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在这个家里向来不出声的羊毛爸难得发言,金口一开就成功吸引大家的目光。脸上几乎要被wester那可怜兮兮的哀怨目光瞪出两个洞,不卖弄关子赶快解释:「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还要让羊毛担心你。这个样子他怎么可能会赢球?」
职业球员的路在野狼爷爷的坚持下,已经晚了别人叁四年,硬是完成大学文凭才踏入。22岁才打算踏入职业网坛崭露头角的新星,怎么可以分心呢?
至少羊毛爸是这么说服自己的!
羊毛如果只是打球打着玩的就算了,可是他是认真想要打职业网球,就跟他是认真爱上wester一样。
身为一个父亲,守护孩子的梦想,是他少数能办到的事情。
wester也不是不明理的人,但是现在情绪当头,就是有一道过不去的坎。扭着手,收声瘪嘴,肩膀一抽一抽的,盯着地面不发一语,泪珠还是一颗颗掉落在地上。
以手势阻止要衝过去安慰的羊毛,羊毛妈弯身温柔地摸了摸wester的乱发,凑过耳边跟他讲了几句话,随即起身宣布:「wester今天是我的,他跟我一起睡,你们都不要过来!」并以自己的袖子抹了抹哭得一蹋糊涂的小脸,半扶半牵往自己房间走去。
跟你睡是没关係啦!可是怎么讲起来连我都要赶走?羊毛爸感觉到事态严重,急忙开口:「老婆…。」
「你去睡客厅啦!」啐了一口,羊毛妈充分展现对自己丈夫无能的鄙视。
一直站在饭厅角落,静观其变的老管家对旁边的家僕吩咐了几句,从容不迫地上前搀扶,后面一群家僕突然开始动作,忙进忙出的。不一会,等到羊毛妈跟wester进房间之后,主建筑物的二楼的东侧被密密麻麻的封起来,除了服侍的家僕,不允许他人涉足。
「这……。」羊毛爸与儿子面面相覷。还没过门的没血缘儿子比血缘儿子还像亲生的,甚至比丈夫还受宠?摸摸鼻子自知理亏,苦笑着对羊毛说:「那…你下午练球也带上我吧!」才刚回德国,事情都排开,间得不得了,去看看自己儿子打球也好。
直至羊毛上飞机前去巡回,wester都没有露脸问候一声。甚至可以说,连羊毛妈都跟着避不见面。
野狼爷爷心里大概知道情况,随意拍了拍孙子的肩膀嘱咐:「输得太难看,就不准你进家门。」然后对着现在还在休假中的羊毛爸,冷漠道:「你也跟着飞过去好了!我暂时不想看到你。」
「我也去?」羊毛爸惊讶地反问,手上被家僕强制塞了一袋旅行包。瞄到野狼爷爷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但又说不出是什么。只能顺从地被推上汽车,莫名其妙被送走。
包含载着羊毛父子与随行环游世界的家僕,叁台汽车同时从大门疾驶而出。站在门口远远望着,直到大门完全闭合,野狼爷爷才卸下防备,一面快步往二楼走,一面焦急地询问:「wester现在怎么样了?」
「高烧一夜,温度总算降下来了。」难得羊毛妈看起来一点也不优雅。顶着大大的黑眼圈,站在房门口看着医护人员忙进忙出,慎重地告诉野狼爷爷wester现在的状况,并认真向老人家诉苦:「你那个儿子,就不能好好讲话吗?」
昨天羊毛妈才一靠过去,立刻就被wester扯了扯衣角,病懨懨的吐实:「妈咪我很不舒服……不要让他们知道……我不想让他担心……。」
才刚被训了一顿,身体立刻就拉起警报。
听到wester胆怯的话语,羊毛妈疼得心都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