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给我。”苍恒没有和面前有所顾虑的颜玉笙多言,指了指地上的团团说:“她的猫在这儿,让他俩待在一起,情绪好一些,我也好给凉儿温养身子。”
颜凉早就怕的不敢露出眼睛来了。听说自己的猫在这里,颜凉瑟瑟地探出头,透过颜玉笙的衣服领口果然看见了团团。
团团异色的瞳孔也正担心地看着她。
“团团。”颜凉有气无力地嘤了一声,想爬出衣服,还好颜玉笙伸手接住。这只狐狸团才没有摔到地上。
事实上,若非君无和苍恒修为高深,否则根本听不懂这声狐狸叫是什么意思。
颜玉笙只能感到颜凉的急迫。果然对于这只她自己养的猫,感情是极深的。
“那便麻烦你了。”将狐狸团交给苍恒,颜玉笙说:“她的身体好像越来越差了,我看这几天都准备的差不多了,什么时候能出发?”
“按照计划,本是明日。”苍恒抱着狐狸团,轻咳一声,“但大家都还有事需要收尾,应是后日上午再出发了。”
颜玉笙点头,不想耽误颜凉的治疗。直到苍恒这句提醒,颜玉笙才发现,自己这几天一直抱着狐狸,虽然没事做却当了个监工,没少在意日后的起居事物。
他自己的事,反而是一点儿交代都没有。若非刚拿了国际赛的冠军,正是队伍放假庆祝的时期,恐怕俱乐部不是打爆电话那么简单,要出来抓人的。
“团团,团团~”
哥哥走了,颜凉也不喜欢窝在苍恒的手心里。虽然是师傅从小将她养大的,但牙牙学语,懂得冷暖之后,颜凉反而是往炉火边和大师兄身边更多。
师傅实在是太冷了。山顶落下的寒风冰雪也不及他眉目一眼。
老实说,颜凉比师兄们都怕师傅。
“乖,别乱动。”向来对小狐狸高冷的团团难得的没有嫌弃她身上的味道,伸出前爪,粉嫩的肉垫按在她的狐狸脑袋上。
可颜凉还是往他身边蹭,团团没办法,只好用尾巴将她圈过来,舔了舔她身上的毛。
颜凉不喜欢自己是一只狐狸。但她觉得很安心很舒服,也舔舔了团团。团团身上有一股她喜欢的味道,不香,很淡,类似于生长千年的木与土。
人总是对自己熟悉的事物充满安全感。
苍恒看着地上两只毛团子完全是你侬我侬的状态,不快地咳嗽一声,将颜凉抱了起来:“凉儿莫玩猫了,你再这般虚弱下去,残魂也该不稳了。”
颜凉猛的一个机灵,努力拢成一团的狐狸尾巴都散开。
苍恒抱着她坐下,将小狐狸放在膝盖上,修长微凉的手指抹去她嘴边的金色痕迹。
“师傅,冷。”虽然他的手指更冷,颜凉还是忍不住往上蹭了蹭。
“师傅知道。这寒意,凉儿定然是受不住的。”苍恒说完,将手指伸到一旁团团的嘴边。
猫咪嗅了嗅,又看看颜凉,只是问:“你能治好吧?”
“修为不比当初,如今应当只有七八分把握。”苍恒顿了顿说:“全力以赴才行,不能被打扰。”
团团异色的猫瞳灵异极了,它深深地望了一眼华发的苍恒,喵了一声。本身君无的修为也大不如前,两人之前动手,方才又给温知星愈了伤。
况且这并不是魔擅长的事。相比于治疗,他更擅长破坏。
“乖。”见颜凉甩着尾巴不放他走,团团舔舔她的狐狸耳朵:“治好病,我给你带好吃的。”
“好。”颜凉极其虚弱地应了一声,“团团你也要乖啊,好好吃鱼罐头,你看着你都瘦了。”
正在用兽身将妖力传给颜凉的君无差点挠她一爪子,终究是摸摸她的狐狸脑袋,“好,鱼罐头给你留一半。”
团团真的是一只特别漂亮的猫。颜凉看见他迈着猫步走开,只是抬起爪子轻轻一动,屋子里的窗帘就被带上了。和门的声音却很响。
狐狸团微微一颤,而后对上苍恒不再孤冷的眼。
“师傅?”颜凉抖了抖耳朵,吓得不敢再动。苍恒忽然将她抬起,脸庞凑近,用唇将她嘴边的金色全部染去。
他用舌头将嘴角的一点卷回口中,分明那般风轻云淡,颜凉却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团红狐狸。
“还能变成人形吗?”手指从嘴边一直划到耳朵,最后顺着尾巴轻轻的摸,“凉儿你太缺精气了,妖身如何吸收?”
颜凉点头,但随即害羞地小声道:“那师傅你能不能背过去?”
维持人身已是极限,实在没有更多的精力用障眼法来织一件衣物遮羞了。苍恒点头,待到听见手指划过长发的声音,颜凉怯生生的说好了,他才回过身来。
虽然屋内日光幽暗,但她的躯体却润白如玉,落在他的眼中犹如遗世珍宝。她还是一样爱留长发,青丝未挽,腰肢的线条流畅,因为臀丘而起了一些弧度。
颜凉并没有因为拉上了窗帘而放松一些。反而更加紧张。没了光线,感触更加敏锐。她甚至能感受到向来平稳无波的师傅,呼吸有些加重。
“师傅……”颜凉双手捂着胸前,又想捂腿间,“别人的精气不行吗?”
“师傅的精气不行吗?”
还在踟蹰的苍恒来到她的身后,挽起一缕发丝,“你太虚了,能吸收的太少,他人对你的作用只是聊胜于无。”
她露出的脖颈雪白修长,苍恒竟是觉得心中有欲望在翻滚,身体微热,不禁俯身亲了一口。
“师傅!”
颜凉几乎是哭叫了。
这和上一次不一样。上一次她身体根本不受自己控制,完全是被尊主掌控,就连师傅也是中了术的状态。可现在不一样,两个人都是清醒的,有选择的。
“没有别的办法了。”苍恒缓缓地将手绕到颜凉的身前,并没有立刻分开她的腿,而是摩挲着大腿处的皮肤,“我没法再看着凉儿这么死去。不想再感受后悔的滋味。很疼。”
“可……”
颜凉浑身颤抖地哭出声来。相比于肌肤传来的触感,撩拨而起的情欲,心头却是又酸又怕,她紧紧闭着眼睛,有浓浓的负罪感。
师傅那样与云霭作伴的人,怎可以为她这只狐狸精脏了自己。
“你是师傅啊。”手指滑入腿间,轻柔地抚摸那处时,颜凉抽噎道:“不能这样的。我害怕,师傅。”
十多年来的记忆在眼前翻开,颜凉只觉得无所适从。她本想将那一夜的混乱当做是被迫,就这么互相遗忘,从此绝口不提。
可就算自己不愿,还是要负责的啊……
“凉儿莫怕。我会治好你。”
苍恒并不擅长欢爱之事,就连这番挑拨爱抚也不过是觉着这身皮肉太过娇嫩,不舍直接破开而已。他将自己衫上腰间的白苍缎子解下,给颜凉蒙在眼前,绕过两圈,系了个结。
“这样,凉儿可觉着好些了?”
嗓音已经些许沙哑。与其说是为颜凉考虑,苍恒觉得,自己更怕她眼中印出的自己,怕她待会露出害怕的陌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