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天凉,招娘裹紧衣裳,好地问:“爹,您要和我说什么?”
她有点羞涩,垂着眼不敢看他,傍晚的时候她被公公的舌头搞到高潮,他糊着淫水从她裙底钻出来的时候,羞都要羞死了,早把之前的别扭忘得一干二净。
想到大半夜被公公拖到此处,空无一人,周边只有几个干草垛,她联想了过去看的一些话本,面红耳赤,她鼓起勇气道:“您……那里又难受了吗?”语气小心翼翼。
话的内容却直接地刺激到了吴明山,他好像被口水呛到,咳了几下,目光躲闪着不敢看她,“你……”他支支吾吾。
他正要开口,隔壁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一时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
招娘与公公对视一眼,面色凝重,侧耳倾听那方的动静。
听说隔壁村庄最近不太平。
却不想传过来的是女子动情的呻吟声,嗓门有点粗,听起来很难受。
至少在吴明山看来,比起招娘的叫声差远了。
心里冒出点不正经的心思,他正想夸她,却见儿媳妇手足无措,脸上红的滴血,娇羞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跑。
吴明山眼疾手快地抓住她,“先别走,我有话跟你说。”
招娘跺了下脚,“有话明日再说。”
小手软软地在他胸膛上一推,吴明山登时骨头一软,任她跑掉。
吴明山没有去追她,此刻他有些得意,瞧她这幅形容,当不会继续使小性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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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吴明山才知道吴婶到他家寄宿的始末。
原来,是她最偏爱的小孙子竟带回来一个女人,扬言要娶她,听说是从南边逃难来的,身边还带着个半大的小子。
吴婶看不上那个女人,又被小孙子缠得厉害,就躲到了他家。
“招娘,”吴明山唤了一声,来者不善的目光落在与她搭话的小青年身上。
原来是吴婶家的二孙子,一身灰布衫,想来昨日也是他了。
吴明山上前一步,不着痕迹地隔开他的视线,对招娘说:“你先去后边忙。”
丁仁贵战战兢兢,“叔,我奶是不是在你家?”
“嗯。”
“摆脱您替我传句话,”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飞快了扫了一眼他身后,压低嗓门,“老三他有后了,这亲事得早点办起来,劳烦她老人家回家主持大局。”
打发了丁仁贵之后,吴明山回头,撞见招娘吃力地提起水桶,连忙上前从她手里接过,“重活叫我做就行,你这小胳膊小腿,还是回屋躺着吧。”
公公的胳膊从身前穿过,有意无意地扫过她的胸,她往后一躲,挺翘的圆屁股又顶上他的腿,可谓是处处是陷阱。
她粉面含嗔,撩起眼皮瞄了他一眼,心情愉悦地回房拿起前两日裁的布,一针一线地绣起来。
宽敞干净的院子里,精壮的男人撸起袖子进进出出,女人规矩地坐在绣凳上,手指翻飞,静谧无言,却显出几份岁月静好的美好来。
吴明山如实的将话转达给了老太太,重孙降临,吴婶心中的那点愤懑不平一扫而光,凳子还没坐暖就急匆匆地跟他告别。
“哎呀,我得回去看看了,他们做事没一个牢靠的,这亲事啊也得办起来,过两日要麻烦你和招娘来帮帮忙。”吴婶喜不自胜,直直地奔往院门,步伐矫健。
吴明山不放心她老人家,连忙跟上去送她。
这一送,便一时半会没能脱身,待吴明山喝得醉醺醺地回来,就看见招娘一脸愁绪。
见他回来,招娘瞬间找到了主心骨,忙迎上去。
他喝酒有些上头,若不是闻到他身上的酒味,招娘都没发现他喝醉了。
吴明山一沾上她,就整个压在她的身上,“招娘,唔,媳妇,”他尚保持着三分清明,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老茧的指腹抚摸她的脸颊,“我回来了。”
“你喝醉了!”
“我没醉。”
“还说没醉,路都走不稳了。”招娘艰难地扶着身上的大块头,公公身上的肌肉又厚又硬,难怪上回压得她喘不过气。
吴明山坚持自己没醉,松开对招娘的桎梏,自己朝东屋走去。
脚步稳健,倒真像个没醉的。
招娘惊叹,忙跟上去伺候他。
却不想吴明山忽然转身堵住门,黑幽幽的眼眸里像是一团化不开的墨,他微启厚唇,“你是谁?”
“我是招娘。”
说完她感到公公大松一口气,义正言辞道:“招娘可以进,其他人不可以进。”
言罢,侧转身子,给她将将留下一人通过的入口。
招娘屏息提腹,擦着公公的身子进门,打算在屋内找面盆打水给他梳洗。
公公却闹着不干,“洗澡,洗澡。”
她只好拉着他到院子里冲洗。
“招娘真香。”她替他擦洗身体时,吴明山像村头的那只流浪狗,吐着舌头在她的胸前嗅来嗅去,里衣被他嗅得一片濡湿。
招娘左躲右闪,好不容易将衣裳挽救下来,松松散散地搭在身上。
公公身上不着一缕,滑的像只泥鳅,招娘揪也揪不住,最后洗完澡,她几乎累瘫在地上。
吴明山嘿嘿一笑,勾腰挽腿扛上床,禁锢在怀里,一夜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