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的成长速度是很快的,用十几天从皱巴巴的一团长成白嫩嫩的,再用一年,从爬着走长到扶着墙站着走。更多小说 ltxsba.me婴儿正在用肉眼可见的速度成长着,阿诺德也终于摆脱145的噩梦,仿佛进入了青少年成长期一般,个头飞速的朝上蹿。
待婴儿已经能够不扶着墙,摇摇晃晃的跑的时候,阿诺德的个头已经长到了167。
阿诺德曾经问过主,完成这个任务后,还要待在这个世界吗,得到的是肯定的回答,并且非常坑爹的再次触发一个迟早都要发布的主线任务。
因为‘乱入者’数量不确定,为防止剧情被破坏,他必须待到剧情结束,大概也就是婴儿27岁的时候。
也就是说,除去这个任务的五年,他还要在这个世界待22年。
在哪个世界呆着,什么时候会离开,对他来说已经没有太大意义了,在猜到艾米已经死亡了的时候,他就已经明白,能伴他永存的,只有主了,而他,连选择结束的权利都没有……
无论是他的责任,护庭十三番队,还是少数的那几个在意的家伙,都已经被安排好,无牵无挂的,倒也自由。
孤独?偶尔会有的,不过无论他想不想,身边总有个人陪着,因为知道分离,所以更加珍惜。
没什么可遗憾的,也没资格去遗憾。
“ud,这是,什么?”两岁,还在牙牙学语中的婴儿,拽着于他手腕差不多粗细,却没有丝毫重量的锁链,疑惑的问道。
“锁链。”没有去看婴儿,阿诺德眼也不抬一下的回答。
“ud,为什么别人胸口没有这个?”三岁,已经被阿诺德扔到外界历练的婴儿,用黑的发亮的眼睛盯着他问。
“在外迷路的库洛洛顺着这个,不就可以找到我了吗。”伸手,像摸动物一样顺着婴儿的短发。
“为什么别人看不见?也摸不着?”
“因为,这是我于库洛洛的因果链呀,只属于我们的。”
库洛洛一直认为,他的ud即使走的再远,他都能顺着这条锁链找到
他,他们,是一体的,会永远的在一起,永不分离。
“ud,我饿。”三岁的婴儿可怜兮兮的看着靠在窗边的少年。
流星街的冬天,也是流星街最为难过,食物最为贫瘠的季节,整个冬季被踢出木屋,自力更生的他,回来的时候,遍体凌伤,新伤旧伤叠加在一起,生命力的透支,更是雪上加霜,很有可能留下旧疾,活不过成年。不过他有ud,在他的记忆中ud是无所不能的。
也如同他预料的一般,ud治疗了好他,只不过需要在床上多躺几天罢了。
一直盯着外面发呆的少年也听到了他的声音,淡淡的从他身上扫过一眼,似乎思考了一下,便起身离开了房间。
他的ud就是这样外冷内热,即使表面上对他再怎么冷淡,但还是很关心他的,只要不是太过为难的事,他都会帮他办到,而时不时的把他踢出木屋十天半个月,是为了锻炼他,让他成长。虽然很痛苦,但是他知道,他的ud这么做是为了他好,他,太弱小了。
缩进暖烘烘的被窝,心里也暖暖的……
“ud不吃吗?”抬起头,不意外的对上了一双涣散的蓝色眸子。
“已经吃过了。”意料之中的回答,不过库洛洛也没在意,低头继续吃着阿诺德从饭店打包回来的看起来就很美味的饭菜。
除了偶尔喜欢发呆之外,他的ud几乎是完美的,发呆的ud总让他有种,会随时消失的感觉,那种感觉他很不喜欢。
“ud,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吧。”看着收拾残局的阿诺德,库洛洛抓住准备离开的他的衣角,开口问。
“睡吧,醒来后,我在你身边。”腾出一只手,摸了摸他微微发烫的额头,安心的感觉终是让他完全放松下来,困意也渐渐袭来。
伴随着锁链清脆的声音,视线之中,黑色的身影随着房门的关闭,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他的ud啊,于他紧紧的锁在一起,怎么可能会消失呢。
闭上了眼睛,不再抵抗睡魔的诱惑,缓缓的进入梦乡。
“那孩子,真可怜啊,丝毫不知道自己迟早会被抛弃一事,那么的相信着,你永远不会离开,身处流星街,见识过无数流星街的残酷于黑暗之中,还保留有这样天真的想法。”懒散的倚靠着沙发,毒夫人幸灾乐祸的说道。
“飞艇准备好了吗?”阿诺德只是
冷淡的问。
“嗨~嗨~已经准备好了,随时都能起飞。”她颇有些无趣的回答。
“身份证明呢?”
