样笑都准没好事!
孟雪诚保持微笑,双手搭在傅文叶的肩膀,将他摁在了椅子里,“帮我查点资料。”
傅文叶狐疑地盯着他:“什么?”
孟雪诚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透明的密封袋,他拎着袋子的一角在傅文叶眼前晃了晃,戒指跟随他的动作转了一圈。
他问:“知道这是什么吗?”
傅文叶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严重的侮辱,怒道:“我没瞎!这又是什么秀恩爱的新招?”
“这还没瞎?你连物证袋都认不出来?”孟雪诚用怪的目光看着他,“整天都在想些什么有的没的?”
傅文叶蓦地提高声音:“靠!你这样晃来晃去谁看得清袋子?”
“你别逗文叶了。《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苏仰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傅文叶跟见到救星一样,他从椅子上蹦起来,忙走到苏仰身边,声音还带着一点恼怒的颤意,“队长他又在耍我!”
孟雪诚没有想到傅文叶打小报告的业务这么熟练,他撇了撇嘴,举起手里的戒指:“我就想让他查查这枚戒指的来源……”说完,他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叠照片,放在傅文叶的桌上,“这是不同角度的照片。”
傅文叶伸长脖子看了看孟雪诚手里的物证袋,问道:“啊?不能看实物吗?”
“能看,但只能看一会儿,半小时后要送去化验。”孟雪诚把戒指也放在了他的桌上,“等会儿会有人过来问你要戒指,你直接交给他就是了。《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
“知道了……”傅文叶拖着长长的懒音往前走了几步,一屁股墩子坐回椅子里。
傅文叶刚摸上鼠标,再一次听见孟雪诚魔鬼般阴魂不散的声音:“文叶,你知道等会儿来拿戒指的人是谁吗?”
傅文叶藐了他一眼:“你又想说什么?”
孟雪诚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是玄青科室里的那个实习生,看着好年轻的样子……你知道吗,他还管玄青叫老师。”
“雪诚……”苏仰看不下去了,这两个人吵起架来一个比一个小学生,他无奈地拉着孟雪诚外套上的帽子,往后拽了拽,“玩够了。”
傅文叶狠狠一抬头,朝孟雪诚竖起两根中指:“当然知道,快滚!”
孟雪诚在心里哼了一声,不就是打小报告吗?谁不会?
到了中午,孟雪诚接到了徐小婧的电话,说冯光已经出院了,在回市局的路上。
半小时后,孟雪诚看着怒气冲冲、满脸涨红的徐小婧,他问:“谁惹你了?”
徐小婧一把拧开矿泉水,猛喝了两口,然后豪迈地抹了抹嘴角,喝出了老白干的风味。
“气死我了,也不知道这人什么毛病,死活都不肯出院,一会儿这里疼一会儿那里痒,从早上闹到中午。”
好不容易能说服了冯光出院,一下楼,冯光又反悔了,他死死扒着医院门口的柱子,一步也不肯走。
徐小婧一想起冯光悲痛欲绝的表情,刚被浇灭的火唰唰两下又燃了:“妈的,闹得全部人都盯着我们看,还以为警察在欺负人!最后只能让几个兄北把他抬进车里。”
孟雪诚顺口安慰了几句:“消消气,万一长痘了怎么办?”
徐小婧反射性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小镜子:“不会吧,可千万别长痘。”
……1:30p.m.一号审讯室。
冯光被孟雪诚热情地“请”进了审讯室。
孟雪诚在他对面坐下,翻开文件夹,声音毫无温度:“冯先生,我们会对你进行简单的询问,请你放松心情。”
冯光整个人缩成一团,抱着双腿蹲在椅子上,窸窸窣窣的翻纸声时不时搔刮着他的耳膜。冯光全身一抖,用双手把脸挡着,精恍惚地念道:“有怪莫怪,有怪莫怪……不是我害死你的,冤有头债有主……”
“冯先生,这是你们的值班表对吗?”孟雪诚将值班表取了出来,除上面印着员工的当值日期和他们上班下班的打卡时间,他用笔圈出几个日期,道:“从九号到十六号,也就是案发的前一天,一直都是你跟田邱负责值晚班,但是田邱在两周前提出了辞职,十六号是他最后一天上班。所以到了案发当天,田邱换成了岑新,对吗?”
岑新就是那个第一天上班就遇上这种事情的新人,经过秦归的调查,基本可以排除他的嫌疑。
冯光继续挡着脸,只用细微的声音回答这个问题:“对……”
“田邱跟你同期进的月亭,工作了四年,为什么突然辞职了?”
审讯室忽然陷入了沉默,只剩下挂钟滴答滴答的声音。
过了好一阵,冯光才从干裂的嘴唇里挤出三个字:“我不知道。”
孟雪诚用笔点了点文件,揶揄道:“就四个字还要想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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