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告诉他世界正在变形,一场洪流要袭击人类,只有避难所能够救人。《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现在他还想要晏君寻再预言一次,给他一个能活下去的方向。
晏君寻脸上都是汗,他看到自己和时山延交握的手,喉咙里像是有火在烧:“世界早他妈变形了,我也不是预言家!”晏君寻的脑袋里被塞满了乱七八糟的画面,0点以后的感官就失控了,这一次比赫菲斯托斯的干扰更加严重。
“督察局把我叫作天才,认为我能和凶手共情,还能凭靠感知能力还原犯罪现场,但那都是假的,”晏君寻说,“只有姜敛说对了,我看过正确答案!”霍庆军的小机器人凭空出现在了避难所的管道里,那些涂鸦无处不在,这都是人为的,正如晏君寻眼睛里看到的扭曲世界。他曾经以为这是他的不正常,实验和芯片把他变成了畸形世界里的怪物,但他现在敢说,是这个世界不正常。
朴蔺在另一边听到晏君寻的话,说:“什么正确答案?你怎么可能有正确答案,”他的手电筒彻底打不开了,他靠在黑暗里,秉持着求知精,“案子发生的时候你也不知道,除非时间能回溯。《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管道内的枪声还在响,这边却陷入死寂。
“不会吧,”朴蔺惊恐地说,“你真的想说时间在回溯?”“不是回溯,”时山延的眼睛被头发遮挡了一些,他声音很沉,“时间不会回溯。”时间不会回溯,它只会被伪造。
小丑出现时屡次提到时间,它总在催促晏君寻办案,为此不断地用计时器的声音来刺激晏君寻。它想做的这些游戏,“限时”是其中的重要条件。
朴蔺提出问题:“谁能伪造时间?”“记忆,”晏君寻单手摸到自己的裤兜,里面有只纸青蛙,“记忆可以被修改,只要不停地做删减,你就能永远活在一个时间段里。”“那不可能,”朴蔺不自觉地抱紧腿,“这办不到的。你的记忆可以被修改,我的呢?姜哥的呢?这个区域——”朴蔺的声音卡在这里,他看向他们,眼睛里满是震惊。
“我他妈究竟生活在什么世界?”朴蔺想到7-004,这家伙对待林波波案件里的受害人很随意,主理系统对待他也很随意,好像他们都是可以轻易替换的东西,不具备珍贵的生命。《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
北线联盟在2162年取得南北战争的胜利,那一年晏君寻从黑豹的宿舍里醒来,没有任何前情提要。同样是2162年,时山延被驱逐出队,“黑地”传闻他被枪毙了。
联盟轰炸、放弃了停滞区,停泊区的居民却对这件事情一无所知。一个被系统和网络遍及的世界,停泊区在其中显得格格不入。那些林立在区域内的老旧钢铁厂,既没有回收也没有利用,它们就像稻草人屹立在荒芜的田地上,吓唬着不存在的鸟兽。
铁门已经破了,管道内的枪声也停止了,这里的气氛像是暴雨前沉闷的阴天,双方剑拔弩张。
时山延说:“光铁停了。”那条会准点贯穿停泊区的光铁已经很久没有响过了,世界似乎从他们开车越过轨道以后就停止了。他们跑到了这里,却没有见到焦炭厂的内部员工,只有那只巨大的烟囱还在燃烧。
“我们还能逃出去吗?”朴蔺朝黑暗发问,得到的是沉默。他捋了把被汗打湿的头发,说:“……我搞不懂阿尔忒弥斯实验究竟是为了什么,如果我是虚假的……”他眼睛酸涩,“拜托了,我对珏的心意是真的。”空气内弥漫着一股潮湿的味道,仿佛是雨来了。
晏君寻是被记忆欺骗的小孩,在不断丧失对真实的感触。阿尔忒弥斯赐予他的“眼睛”没有给他超越常人的快乐,而是带来了无边无际的痛苦。他每个夜里都在被折磨。
如果记忆能被修改,那对于晏君寻而言,世界就不存在真实。他面对的人、经历的事,都可能是假的。他无法相信任何人,包括他自己。他那些真情实感都能变成系统操控下的玩笑,或是一场实验里的记录。
“时山延,”晏君寻的声音沙哑,“别让我迷失在黑夜里,我会回不了头……”他透过那些纷乱的画面,把目光定格在时山延的脸上,“我觉得我们见过。”时山延看的到晏君寻的脸,却有种碰不到的错觉,这感觉让他焦躁。他抬起手,摸到晏君寻的脸颊:“我们是见过。”他想把晏君寻困在怀里,“我来找你兑现承诺,顺便说句生日快乐。”时山延不想承认,他还感到了恐慌。他觉得这些对话发生过。
这里的冬天还下雪吗?
时山延曾经坐在车内,看着陌生的停泊区,向姜敛问出这句话。他不记得自己哪次任务来过停泊区,也不记得自己看过停泊区的雪,可是他问得那么自然,自然到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出问题。
如果记忆是可修改的,那他或许就困在一段固定的时间内,重复走在一条道路上。
“我们能活到冬天,”时山延俯首,和晏君寻靠得很近,“你带我去看雪,就在这里。我早上醒来对你说‘你好’,晚上睡前对你说‘爱你’。”他的心里有东西在流失,就像抓不住的时间,还像会消失的记忆,“我只会爱你。”这个世界烂透了,它夺走了时山延太多东西。到这一刻,时山延只想拽住晏君寻。他对晏君寻产生的所有欲望都是真实的,真实到可怖,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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