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海勤快道:“我去烧水。『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
钟小闻道:“这地方大概是个缺水地带,没有江河湖海也就算了,还不下雨,这里的人生存就靠那个牛首雕像供水,接水都要用抢的,这点水量只够喝,想要洗漱就难了。”
盛星辰对方才那牛首雕像简直有阴影,抿了一下干瘪的嘴唇道:“你们知道古印度有个祇叫湿婆吗?”
“我学世界史的时候有听说过,怎么了?”常海举手道。
“传说恒河是湿婆的精液汇聚而成。”盛星辰说:“我觉得这地方的那个牛头啊,跟湿婆有异曲同工之妙。”
钟小闻的脸皱成一团:“噫,你要不要这么恶心啊!”
“我是实话实说,咱们怎么接的水你又不是没看到!”盛星辰添油加醋的把所见所闻描述了一遍,点评道:“亏这里的人还把那牛头当供着,你看,墙上也有,硬币上也有,到处都有,跟似的。”
“水是生命之源,如果那个牛首雕像真的是唯一的供水源头,那会形成这样的文化信仰也不怪吧。”严潇说。
这时常海烧好了水,找了几个空碗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盛星辰“咕咚咕咚”牛饮而尽,疲倦道:“我不管他什么信仰不信仰,反正我lue了。”
钟小闻看着始终一语不发的贺泷,轻声道:“贺队,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呀?”
贺泷凝眸深思,良久他道:“我再想想,你们都先回去睡觉吧,这里民风奔放,你们睡前记得把门窗关好。”
常海也跟着钟小闻和盛星辰离开了,屋里就只剩下了贺泷和严潇两个人,室内寂静了下去,严潇坐在床头,忽然有点儿紧张起来。
屋子里只有一张床。
他的心脏“砰砰”乱跳,后背紧贴着靠枕,怯怯的盯着桌旁的贺泷。
他知道贺泷跟严缙云曾经是情侣。
那情侣之间会要做些什么呢?
贺泷万一要求他履行那些严缙云需要履行的义务,他要怎么办?
能拒绝吗?可拒绝有没有用呢?如果贺泷真的想要怎么样......他是肯定躲不掉的。
严潇有挺多话想说,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况且说出来又显得过于刻意矫情,他慌张的呼吸都乱了。
贺泷没有注意到他的这些小心思,在桌边又坐了片刻才起身,从那个被弹丸砸坏的衣柜里拿出了一床备用的褥子,抖开,铺在了地上。
严潇愣了愣。
“你......你要打地铺吗?”他试探性的问道。
“嗯。”贺泷简短的应了一句,走到床边取了个枕头,丢到褥子的一端,径直躺下了:“早点睡吧,有什么事就叫我。”
严潇张了张嘴,愣怔住,心底百味杂陈。他抬手熄灭了吊灯,裹着被子慢慢躺平了。
黑暗中,两道呼吸交错着律动,都不甚平缓。
严潇的眼睛瞪得老大,毫无睡意。
他听到贺泷连着翻了好几次身,也不知道是不是磕着碰着了,呼吸滞塞而浑浊,夹杂着几声闷哼。
严潇心里愧疚的很,“你......睡不着吗?不然,你上床来睡吧。”
“不用。”贺泷肩膀上的伤疼的厉害,他不得已侧卧着,深呼吸放松着肩头的肌肉。
“那你为什么睡不着呢?”严潇问。
“我......我在想事情。”贺泷说。
“可以跟我说说吗?”严潇有些不忍:“虽然我......也不一定能帮得上忙。”
那头静悄悄了须臾,贺泷道:“这个地方从来没有下过雨,也没有江河湖海的毗邻,这么缺水真的会有涝灾发生吗?”
严潇抿了一下嘴唇,果然,他被问住了,他不是严缙云,他帮不上任何忙。
贺泷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些,也没有太过惊讶,更没有责怪他,只是轻轻的笑了一声:“算了,你当我没问,睡觉吧。”
严潇垂下眼帘,他攥紧了被角,心在一直往下沉。
片刻后,贺泷冷不丁又开口道:“那个......我一直很想知道,你......能跟他沟通吗?”
严潇猛然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