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雨宣抓住贺南的手,腰身往后躲了躲,脸红的几近滴血,眉眼里也是藏不住的羞臊,他咬着唇瓣瓮声道:“我……我自己处理。”
“先让我看看那里怎么样了!”交往时褚雨宣每到这个时候,都要肚子疼一回,如今血都渗到裤子上了,贺南是真担心,想也不想便拉下褚雨宣的裤链。
刺啦!
“住手!”褚雨宣听到刺耳的拉链声一急,被贺南虚握在手心的右膝一个腾空,锃亮的皮鞋尖直接踹到贺南的下巴上。
这一脚踹的不轻,只听贺南闷哼一声,脸猛地顺着被踹的方向向左歪去,褚雨宣随着那嘭的一声打了个寒战,被贺南反应过来后握住的右脚不敢再妄动。
贺南阴冷的眯眼,用舌头顶顶发疼的下巴,缓缓转过来的脸庞上带着令人战栗的悍戾,如果这只脚不是褚雨宣的,他早就一把把这纤细的脚脖子拧折了,但是……
深望着褚雨宣精致漂亮的没有一丝杂质的白嫩脸蛋,拜下阵的贺南粗喘了几口气,拇指重重揉了下褚雨宣白嫩的脚踝,然后把他脚上行凶的尖头皮鞋脱了下来。
脱下褚雨宣脚上的鞋子后,贺南把褚雨宣穿着白袜子的双脚放在右腿上,眯眼问他:“不让看?!”
褚雨宣低头藏住眼底的不安,说话却十分硬气:“不让!”
贺南咬咬牙,把褚雨宣的脚放在柔软的拖鞋里,起身拿起床头柜上的烟,边点燃边用下巴指了指盥洗室的方向:“去吧。”
褚雨宣抬眸瞥了眼贺南被踹出一片青紫的下巴,扶着床沿站起来,脚步发虚的走进盥洗室。
几分钟后,褚雨宣身下垫了层厚厚的卫生纸,把白色西装脱下来系在腰间遮住屁.股,从盥洗室走出来。
“外面下雨。”靠着衣柜上吐烟圈的贺南,透过薄雾的目光有些冷冽的寻梭在褚雨宣脸上,声音也带着几分威严,“等雨停了我送你。”
“不必了,”褚雨宣抬头望了一眼窗外的狂风暴雨,淡淡从贺南身前走过:“司机在楼下等我。”
“听话!”贺南猛地起身,粗壮的手臂向前牢牢禁锢住褚雨宣柔韧的腰肢,滚烫的胸膛贴住他后背,另一手从他后背探向他白西裤,浸着爱欲带着调情的低沉嗓音像虫子一样钻进褚雨宣耳朵里:“你现在这样还怕我干你不成,顶多也就……”
“唔……”
贺南说着,握住他腰的大手抚过褚雨宣的衣领,捏住他的脖子把他的脸向右后一转,嘴唇快速堵住褚雨宣的唇瓣,接着像刚才无数次臆想的一样,强劲的舌头直接顶开他的牙齿,探到深处粗暴的掠夺属于褚雨宣的独有的甜美。
魁梧的身材,强壮的体格,和居于高位的气场,注定了贺南是强悍的主宰者,身量不够的褚雨宣被贺南一个手掌轻松托抱起来。
褚雨宣觉得自己像个可怜的洋娃娃,身高体格和力量上的差距大到无法跨越,让他每到这个时候,最能体会到自己在贺南面前的无能为力。
贺南这一吻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像是要从嘴唇开始把褚雨宣吞噬一般,凶猛的劲头很快让褚雨宣喘息不得,没一会儿他就失去力气,仰着脖子软软的靠在贺南身前,等贺南的动作终于缓和下来引导他呼吸时,他已经被贺南放在了大床上,系在腰间的白西装外套也松开了。
直到腿被撞了一下,褚雨宣才猛然清醒过来,他被贺南禁锢住挣扎不得,于是不由分说的抬手给了贺南一巴掌:“放开我!”
“喝!”他的脸到了褚雨宣面前真他妈不是脸,刚被踹一脚,又挨一巴掌,贺南眼底的最后一点温柔也消失殆尽了,他握住褚雨宣的脖子把人撂躺在床中央,邪肆的捏住褚雨宣的下巴:“三年不见,你越来越漂亮了。”
接着他松开褚雨宣,一把扯过床尾的被子掀扔到褚雨宣身上,然后缓缓站直身子,居高临下的,声音像从地狱里发出来一般:“可是,我的脾气可没以前那么好了,好好躺着,再敢动一下,老子不介意放兄弟见见血!”
褚雨宣表情猛地凝固,身子打了个寒颤,刚撑起的手臂瞬间软了,那个可怕的夜晚骤然重现,一道寒流沿着脊梁而上,这世上,除了贺南,谁还敢这么对他!!
