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韵转过身朝门口看去,那人逆着光看不清模样,但身姿十分高挑挺拔。
李雁林估计是认出了声音,顷刻从座椅上弹了起来朝门口疾步走去,经过乌韵身边时,乌韵听到他嘴里碎碎念了一句:”天,这位爷怎么来了。”
乌韵不明所以地看向代青木,歪打正着地捕捉到代青木低着头,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一看就是在谋划什么坏心眼儿。
移开目光,乌韵又看向刚才给自己递眼色的男人,正好与他的目光遥遥相对,乌韵挑眉笑了笑,那人也回之一笑。
几声沉稳的脚步声后,乌韵被李雁林硬生生地从代青木特意准备的红木躺椅上拽了起来,转了个身,笑盈盈地介绍给先闻其声的男人。
像极了相亲。
乌韵顺势朝男人看去。
按理说她接待过很多明星顾客,也实打实地交往过明星男友,但仍然因为男人出类拔萃的好皮囊感到不由自主的赏心悦目。
他的好皮囊如钟摆,在硬朗和俊美中来回摆动。
就像人生也总是在痛苦和倦怠间循环往返。
这边李雁林刚介绍完乌韵,乌韵就很快收回了看向男人的目光,淡淡地说了句”你好”,也错过了男人俯视她时眼里的不屑和嫌恶。
男人没有接茬儿,看向前方说:”李队长好,这次的案件将由我来接手,麻烦您这边将闲杂人等都清理出去。”
他口中的李队长正是向乌韵递眼色的男人,李炜森。
接收到男人话里该对号入座的四个字,乌韵侧过头看向李炜森,毫不介意地笑着说:”森哥,李叔,师傅,我这边还约了人,那我就先走了。”
”诶,不行”
李雁林再次拽住乌韵,皱着眉看着男人说:”小时啊,乌韵之前帮我们画过好几次凶手画像,帮了我们很大的忙。”
姓时的男子色丝毫没有软化,冷着脸沉声回答:”这次我们并不需要凶手画像。”
明明是清冷到不行的声线和语调,男性荷尔蒙却格外猖獗。
李雁林还想说什么,李炜森却起身插话道:”既然时警官不需要心理医生的辅助,那我们直接先回警局去审问犯人吧。打扰代老和乌医生了,我们先走了。下次请您二位吃饭赔礼。”
诺大的办公室恢复冷清后,乌韵走到还在沉思的代青木面前,故作大声道:”老头回了,一直想什么呢。”
代青木被乌韵吓倒,一把跳起来给了乌韵一个脑崩儿。
”没大没小的。人都走啦,那行吧,我们回家吃饭,你师母昨天还在念叨我怎么还不叫你回家。”
乌韵揉了揉被弹的地方,淡淡笑道:”师母还不愿意用手机呢?”
”别提了,那个老顽固,生怕手机吃了她哦。”
说完这句话,代青木看着桌上的茶杯意有所指地笑了笑说:”啧,真好看,马上能看到一出好戏咯。”
乌韵诧异地看向茶杯,代青木捕捉到她的眼,又给了她一个脑崩儿,说:”这几天时与会来找你的,你可记得报今天的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