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票的座位竟然那么偏。
她环顾了整个影院,发现除了他们三个人以外再没有其他人,“飞机你就坐在这吧,反正这里除了我们也没别人,这个位置太偏了,看电影的时候一直处于斜视会很累的。”
至于何之洲在这空荡荡的影院当中为什么会买一张角落的票,顾盼心里非常体贴地把它归结为是何先生一不小心的结果。
得到了小绿豆的声援,唐一飞只觉得刚才的郁结一扫而空,立刻换了一副姿态,昂首挺胸,就像一只骄傲的大公鸡似的朝何之洲抖了抖眉毛。
虽说顾盼说这话只是出于一贯的体贴礼貌作风,不过还是让何之洲嘴角的弧度僵了僵。
这一战,没有赢家。
……
台上的白栩在拍摄,张思真猫在台下,掏出手机悄咪咪地玩了起来。
她一向喜欢玩手机,逮着机会就玩,被宋姐教训好几次也无法收敛住自己。
张思真一条一条点开朋友的信息并回复,手指动得飞快。
就在这时,一个眼生的头像突然跳到屏幕的最高处,是赵梦琪。
赵梦琪:[图片]
张思真和赵梦琪并不熟,见面也只不过点头之交,她点开聊天框,就看见赵梦琪发来的是一张微博截图。
白栩:我觉得我超帅der。
下面是一张白栩随手的自拍照,发送时间时间就在上台前不久。
照片里的少年肤白胜雪,过分精致的五官不用刻意摆出什么表情,也已经足够漂亮了。
可张思真一看就知道,这脸上的妆容并不是出自自己之手。
仅此一眼,张思真整个人便犹如坠入冰窟。
她知道赵梦琪是在搞事情,她知道赵梦琪早就看那个上次在C市替了她一两次的化妆师不顺眼,她知道赵梦琪在借刀杀人。
同时,张思真也知道,白栩的综艺热播在即,虽然只是嘉宾不过帮助宣传也是理所应当,他这样的宣传手段并没有任何问题。
可上次这副妆容被白栩的过激粉们喷得体无完肤,她的微博简直成了重灾区,现在白栩发这么一个微博,与其说是在帮她说话,倒不如说更像是在隔空跟另外一个人说话。
因为白栩是公众人物,所以张思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被过激粉喷了之后能得到白栩的一句公道话,她跟了白栩这么多年,受了多少委屈,就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听到过。
张思真曾经以为,白栩就是这样一个不会被世俗人情牵绊的人偶,这倒也符合他那张精致到不像人类的面孔。
但她错了。
白栩也会做这种事,只不过对象不会是自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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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藏终于满700了呢!
那么说好的2更当然也已经准备好了!
将于4月13日(本日)20:00准时发出
(昨天的更新预告写成11日了可POPO只要发出去的就不能改我也很绝望啊TAT)
那我先稍微预告一下二更内容:
一句话,何先生吃肉了。
就酱!
80、猎人开荤(700收藏加更)
晚上,顾盼被两人送回了家,两人离开后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发现顾爸在下午的时候发过一个消息给自己,表示今晚和顾妈守夜不回家了,晚饭让她自己解决。
顾盼摸了摸自己微微鼓起的肚子,毫不在意地把手机扔在了沙发上。
家里还是维持着今天早上离开时的样子,浴缸里的水已经彻底冷了,顾盼一边整理今天上午的狼藉,一边不住地小声叹气。
有时候她真的搞不懂唐一飞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不,应该说是从来没搞懂过。
在当恋爱顾问的时候她觉得有钱人的脑回路可能就是不一样的,结果花了那么大功夫,女终于看得见他了,又说放弃就放弃了。
至于唐一飞跟自己进行的两次性爱,在顾盼眼里看来就更是不明所以了,直到她把脏的床单换下来之后又铺好新床单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
一般遇到这种事,顾盼的处理方法就是,先抛在脑后,过会儿再想。
于是她脱下今天穿的衣服,准备去浴室里舒舒服服地洗个澡就睡觉。
结果刚走进浴室,敲门声就响了,顾盼只得又随手把脱下来的衣服穿上,想着速战速决连内衣都没有套就走了出去。
看了眼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顾盼实在是想不到这个时间了还有谁会登门拜访,下意识地便以为是顾妈或者顾爸临时决定不守夜了。
结果门一开,顾盼就愣了。
楼道里的感应灯难得好使了一回,明黄色的灯光在男人的上方亮起,将男人一头乌黑的长发照得活似一匹上等的黑绸,泛着柔和的光彩。
“何……”顾盼睁大了眼睛,她怎么也没想到何先生竟然还会回来。
“嘘。”何之洲却颇有先见之明地用手指压在了顾盼的唇瓣上,示意她安静。
顾盼立刻意识到现在时间已晚,正准备压低声音问何之洲怎么会回头,就被何之洲直接带着进了屋。
门应声闭合,何之洲欺身而上,将顾盼压在墙壁上,一个温柔的吻旋即落下。
“今天太不尽兴。”他说,“回去路上突然有点想你,就回来了。”
男人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轻佻气味。
顾盼甚至从中听出了一丝认真。
何之洲向来是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撩人荷尔蒙的类型,很多时候并不需要话语的辅佐,只需要一个表情或者一个眼就已经足够让人脸红心跳了。
偶尔来上那么一句,哪怕听着并不那么走心,依然令人又惊又喜,对他死心塌地。
更别提是这样已经染上正经之色的一句话了。
顾盼一下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得好快,扑通扑通的就像一只吃了兴奋剂的兔子,那只小脚丫子不断的在她的心窝处扑腾踩踏。
说实话,顾盼从没有把何之洲说的这些甜言蜜语认真听进去过。
可今天从一开始何之洲一路都没说太多话,到现在把顾盼压在墙上,都让顾盼觉得今天的何先生好像和以往不太一样。
“何先生……”顾盼一说话,自己都听得出自己的声音在打颤。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面对何之洲的时候总是很紧张,就像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不希望被成年人一眼洞穿,却又往往连这么一个想法也会暴露在成年人锐利的目光下。
“叫我名字。”何之洲的手毫不犹豫地穿过顾盼的指缝,将她的手牢牢攥在手中。
“之洲……”
“乖。”男人从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