站在床侧的贺南见褚雨宣抓着被子安静下来,收回目光,又从床头桌上拿起香烟,点燃,然后背对着褚雨宣靠坐在床侧,重重的抽了起来。
说真的,他真都快爆了,别说见血,简直是恨不得走后门。
或者……
贺南想着褚雨宣白嫩纤长的手喉头快速滚动……
房间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贺南吞云吐雾的声音。
烟雾缭绕中,贺南渐渐冷静下来,眉宇间是驱不散的阴翳,自然下垂的眸子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透着悲凉,唇尾也浮现着一丝冰冷的笑意。
三年零四个月,他不是没想过和褚雨宣再次见面,事实如果不是上个月老头子因病住院,他已经决定要去祈安市找他了,即便这个人当年走的那么坚决,即便他……
不曾爱过他。
躺在床上的褚雨宣比贺南好不到哪儿去,猝不及防的见面已经夺走了他引以为傲的理智,凶猛的亲吻又仿佛抽干了他所有力气,加上这几天日以继夜的忙碌,此时真的躺在价值不菲的乳胶床上,他才知道自己有多疲惫。
现在,别说反抗了,他连一根小手指都懒得动弹。
外面的雨渐渐小了,天色比刚才稍亮了些,贺南抽完一支烟伸手拿第二支的时候,忍不住回头往床上看。
平躺在大床上的褚雨宣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只是眉宇间细微的折痕,代表着他的身体仍处于sss级防御状态。
贺南屏住呼吸,缓缓侧身面对褚雨宣,随手把烟尾巴捻灭在木地板。
褚雨宣的脸犹如上帝最精湛的杰作,美的震撼人心,那白皙无瑕的肌肤反射着瓷器般动人的光晕,脸部线条棱角分明又不失柔润,精致秀气的眉下是一双天生会发骚会撩人的狐狸眼,鼻梁微挺,加上厚薄适中的肉感红唇,咋一看冷艳无双,深望则有种藏不住的媚态,很是妖冶勾人。
不可否认,他当年之所以对褚雨宣一见钟情,就是因为褚雨宣这张天仙般的脸蛋。
上大学前,他是个感情上的二愣子,一点荤腥没沾过,大概是他小时候太浑,吸烟喝酒打架什么孬事都干,又恰逢和他一起浪的哥们儿上初二就被挺着肚子的小姑娘找上门,从那之后,他母亲就长了双火眼金睛,一天到晚盯着他,身边飞个会怀孕的母蚊子都会被提前拍死。
直到遇见褚雨宣。
上大学第一天,他就知道t大有个叫褚雨宣的学长,不是校花也不是校草,却男女通杀。
上大学第二天,见过褚雨宣的室友一脸荡漾的说这辈子要是能在褚雨宣脸上来个颜.射,死也值了。
上大学第三天,他见到了褚雨宣本人,想象着室友说的不可描述,一下子就动了情,身体的反应更甚,他满脸通红的跑回宿舍把室友揍了,从此之后对褚雨宣的爱一发不可收拾。
以狗友的话就是:在忠犬的路上一去不回头!
可悲的是,直到他被踹的那一天,他都没完成他的犬生目标——颜.射。
贺南舔了下残留着褚雨宣气息的唇角,冰冷的眼渐渐回温,伸出去的带着烟草味的指即将碰触到褚雨宣的脸时,只听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随着紧接而来的敲门声,褚雨宣猛然挣开眼睛对上贺南伸到他脸上的手。
贺南眼底闪过一丝窘迫,然后伸手为褚雨宣拉高胸口的被子,边起身边冷冷开口道:“进!”
一听到命令,门外抱着大包小包的助理连忙推门进来,满头大汗的对贺南道:“贺总,您交代的东西我都买了,rsd fcrf卫生棉棒,内裤,裤子,生姜红糖,您看还要什么?”
贺南接过助理手中的两个手提袋,冷冷下了逐客令:“出去。”
助理:“呃……是。”
褚雨宣扭头看着贺南把手提袋放到茶几上从里面拿出生姜红糖,睫毛不由得颤了颤,身体像轻微触电一样,似有一股暖流沿着脚底温暖了他冷冰冰的肚子。
贺南张嘴咬开糖袋子,动作还算娴熟的冲了半杯红糖水,边摇晃边走到床边坐下来,握住褚雨宣的肩膀道:“坐起来,喝点红糖水。”
低垂着眉眼的褚雨宣抿抿唇,顺着贺南的手劲儿坐了起来。
褚雨宣起身后,贺南吹了吹杯中水,放到唇边试了下温度,然后握起褚雨宣的手把杯子放在他手中:“热,慢点喝,我去给你洗内裤。”
贺南的声音再自然不过,褚雨宣却惊的手一抖,幸好贺南的手还未离开他。
贺南勾起唇角,稳住褚雨宣发颤的手,拉起他另一只手一起握住杯子,又撩起褚雨宣耳鬓的发丝别到他耳后,才从床上站起身,走到茶几前翻出内裤,然后拎着内裤迈着狂拽酷霸的总裁步拐进盥洗室。
褚雨宣坐在床上怔愣了好一会儿,才低头喝第一口水,杯沿上还残留着贺南霸道的气息和淡淡的焦烟味。
一杯水还没喝完,贺南便一手端着小黄盆一手拿着吹风机匆匆从盥洗室大步走出来,双眼直视大床,生怕褚雨宣突然消失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