“飞艇降落后,接应的人会给你的。”
“嗯,我知道了,那么,吩咐下去,现在就准备起飞。”耳边,主的任务完成提示音响起,他的语气可以称得上是雀跃。
“唉?现在就走?”毒夫人吓了一跳。
“截止在一分钟前,他已经整整五岁了,我的任务,也结束了。”
“今天是他的生日,他必定会在夜晚来临之前回来,在他回来之前,我必须离开。”
“只是一晚上而已,也不至于一天也等不了吧。”好吧,这下她真的要好好的同情一下那个婴儿了,哦不对,现在应该是男孩了。
“莎拉,你要知道,一直被伺候着,有洁癖的我,让我憋屈的呆在这里,什么都要自己做,是件非常不容易的事了,虽然不是一天都呆不下去,只是没有理由让我留在这里而已。”
“整整五年,都没让你习惯吗?”
“我可以适应这里,但绝对不会习惯的。”更何况,也没必要去习惯。
“你太高傲了。”
“不是我高傲。”阿诺德终于舍得把视线从窗外移开,落在了女人的身上。
“是毒夫人你,老了啊。”因为快要走向生命的终点,所以有些东西便不再那么执着。说好听点是看开了,说的难听点,便是‘腐朽’。
一根脆弱的,他随时可以斩断的锁链,便是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
当已经看见流星街的边缘的时候,拿出流刃若火,毫不留恋的斩断了锁链,看着还挂在胸口的那一截渐渐化作白色的灵子消散,他眼平静的收起了利刃,走到窗口旁边的沙发边上,身体放松,整个人陷进柔软的沙发之中。
巨大的压力在切断锁链的那一刻重重的压在了身上,空气仿佛要搅烂灵魂一般,在被灵力保护着的肌肤上来回刻划,连呼吸都是一种痛苦。
五年的同化,也只是让空间接受他的最低底线,排斥还是会有的,只是不至于灵魂一下子便被撕裂而已,会怎么样,终是要看他自己。
不过,真tm的痛!
在别人看不到的角落里,阿诺德咧嘴抽搐,俊美的脸微微扭曲。
主,我艹你一百遍呀一百遍。
【欢迎来艹呦~~~~】
阿诺德呆了住,短暂的忽视了身上的疼痛,愣愣的看着仿佛吃了兴奋剂
一样,欢快的转圈圈,并且变成可疑的亮粉色的小鸡蛋。
【矮油~不要酱紫看着银家啦,银家会害羞了啦~~~~~】说着圆滚滚的身体还很配合的扭了扭。
卧槽,那销·魂的波浪线是怎么回事呀魂淡。
【哔——滋滋滋——哔——————】
一阵白色和粉色的交替,在经过一分钟闪瞎眼睛的颜色交替之后,刺耳的电子噪音也终于停下,粉蛋终于变回了水煮蛋。
【检测到潜伏病毒‘渣受总受君’,一切关于‘主我【哔——】你,主你个【哔——】’的词汇都禁止出现,系统进入自动维护,重启修复。】
这下鸡蛋真的成为纯装饰品了,试着在意识中呼唤,得到的都是一句【系统维修中,请稍后重试】
维修你妹啊维修,先回答他,这种情况到底要维持多长时间呀啊喂!!!!
