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绮跟着韩承回家的路上,脑海里还在回荡那叁个字,她可能是被韩承突然的煽情砸得晕了头,居然被他连哄带骗带回了他家,不是他们隔墙而住的秋水长天,而是韩承那个从小到大蜕变成长的地方。
到了小区外面她才醒过来,死活要下车,前面还有很长一段路,韩承挤着她坐在同一个座位,黏在一起,摸完头发又摸耳朵。
“你就这么不想见我爸妈啊?他们人挺好的,我妈可着急得要命,生怕我搞不定你。”
她有点承受不住,推开他黏在身上的手,皱眉说:“这才哪儿跟哪儿啊,怎么就要见父母了。”
“那我们待会儿翻墙进去,你乖乖在房里等我。”
小区是在山上,外面的车轻易进不去,软件上搜了半天,大半夜的她打不到车,快恨死这个无赖了。
车开到院子外的主路上,家里的司机已经被韩承打发走,周云绮被他拖着手绕到墙边。
墙不高,是个摆设,他托着她大腿根,送她踩着自己爬上墙头,周云绮一脸不情愿,都被他骗进贼窝了,想跑也没法后悔。
韩承吊着双臂两脚一蹬,轻松骑坐到她身边,院里有很大两棵玉兰树,没有修剪过,自由自在野蛮生长,深夜的露水凝结在叶片上,晶莹反射着月光。他个子高,树枝碰到他头顶,簌簌落下几滴剔透的露珠,掉在他浓眉上,冰冰凉凉往下滑,碰到睫毛时眼皮条件反射地一颤。
他对着周云绮咧嘴一笑,见她这样呆呆看着自己,很是自恋:“是不是被你男朋友帅晕头了?”
周云绮撇撇嘴转过去不再看他:“我是看这棵树。”
“我们南方暖和,这玉兰再过一两个月就要开花了,花期很长,到时候我带你来看花,一棵树是粉的,一棵是白的,满枝头都爬满了,你们女孩子是不是都爱这些?”
韩承站起身去摘了一朵提前钻出来的花苞,递给她,有些难为情:“我好像还从来没送过你花儿呢。”
周云绮低头看手心里躺着的玉兰花,花骨朵娇嫩洁白如莹雪,一尘不染,长在树上好好的还未绽放,就被韩承这个不解风情的钢铁直男拽下来了,真倒霉。
她指尖旋转着花枝,瓮声瓮气小声说:“以后别乱摘了,让它们在树上开着多好看。”
“那你喜欢花吗?”
他记得念书那会儿,每年教师节妇女节什么的,其她女同学都是买花送给老师,周云绮从来没送过,要么是一盒巧克力和贺卡,要么是送书。
“花就这样漂漂亮亮的开放多好啊,非得剪下来摘下来,没几天就枯萎了,最后扔进垃圾桶,多没劲。”
周云绮承认自己有些矫情病,在某些问题上莫名的执着,明明自己还吃肉咽菜,非得去怜爱那几朵花,确实很是双标。
“那我以后都不用送你花啊?我看人家谈恋爱不都送鲜花么,要不送你盆栽?”
他脑洞清,想一出是一出,既然谈恋爱要送花,那送盆栽不也是花么。
周云绮打他一下,嫌他幼稚。
他跳下院墙内,展开双臂接她,周云绮怕他还在病中,力气不够,犹豫着不敢跳,被他一把拉下来,掉进怀里,又啄了下脸颊。
两人牵着手猫腰穿过小花园,沿途路径铺满了水仙,素静清淡,旁边是腊梅,在夜色中静静挺立,无声无息散发出清冽的香气,枝桠挂到他俩的衣服上窸窸窣窣响,抖落水珠,沁入泥土。满园子植物错落有序,看得出院子的女主人很是闲情雅致热爱生活。
韩承带她来到屋后的落地窗前,窗明几净,月色清幽铺撒在柔软的草坪上,旁边有厚重青石打凿的一口大鱼缸,缸底的苔藓看起来有些年头了,缸沿被路灯隐隐照出一小片痕迹,是韩承长年累月踩出来的,周云绮自然发现了,看来没少偷鸡摸狗。
他又抱起她,让她踩着缸沿往上攀爬。
“手撑着那块突出来的台子,再上面就是我卧室。”
韩承小声指导她,周云绮从小遵守纪律,年年叁好学生的榜上都有她,没干过这种事,有些新,又有些害怕,照着他嘱咐战战兢兢贴着墙爬到石台子上。
他卧室的那扇窗户没关严实,轻松一拉就打开了,屋里静悄悄的,她借着微弱的灯光往里看,没人。
她放下心迈腿跨进去了,墙边的韩承仰头对着她笑,没心没肺:“我一会儿就上来,先去敷衍老头子,在床上等我。”
韩承一溜烟往大门的方向小跑着去了,她不敢开灯,举着手机微微照亮黢黑的卧室。
房间很大,墙上挂着一家叁口的合照,靠墙有一排老旧的深色实木玻璃橱窗,里面摆着各种他从小收集的手办,签名的篮球,看过的漫画和书法字帖…角落里还有个小相框,她凑近了去看,两叁岁的韩承在公园里被妈妈抱着,脸上还挂着奶膘。
周云绮轻轻笑出声,想拍下来等着以后嘲笑他,可惜光线太暗了。
橱窗边有把二胡,她不知道韩承还会这个,好摸了一下,琴弦上涂了厚厚的松香,蹭到手上留下一层白色粉末。
周云绮的外公也爱拉二胡,只不过是业余爱好者,但她能看出来,这把二胡应该是常在用着,至少最近肯定拉过。
门外突然传来脚步走在木地板的声响,有人上楼了。
周云绮当下心里惴惴不安,韩承才刚走没多久,听他接电话时的语气,不可能这么快就上来,她环顾四下,脚步声越来越近,再不躲就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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骚瑞,一章不够用,肉晚上再搞
求珠珠!!!!!叫破音…我喊累了,你们这些没有心的坏家伙,天天双更都不值得喂只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