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門又開了,夏奴依舊躺在地上緊閉著眼,但她臉上那股腥臭味不見了,想來是大衛有所忌憚,偷偷幫她拭去痕跡。01bz.cc她手上、腳上的銬鐐也去了,但夏奴深知自己制於人手,且脖子上還有鎖龍鍊,便仍躺在地上不做一聲。
一個清朗的聲音道:「兩位辛苦了!接下來交給我們四人就好!」這聲音帶著點調侃戲謔的味道,明明在說正經話,卻透著三分不正經。
大衛和李維唯唯諾諾,就走出房間。夏奴聽著腳步聲一個接一個走進來,心中一涼,看來那愛德華說的沒錯,一口氣進來了四個男人。
龍族守護者雖也有一妻多夫制的傳統,但婚前總是行禮如儀,絕無雙方尚未婚配,就見彼此裸體這種事,夏奴心中一陣窘迫,但只能鴕鳥的期待四人不會馬上注意到她。
一個冰冷冷的聲音道:「所以,我們來談正事吧?女人只有一個,我們卻有四個,你們有何打算?」夏奴一抖,這聲音如此冰涼,好似沒有一點溫度。
那一個清朗的聲音笑起來:「亞伯,真沒想到你這個冰塊反而是最心急的!我還以為會是該隱衝第一呢。」
一個粗豪的聲音說:「以撒,我可沒你那麼扭扭捏捏、猶豫不前,若要我該隱當她的初夜,我當然可以。」
另一個聲音支支吾吾地說:「可是…應該是我們四個人先來討論分配事宜,再來決定誰要當她的初夜吧…這樣就決定是不是有點…」那聲音雖溫和卻有些小心翼翼,似乎怕得罪任何一人。
亞伯冷冷地說:「有誰說已經決定了的?我可沒聽到這種話。」該隱不耐煩地說:「隨便怎樣都可以!我們再這樣蘑菇下去,天就要亮了,最近部落裡老有麻煩事要處理,你們也不想耗上一整晚還沒結論吧。」
以撒忽道:「我有一個想法,既然最近大家都很忙,那麼我們用抽籤來決定順序好了,之後就依此順序,每個晚上由不同人來播種,但在早晨鐘響時,就得離開這房間。」
該隱「嗯─」的一聲,尾音拖的極長,似乎想找出以撒的毛病;但亞伯卻依然用他那冰冷的嗓音說:「我沒意見,只要過程公平,我就可以接受。」聖安德魯也忙說:「同意一票。」
以撒笑著說:「現在同意票有三票,但該隱,我不會強迫你同意,如果你有異議也可以提出來。」該隱悶哼一聲,似是不服氣的應了。隨後又說:「但你要怎麼確保抽籤的公平性,就我所知,我們這四人中有人很會做手腳,還有人會耍些法術花招,我是個堂堂正正的漢子,可應付不來啊。」亞伯冷哼了一聲。
但以撒卻笑著說:「哎呀,該隱,你這樣說,我差點就要對號入座,覺得自己就是那做手腳的人了啊!不過,你們放心,我放棄角逐這女子的初夜。」聖安德魯驚噫一聲,問:「為什麼?」
以撒說:「其實比起純潔的處子,我喜歡美艷成熟的御姊,幫女人破瓜這種事,不符合我優雅的形象。」夏奴彷彿看到他撥了撥頭髮,自命不凡的樣子。
以撒續說:「而這也讓我想到,既然我不角逐初夜對象,那麼我來幫你們抽籤,決定第一晚對象,總是最公平的吧!待我抽完後,再由這第一晚對象來抽籤,決定下一個人選,以此類推,總沒有任何作弊的疑義在其中。」
亞伯冷冷地說:「非常公平、非常精巧,我沒有異議。」該隱與聖安德魯一致認同,四人便開始作籤,夏奴聽這四人居然視她如商品,如此冷靜地討論由誰先開動似的,不由得心裡有氣,但又忍不住好四人的長相。
此時,四人正湊在桌邊,專注的商議著,夏奴便偷偷瞄了幾眼。
首先是名金色捲髮的男性,他有著湛藍色眼睛,眼有著狡黠的光芒,他身穿寬鬆的長袍,長袍領口隨意地露出部分結實的胸口,僅在腰間鬆鬆的綁了條腰帶,男子連坐姿都有點玩世不恭的調調…他就是智者以撒。
再來是有著黑色捲髮、黑色眼睛,古銅色肌膚的男性,他的衣服與其說是衣服,不如說是一塊白布,在左肩上打個衣結,下半身著一條短白裙。男子肌肉虯張,從裸露的左肩上暴突出來,且面目雖然英俊,但顏部線條極其剛硬,他就是武者該隱。
夏奴又聽到一個清冷的聲音,身體不禁微微一凜,這是個有著金色直髮,冰藍色眼睛的男性,白皙秀氣的五官雖俊美無疇,但始終面無表情,看起來好似冰雕,彷彿在昭告全天下他有多冷酷,只見他內搭繫有領結的白襯衫和黑長褲,襯衫外面罩一件深藍色外袍,上綴著金色、紅色的流蘇,他就是法師亞伯。
最後是聖安德魯,他是騎士團長,蓄著深棕色直髮,有著紅色眼睛,深色皮膚,內穿白色長t,外搭一件深紅色蘇格蘭格紋背心,下身穿一件馬褲。聖安德魯有如一位貴公子般,總是再三斟酌用詞,每一句話都不出格。
夏奴不過看個幾秒,亞伯那冷冷的視線便朝她掃過來…夏奴一凜,覺得自己好像被兩道冰刀掃射,忙閉緊眼睛裝傻。
以撒道:「籤做好了…咦?亞伯,你怎麼了?」夏奴驚恐萬分,但亞伯卻若無其事的說:「沒什麼。」
以撒笑嘻嘻地說:「看來我們的大酷哥也有破功的時候啊!」亞伯不作聲,以撒就開始抽籤,夏奴聽見他有如開寶一般的嚷嚷著:「哎呀!該隱,看來下次我不能說太多話了,你果然榮登第一夜寶座,我真是一語成讖啊!」
該隱說:「我是不會感謝你的,放心。」但聲音有著濃濃的得意。接著該隱說:「既然如此,我來抽下一個…嗯,是亞伯。」
亞伯冷然道:「很好,那換我抽下一個…聖安德魯。」該隱笑著說:「以撒,你連抽籤都敬陪末座啊。」以撒似乎拍了一下頭,笑說:「沒辦法,這方式是我自己提出來的,四個人之中我最沒資格抱怨。」
以撒推開椅子,笑著說:「既然今晚的新郎已經決定了,我們三人就識趣點退房吧。」除該隱之外,其餘三人紛紛站起,走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