所谓苦逼大概形容的就是现在的阿诺德了,
另外一边,库洛洛正心不宁的走在回住处的路上,心里空落落的,感觉,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
不自觉的摸上胸口,冰冷的锁链仿佛从身体里延伸出来一般,不受衣物的阻隔拖了出来,不过也只有他自己能看见,也只有他自己,才能摸得着。
不过,下一秒,库洛洛便瞪大了眼睛,不远处,锁链的另一头,以极快的速度消逝,化成白色的光点消散,之前还在十几米外,转眼间便缩短到胸口,然后彻底消失。
到底,怎么回事?
扒开破烂不堪,脏兮兮的衬衫,白如玉般的胸口处,哪还有锁链什么的,和正常人的胸口一般,没有一丝痕迹,仿佛锁链什么的,只是幻觉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我写了整整三天,坑爹,如果不是有存稿的话,qq不敢想象呀
、倒霉?悲催?孩子,错了,是你自作自受
“ud呢?”沉重的大门被一下子踹开,一阵风卷过,带着浓浓的流星街特有的味道,使得毒夫人不住捂住口鼻。
这孩子刚从垃圾山里拖出来吗?还是掉臭水沟里去了?
“ud的话,在五个小时前,就已经搭乘飞艇离开了呦~”毒夫人语气愉快的说道。
不过心中却很是怪,按照她的估计,库洛洛至少一个小时候才会回来,而且,也不会这么快知道阿诺德不见了呀,那个木屋的话,她去看了一下,并没有留下任何相关的字条和讯息,还是说她看漏了什么?
“锁链是在一个多小时前断的,四个小时的话,刚好是从这里到流星街边缘所需的时间。”库洛洛一下子跌倒在了地上。
“锁链?”毒夫人敏锐的捕捉到了敏感的词汇。
原来如此,之所以明明有那个能力,却用昂贵的珍宝来拜托她帮忙,是因为,被特殊的念给束缚在了这里啊。限定范围是流星街内,限定时间是库洛洛五岁整的时候。
“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要是你呢……”
看着失魂落魄的库洛洛,毒夫人心情愉悦的勾起了嘴角。
啊~多么美丽啊,仿佛全世界都背叛了的绝望,黑紫色的花骨朵绽放的瞬间!
“我的,ud呀……”
“只能是我的ud……”
深夜,凌晨两点,巴托亚共和国枯枯戮山山下的某片空地。
下了飞艇后,便看见一个有着银白色,像方便面一样的波浪长发,并且有着一身让他很纠结的肌肉的男人朝这边走过来,伸手,把手中的东西递了过去。“这是你的身份证明,照片也是按照你要求的样子做的。”
接过文件袋,便觉得这分量有些过于不合理,打开,便看见,除了户口本,身份证明以外,还有银行卡一张和一份,房地契?
只是抽出了户口本于身份证明,剩下的,他全部递还给了男人“约定之中,并没有这些东西,我也不需要”
“但是这是母亲吩咐的!”男人微微错愕道。
看着面前的少年,一米七五的个头,身着黑色的少数名族服装,不过不难看出这看起来厚重繁琐的服装一定不便宜,金色的长发几乎拖到地面,因为背着光,容貌看得不是很真切,不过应该和照片上差不多。
证件上的照片赫然是阿诺德,初为阿诺德的那一世,对外所展示的样子,金色的碎发,蓝色的眸子,容貌出众
,却不如现在这般让人惊艳,锐利的眼与冷淡,使得照片上的人看起来年龄至少二十朝上。
之所以称之其为少年,是因为证件上的出生日显示,对方今年还未满十八岁,甚至还不能称之其为青年,虽然对方所让他看到的气质所显示的,于实际年龄不是很符合。(其实很符合 )
“这些东西,已经超过了我所给她的物品的价值。”见他不接,阿诺德也松开了手,文件就那么诡异的漂浮在半空中,不过把念覆盖在眼睛上的话,便能看到拖住文件的,那薄薄的一层念。
说完,便隐匿去了身形,恢复成所有人都看不到的灵魂状态,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