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肆说的冷笑话确实很冷,但经他嘴说出来特别有有种让人忍俊不禁的效果,傅宛成功的被逗笑。「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周肆说道:“真好,你是第一个听我讲的笑话会笑的人。”
傅宛笑的有点停不下来:“真的挺好笑的。”
周肆无声地嘴角一勾:“那就好。”
挂了电话,傅宛心情好了不少,后知后觉地,她想道,周肆是不是察觉出自己有鼻音并非是因为感冒呢?
突然想到自己现在憔悴的模样,她赶紧转身进洗手间,将妆卸了,又洗了把脸。正在那冰块敷眼睛的时候,听见母亲的卧室传来响动,便知母亲已经起床了,她从厨房探了个头出去,笑着和沈青说:“妈,你起床啦!很快就能吃饭咯!”
两人都没什么心思,傅宛煮了锅青菜肉丝面,两母女囫囵填饱了肚子,在客厅坐着一边看电视,一边聊天。母亲头疼起怎么和外公外婆坦白自己离婚了事情,傅宛在旁边出主意:“妈,外公外婆都是通情达理的人,她们如果知道事情的经过,一定也会支持你这么做的。”
沈青悠悠地叹了一口气,眉间带着浓浓的忧愁:“希望吧!你外公外婆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把你爸当儿子疼,真不知道,他们知道你爸做的那些事情,会怎么样…而且,我都这个年纪了,还搞到要离婚,真是好丢人。”
傅宛搂了搂母亲的肩,轻声说道:“妈,你才40多岁,怎么能说这些灰心丧气的话。而且,离婚怎么了,又不是你的问题,你有什么好惭愧的。”
第二天,傅宛陪着妈妈一起回了外公外婆家里吃饭。外婆好几个月没有看见外孙女了,听说傅宛回来了,早早的就去市场买这买那,准备了满满一大桌菜,傅宛和沈青怕她太累,可是老人家笑呵呵的拦也拦不住。傅宛看着外婆忙进忙出的背影,心里又酸又甜,百感掺杂。
喝莲子绿豆乳鸽汤的时候,外婆突然说道:“哎…可惜今天瀚林出差没来,他平常工作最容易上火,最适合这个汤了。”傅宛顿觉鼻头一酸,想想父亲做的事情,真的很怕在外婆的脸上看到对父亲失望的表情。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沈青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和两位老人家坦白自己已经离婚的事情。外公外婆起初还诧异女儿怎么突然做出了这样的决定,但待听到傅瀚林和那女人连孩子都有了,俱都沉默了下来。
事已至此,两位老人家也都接受了这个事实,可以想到自己可怜的女儿,又忍不住偷偷抹起了眼泪。傅宛搂着外公外婆,轻声细语地安慰着,可到了最后四人还是忍不住都哭了起来。离开时,傅宛和沈青的眼睛都肿得和个核桃似的,沈青望望女儿,低低地叹了一口气:“你外公外婆今晚估计都睡不好了。”
怕外公外婆天天想这些事情影响身体,傅宛想了想,当场决定四个人一起去国外散散心。
目的地选择了气候宜人风景秀丽的清迈,傅宛坐了无数攻略后,最终选择了一家位于山林中央的别墅酒店,周围是郁郁葱葱的田野山林,四周充斥着蛙声鸟鸣,酒店外就是椰林和稻田,椰风稻香中,水牛沐浴着夕阳慢悠悠地嚼着草,放眼望去四处尽是一副田园牧歌的景象。
考虑到两位老人,傅宛将行程安排的很轻松。每日睡到自然醒,再慢悠悠地坐着车去城内参观那些大大小小的寺庙。这里的人都很亲切友善,生活也很简单纯粹,沈青和外公外婆都笃信佛教,在这里内心的痛苦不安也得到了一定的解脱。傅宛看着他们三人的心情逐渐变好,心里也很是欣慰。
周日的时候,是清迈最具特色的周日夜市。傅宛陪着家人在塔佩门喂了鸽子,捧着个椰青,顺着人流一起流连在各个有趣地摊位前面。外公外婆想买些小工艺品回去送给亲戚,沈青陪着在那里挑挑选选,傅宛站在一旁,饶有兴致地听着前面的民间艺人演唱泰语情歌。
她听过这首歌,这首歌是一部泰国非常火爆的电视剧的插曲,啾啾作为热衷搜罗各国电视剧的超级剧迷,那段时间也一直在追这部剧。傅宛被成功带入了坑,天天和啾啾沉迷在男女主角腻死人不偿命的互动里无法自拔。此刻在夜市的街头,一个人演奏着泰国传统乐器,一个人正拿着话筒用泰语轻轻吟唱:
与你视线交汇的那一刻
我竟不知自己怎么了
你就像一束皎洁的月光
映照在我的梦中
离别时会等待
靠近时会心动
正跟着熟悉的旋律轻轻哼唱,肩膀突然被人轻轻拍了一下,她诧异地回头,映入眼帘的是周肆那张剑眉星目的脸。暖黄色的灯光下,他低头看着自己,眼睛闪烁着璀璨的光:“好巧,我们又见面了。”
任何人都无法阻止我们的相遇
仿佛我的心生来就是属于你
前面的歌手依旧在深情的歌唱,傅宛内心闪过一丝微妙。
周肆看着傅宛,一张不施粉黛的脸蛋因为口罩的遮掩,只能看见因为吃惊而瞪得圆溜溜的杏眼,好像一只惊慌失措的小鹿,他忍不住地嘴角一勾,继续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傅宛指了指不远处的外公外婆还有母亲,笑笑回答道:“陪家人出来散散心。周总呢?”
“出差,陪朋友随意逛逛,没想到竟然碰到了你。”周肆笑的如古城的风般和煦。
“真的好巧。”想到了那支簪子,傅宛忍不住抚额苦笑,“可惜,每次见到你,簪子都不在身边,没法还你。”
周肆摊摊手,笑道:“没关系,你的酒我也没带在身边。”
两人目光相接,四周游人如织,没有了风的空气变得有些燥热。忽然,傅宛听见沈青喊了一声自己,她略带慌乱地和周肆作别,擦肩而过的时候,她又闻到了那股清冽的松木香气。
周肆站在原地,望着傅宛的背影,若有所思。同行的有人赶了过来:“肆,你怎么突然跑到这边来了,我们找了你好久。”
周肆略带歉意地笑笑:“不好意思,刚才好像看到一个朋友。”
“哦?女的?”这朋友素日作风风流,刚才和一位金发碧眼的美女交换了电话。此刻听说有人让清心寡欲的周肆都巴巴地追了过来,顿时起了好,他戏谑地问道,“在哪呢?该不会是个大美女吧?”
“没有,看错人了。”周肆眼冷了下来,不愿再多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