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谑地问:“你是在提醒我应当有自知之明,别再继续纠缠你,对吗?”话一出口,气氛瞬间转变,仿佛刚才维持的和谐与安逸只是徒有其表的假象。《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温玉不想和霍岚吵架,他这辈子从没与任何人有过争吵:“你别这么说。”“是这么个意思。”霍岚用持烟的手抹抹眉毛,声音不大,有些低哑,“那我给你个准话。”“我不想也不会离开你,这是我在接近你时就向你坦诚过的,并且也得到了你的同意。”今非昔比,过去的所有决定都应重新考量,但听霍岚的口气,坚决亦绝不退让。
一股无力感在体内蔓延,温玉绞尽脑汁委婉道:“我们可以是彼此最信任的朋友。”两人的交流总是间隔很长的空白,钟表秒针游走半刻,霍岚往烟灰缸中点点烟身:“不可能的。”“你在给自己制造台阶,希望我能妥协,减轻你心里的负罪感。”霍岚抬手搓了把脸,眼廓周围布满熬夜后的疲惫,“温玉,你答应过我,永远不会推开我的。”对于极度渴望却始终没能得到的东西,执念的时间越长,心里的痕迹越重,这份心情向体内迁移的程度越深。《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
霍岚等了六年,终于等来一个契机,当他尝过拥有的滋味,得到了执着的东西,把温玉的这句承诺视作珍宝,根本没办法说服自己像无事发生般,再次回到对面那间冰冷的房屋里,守着这一段短暂的温情苟延残喘。
未曾得到,总可以催眠自己耐心等待希望的降临,可得到后再失去,原先的执念就会变成恶念。
“这里。”每讲一句话,温玉都要谨慎地勘酌措辞,他不想也不能伤害霍岚,“是我和裴泽的家。”温玉艰难地吞咽一口,敛眉说:“我们应该让一切错误的选择,错位的东西,重回正轨。”“所以就当这一年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吗?随随便便抹去它的存在和意义?”这一次,霍岚很快接话,“温玉,这对我公平吗?”面对霍岚言语上的步步紧逼,温玉偏过头,断开看向他的视线,无可奈何地问:“那你想要我怎么做?”霍岚垂下眼睑:“如果我能比裴泽变得更像裴泽,你为什么不试一试接受我呢?”温玉错愕地睁大眼睛:“你说……什么?”“现在的我,是你喜欢的模样,不是吗?”霍岚抬眸望着温玉,“其他的,你教我,我认真学,我不可能比裴泽差,尤其在爱你这件事上。《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霍岚!”温玉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你在扯什么胡话!”“我没说错,是你不敢承认。”霍岚扔掉烟蒂,从烟包里咬出根烟,又一次点燃,两人之间隔着淡淡的一层青雾,“在你悲伤、失落、痛苦、难过的时候,你总会下意识在我脸上寻找慰藉,我能缓解你的不安,说明我对你有用,而那个叫秦珏的,现在可做不到这一点。”“倘若我连行为举止也和你心里的那个人一模一样,温玉,你会爱上我,只是时间问题。”“我想此刻,秦珏于你而言,同样需要时间来接受。”温玉浑身发寒地后退一步,脚跟撞上沙发底沿,瞳孔收缩,对上霍岚深不见底的眼眸。
这一瞬间,就连温玉都分辨不清,霍岚的眼像极了裴泽。
一窗灰蓝削弱屋内的光线,天色在傍晚变得浓沉,温玉唇形默念:“……疯子。”“我猜,或许你是在害怕。”霍岚势在必得地分析道,“害怕你对裴泽的感情只浮在皮囊,实际并没有那么深。”黑夜沉寂,昏暗延伸屋内,僵持太久的两个人,情绪皆处在失控的边缘,而接下来的争吵将不断加剧事态的质变。
这不是温玉的本意,可他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场合,霍岚正把他一点点往绝路上逼,刺激得他说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更决绝。
“当你的付出对别人来讲是打扰,会影响对方生活的时候。”被霍岚的不知好歹和无理取闹折磨得走投无路,温玉不受控地开始袒露他最不愿意坦白的事实,“你就应该及时收手,不要再执迷不悟,那样不仅会显得你很可怜,还很可恶!”霍岚诧异地看着温玉,缓慢收敛起表情,直至僵滞。
温玉面色隐忍地深吸口气,努力平缓自己的情绪,眼底见红:“我不想……不想再说伤害你的话。”他不停摆手,对方才一时的口无遮拦愧疚又后悔:“别再逼我了。”停顿的空白被拉长,温玉后腰抵着沙发背,目光垂地,情痛苦。屋里仅剩钟表有规律的走针声,黑暗涨潮,仿佛生出无数湿漉漉的藤蔓将他们缠绕,拖进不见天光的绝地。
无声持续得越久,温玉就越慌乱,几分钟过去,霍岚忽然阴沉开口:“我是不是终于听见你的心里话了。”温玉绝望地闭了闭眼,嗓音微颤:“不是的,你很清楚,我只是因为……”霍岚低下的眼睑复又抬起,温玉没注意到,他眼里的东西正悄然发生着变化:“既然这么受不了我,当初为什么不拒绝我?”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阅读。
第58章无解。
窒息感漫上胸口,温玉仰头望一眼天花板,感情的事如果要用“对错”来剖析和细分,只会让走不出来的人陷得更深。
温玉的性格不占优势,他不会吵架,逻辑性也不强,要他集中精据理力争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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