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他射的并不快,又是在射击场的硬地,张倾情跪得腿酸痛。
她不顾形象侧坐下,揉捏着膝盖、小腿,穿着高跟鞋这么久脚实在肿痛难耐。
射击场灯蓦然点亮,张倾情转眸看去,一位穿着天蓝色女侍服的女人端着盒子跑过来。
“张小姐,您试试,合脚吗?”
盒子打开,一双米白色平底系带凉鞋摆在射击场白亮灯光下。
张倾情换上这双鞋,雪白柔腻的小脚和鞋刚刚好合适,软适的小羊皮贴裹她的脚,酸痛得到抚慰。
她眨眨眼,长密的眼睫在粉白的脸上投下一片轻柔的影。
原来他注意到她脚痛了。
女侍看了看她的色,犹豫了一下,呐呐开口:“..呃...张小姐,这是陆小姐让我送来给您的。”
陆...安然...
张倾情僵住,她直直看着脚上的米白色凉鞋。
米白色丝缎系带在脚腕缠出性感的纹路,新潮性感,的确不可能是他的品味。
张倾情固执地换回了银色高跟鞋,拒绝女侍搀扶,她站起身,挺直腰背、目光水平。
“张小姐....”女侍还想说什么,但这里的女侍都懂言多必失,“我带您去您的房间。”
有涯射击场附带的休息酒店共五层,她的房间是对外开放的四层里最好的套房。
张倾情推门而入,电视机开着,大晚上回播早间新闻。
哪个女侍敢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在碧海金沙久了,她不习惯电子产品,张倾情关了门上前打算关掉电视机。
“张氏集团董事长张华提起上诉,高法将于明日开庭二审。”
张倾情停步,电视机上画面切换到一个鬓有白丝但俊美如俦、眉目风流的男人。
“这是诬陷,这是政治迫害!我们张家从清末投身商界这么多年,信誉就是招牌,上百年的口碑...”男人面目激愤,说到怒时霍然起身,被身后的警察反扭双臂。
张倾情猛地打开门,冲向楼梯,门在身后合上“啪”地一声闷响。
顶层套房黑色双开大门前,身穿黑衣的保镖拦住她。
“张小姐,这么晚了,陆小姐还在房里,你要不先回?”
张倾情摇头,她站得端正,“请你通报秦总,他不见我,我就走。”
“秦总让你进去。”保镖请示很快回来。
张倾情推开房门,会客厅里,秦子明穿着深蓝色睡衣在沙发上坐着。
吊顶灯光柔暖,陆安然穿着烟青色蕾丝内衣配薄纱内裤,薄如蝉翼的蕾丝,橄榄藤蔓伸展着覆盖她饱满的绵乳,薄透的纱织下隐隐若现粉色乳头。
衣架上还挂着樱粉色内衣、乳白色内衣、妖红色内衣....
看来是一场内衣秀。
她素面朝天不施粉黛,只在眼下点一颗泪痣,白日只觉她温柔有余性感不足,此刻这般袅袅妖气让得张倾情一时怔住,二十三年她第一次懂了自卑。
“有事?”秦子明打断了她的出。
张倾情看回他,他色矜持冷淡,不见丝毫情迷。
“我....”她张了张嘴,低下头请求,“明天我想去旁听张华案二审,您可以让我进去吗?”
“可以,明早我派人送你去。”秦子明指了下那件樱粉色内衣,陆安然去换。
答应这么爽快?张倾情愣了愣,刚在射击场他不还生着气么...也对,有这样的美人表演内衣秀,哪儿还有气。
“你还不走?”秦子明目光移向她。
张倾情轻声道歉,临出门前她听到陆安然柔美的声音:“明,这些可都是我设计给你的。”
他好像并不怪她知道张华的事,可他绝不会拐弯抹角地特意放电视节目来告诉她。
是谁呢?
张倾情努力让自己去思考,却满脑子都是陆安然的袅袅风情,扎得她一阵胃痛,弯下腰来。
一定因为是在碧海金沙,他们拿棍子抽她的肚子,拿束胸衣强行给她勒出0.6的腰臀比让她的胃无法正常运动,所以老毛病又犯了。
明天走往往事,节奏比我想的慢。
信我不狗血,信秦总人品,用小情父亲胁迫小情的事,他不会做这么没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