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尘坐在客厅,听到开门声放下报纸,“阿玉,胡悦回来了。”
宋玉急忙从房间走到胡悦面前,接过她的书包。“今天怎么这么晚回来?妈给你热晚餐,乖,先去洗个澡。”
“在学校图书馆读书读晚了,哎呀,我已经在外面吃过啦,别忙了。”胡悦扬起笑容,转头跟胡尘问候。
“爸,我回来了。”
“嗯。”胡尘看她一眼,又低下头继续看报纸。
宋玉是大学教授,注重小孩子的家庭教育,外头的食物嫌脏,自家孩子铁定要循规蹈矩,不可马虎。
胡悦手持花洒,水柱喷向身体,沿着她苗条的曲线下滑。
现在宋玉应该在检查考卷,看联络本上老师给她日记写的评语吧。
水哗啦呼啦在光滑的砖头地蔓延,流至铁盖的缝隙里。
钟应。
当他用笔抽插自己时紧绷的下颔。
有力的白皙小臂。
陷入乳肉的五指修长。
都能让她反映出最真实的自我,牵动所有未曾触碰的按钮。
激起最深层的渴望。
按下水龙头,将花洒高挂,穿上衣服,胡悦看向镜子内被烟雾缭绕的少女,粉扑扑的双颊,双眼迷蒙。
她低叹。
回不去了。
僵硬的生活,自从被钟应在身体内部,凿出一片光。
就回不去了。
空白的画纸,一个小时过后,已出现黑色精致的轮廓。
浓密乌发、硬朗身躯这些都不是问题,但是......
胡悦拿笔无意识打着颜料缸。
他的表情该怎么画?
画他偷窥时微启薄唇,眉峰紧蹙的低吼。
还是平时波澜不惊,忽视自己却莫名撩人的情。
说出浑话时的狠戾中带着玩味的暗哑。
胡悦闭上眼。
脑中浮现的却是脚下那黑西装的突出区块。
炙热,硬挺。
不知道裤子下的会是什么模样……
张开眼睛,她粗暴的将放在板上的纸撕下,揉作一团,丢到地上。
用满手的黑颜料刷在新的白纸上,嗜血般不受控制,纸张中央很快糊出黑灰交杂的色块,手纹织出西装裤严丝密合的裁缝。
像蜘蛛网,密密麻麻的包覆盛满毒液的恶虫。
危险。
却刺激。
胡悦躺在床上,睡衣早已被黑色染脏,手掌徒有乾渍。
直勾勾的看着那副杰作,脚底还渗透余温。
她把脚放在纸上,摩擦,试想那处立体的模样,滚烫至极。
将脚背绷直,指尖染上不纯的色彩。
胡悦用右手搓揉胸部,黑渍的手心亲吻乳晕。
她想。
如果警卫没来,我们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