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芷儿皱着眉头坐在饭桌前,桌上的早点一口都没动过,不断往大门的方向张望。
早上管家急匆匆地跑来说大事不好了,具体发生了什麽事爹爹没让她去听,隔着房门只是隐约听到管家说“少爷”“国师府”之类的字眼,接着就听到爹爹怒吼了一声“混账!”
看着爹爹铁青着脸回房换衣服,芷儿也不好追问发生什麽事,只能赶紧伺候爹爹换好衣服,看着他匆忙出门。
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麽事,芷儿只能在府中等着。
桌子上的早点早已凉透,芷儿实在没有心思用膳,让下人把早点都撤了,绞着手中的继续等着。
“快!快去请大夫!”
管家惊慌的声音传来,芷儿听见,脸色一白,赶紧往大门方向跑去。
“我没事,不需要叫大夫。”南无夷沉稳的声音喝停了管家。
听到爹爹的声音,芷儿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一些,但看到回来的爹爹用布巾捂住额头,布巾渗出些许血红,瞬间呼吸一滞,惊呼了一声,提着纱裙跑到爹爹跟前查看情况。
“爹爹!您怎麽了?!”
“国师那人实在太过分了!不放人不止,还打伤将军...”一旁搀扶的管家为将军不平。
“别说了!”南无夷低声呵斥,管家马上闭上嘴巴。
但芷儿还是听到了一些。
“国师?发生了什麽事?国师怎麽会?”芷儿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麽事,国师这麽大年纪怎麽会出手那麽重,不放人?谁被捉起来了?难道是...?!
芷儿急得声音都颤抖起来,眼眶蓄起泪水,南无夷不想让芷儿知道发生了这种事,但不说,只会让她更不安,而且事情闹得如此大,迟早也满不住...
南无夷轻轻拍了拍芷儿的後背。
“你帮我包紮一下吧,我告诉你发生了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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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南无夷让下人们都离开。
芷儿放下管家交给她的药箱,拿手帕用温水沾湿,给爹爹清理伤口的血迹。
南无夷放下用布巾捂住的手,额头的伤口红肿着,血丝不断渗出,应该是被木棍之类的东西敲伤的,伤口不深,但被敲出血来,一定很痛...
芷儿心痛得泪珠在眼眶中滚动,用最轻柔的力道轻轻擦拭伤口。
“杰儿虽然是将军府的大少爷,但他的母亲却并非将军府的正室夫人。”南无夷突然说道。
“啊?”
关於相...相公的母亲并非将军的正室夫人这件事,她也曾经听说过,不过只知道在相公还年幼的时候相公的母亲就已经去世了,具体她也不是很清楚。
“梦蝶...就是杰儿的母亲,原是一家青楼的花魁,被我花重金包起,只需伺候我一个人。”
芷儿听後,虽惊讶相公的母亲原来是一名花魁,但她更在意爹爹当初花重金把她包起只伺候他一人,这应该表示相公的母亲对於爹爹而言是特别的...想到着,芷儿下意识红唇一抿。
南无夷一直看着芷儿的脸,这些小动作又怎麽会躲过南无夷的眼,一看就知道这不懂隐藏心思的小丫头在想什麽。
南无夷轻笑。
“确实梦蝶比起其他青楼女子少了一份俗艳,但我并没有爱上她,她只是我征战归来一个泄欲的对象,包起她只是因为方便。”
被看穿心思,芷儿小脸不禁一红。
“但!”南无夷脸色一转,眼里闪过厌恶。“梦蝶却不甘於此,她才貌兼备,除了出身,她并不比其他名门女子差,一心只想离开青楼的她把心思打到我的身上,居然用计让她怀上了我的子嗣。”
“当时我的母亲一直催我娶妻生子,这件事被她知道了,虽不喜欢梦蝶,但想到梦蝶怀着的是她的孙子,便让我把梦蝶接回府中。”
“梦蝶如愿离开青楼,但我厌恶被人算计的感觉,把她接回後,我再没有去碰过她,也没有迎娶她,让她有名分。对杰儿,我也是爱理不理的...”
说到这,南无夷轻叹了一声,眉头皱起。
“想起来,即使我不爱她,也不应该如此对待他们俩。”
“爹爹...”芷儿伸手轻抚南无夷的眉心,希望能抚去眉心的褶皱。
“梦蝶本性淫,这也是我让她伺候我的一个原因,我性欲本来就强,梦蝶能满足我当时的需要。但自从我冷落了她,没有人满足她,生下杰儿一段时间後,她开始偷偷勾引家中的家丁。”
“原本她还怀着我总有一天会给她一个名分的心思,即使是与其他男人私通,也非常小心,次数也不多。但後来她发现了原来她与其他男人私通我一直是知道的,但我并不在乎,她就知道我是不可能会给她名分了,那时候开始,她就开始放任了,不断勾引其他男人,有时甚至同时不是一个。”
“对於这一切,我不管不问,却没发现梦蝶已经疯了...她为了报复我,甚至让年幼的杰儿看着她与那些男人交媾。当我最後一次发现时,发现她已在不知如何的疯狂交媾中死去,全身布满了瘀痕和精液,下体流出大量血液。大夫说她当时已怀了身孕,如此激烈的交欢导致小产,失血过多而死。”
“天...!”芷儿瞪大双眼,不敢相信发生了这种事。
“从那以後,我才开始管教杰儿,但他那年虽年幼,却已经记事了,他母亲的事对他一直有影响,即使後来在我面前还算克制,但他还是有些她母亲的影子。”
“爹爹...为什麽要跟我说这些?”
“......如果不是我疏於管教,杰儿也就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芷儿心头一紧,有种特别不好的预感...
“杰儿昨晚强暴的国师府的孙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