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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梦——我的后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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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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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当时住在东边的刘老汉睡至大半夜,正要上茅厕,突然听到外边锣声震天。龙腾小说 Ltxsfb.com“走火啦!”他连外衣都来不及穿,立刻去厢房叫上儿子刘大柱起来,两人一边提着家里水桶准备去救火,急急忙忙走出门一看,可不得了,火势十分凶险,刚刚还在街口老梁家那里,居然一下子就冲到自家屋檐下了。虽是急忙打水,心里却十分清楚,这把火可把家当烧尽了。这已经深秋了,京城本已连续两月没下过一滴雨,到处本就十分干燥,现在火势正旺,又就着西风,一时竟不可挡。

    正当他们父子和众街坊邻里与随后赶来的禁卫军正在奋力扑救大火时,一道闪电,把整个天空都点亮了,竟可看清半空中的烟雾走向。

    紧接着天降惊雷,连大地似都被雷声震得动了动,吓得他心里麻麻的,本来就要上茅厕方便的,被这该死的火给逼得憋了许久,此刻忽然一个大惊雷,本就神经紧绷的他,只觉裤裆一热,居然自个儿走水了。他边看了看周围边讪笑,心里暗道:“见了鬼了,几十岁的人了,还被雷吓了?还好自己的裤子本就被水给弄湿了,不然被人看见还不得笑死人了!”

    他看了看离自己最近的邻里,谁知大家好似都被吓着了,全都抬着头仰望宅子上边,谁也没注意到他。

    他顺着大伙的视线望去,却连半边身子都麻了——只见西边上空徐徐降下一团巨大的金光四溢的云彩,以极慢的速度在下移,慢慢地,慢慢地,慢得他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只是木然望着。只见那金云移至大宅上方,停留片刻后,竟见金光逐渐散开,居然逐渐幻化成一只金色的凤凰,等它完全成形后,一瞬间居然冲进大宅后院某处,只一瞬间,从那凤凰降落处竟是扬起好大一片金光,整个天都被金光所笼罩。

    待金光渐渐散尽,又是一阵雷电交加,霎时下起倾盆大雨来。只见那冲天火势在大雨的冲洗下,很快便浇灭了,而被熄灭的屋梁渐渐产生了许多浓烟,硬是呛醒了愣在当场的他。他回过神来,目瞪口呆地望着同样没有表情动作的街坊,又惊又惧又累,只觉得双腿一软,竟是不自主地跪了下来。

    ……

    失后火的第七天,五十七岁的德寿皇帝(至正三十五年)驾崩,举国至丧。丧礼之后原太子桀登基,改元嘉靖。

    等上头拨钱下来,刘老汉把自家的房子重新整修,搬进去已经是两个多月后的事了。冬日的暖阳洒在身上,整个身子都暖洋洋的,真是难得的好天气,连最怕冷的猫儿也踱步走到屋外,蜷在天井边。

    他搬张凳子准备和其他已整顿好新家的街坊们坐在一起闲谈,刚走到巷子口,看到几个老街坊低头凑在一块,小声地兴奋地说些什么。

    等他走近些,大伙都警觉地住了口,看清是他,张老三忙凑着刘老汉的耳朵献宝地说:“刘老哥,你今儿才出来,还没听说吧?”他奇问:“是圣驾归天吗?”

    众人一阵耻笑:“那不是明里的事儿嘛,现在说的是咱们街边的事儿。”他一想,忙说:“是了,是起火那晚的金凤凰吧?”一下子围着的人又继续七嘴八舌地说开了。

    “可不是嘛,那时可怕得不得了,生怕是什么脏东西,原来是这样!”

    “就是嘛,脏东西哪来那么盛的佛光?正气十足的。”

    “当时乌压压跪倒了一大片,连我都莫名地跪下了,现在看一定是佛光的照应。”

    “听说是凤凰显真身,是要当皇后的。”

    “可不是!听说里边蹊跷得很,其他地儿烧得影都没了,就那个院子还整整齐齐的,也难怪,是个有大福的。”

    “听东三弄里送菜的董小子说,里面围得可密实啦,里三层外三层的,他天天送菜,还一天搜几次身。”

    “那当然,大内侍卫和御林军一处儿守着啦,就怕人外边人联合着侍卫使坏儿。”

    “就是嘛,宫里都惊动了,这不,要不是先帝驾崩,早把这事儿给结了,哪像现在这样杵在这儿?”

    “难道里边的人儿就是新登基皇上的皇后?”

    “九成是了,他们张府族人又添新福了。”

    “都说不清是大喜还是大凶了,全家都烧没了,就剩她一个。”

    “听说还剩了丫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这刘老汉平时虽喜欢干那爬墙听壁角的事儿,却最是胆小怕事,他留神听了个大概,越听越惊,战战兢兢地说道:“这事儿咱得小声点,被有心的坏东西听见,还指不定安个什么了不得的罪出来。”

    旁边的李老汉讥道:“现在这事儿都传出京城好几百里了,你到外边去打听打听,仔细看看,现在人人都在议论这事儿,小孩子都晓得张家老宅子出个凤凰,连说书的都快摆台面上了!抓得了哪个?你怕啥呀?当初去爬你媳妇灰怎么就不怕了?”

    一时间大伙都哄笑起来。刘老汉被抢白了一顿,也弄了个红脸,自是岔开了话题继续闲扯不提。

    紫竹林。

    金童正在低声打坐诵佛,忽地一声“呀”,从蒲团上弹跳起身子,转面向观音菩萨拜倒,口生颤声:“菩萨开恩,孩儿此番只顾向那姐姐讲述过往,竟是忘了抹去她前半生记忆,这可如何是好?”

    菩萨叹了叹,慈声道:“起来吧,这是天意!前事未忘,后事难为。该是她等数人有此一劫,不怪你,下回做事小心些就是了,阿弥陀佛。”

    能感觉得到深秋的阳光暖暖地照在脸上,舒服得想呻吟出声,睡足到自然醒的感觉真好。我睁开眼,瞬间又闭上了,想了想:原来这两天发生的事是真的,这次是真的回不去了。新生活开始了,加油!

    再度睁开眼,看看窗外,已是黄昏时光了。收回目光,眼光所到之处,锦帏绣被,珠帘软帐,蔚蓝色的地毡上织着大红玫瑰。感叹之余提足轻踩在地毯上,竟说不出的温暖舒适。低头一看,一片蔚蓝中,隐约露出那略可见毛细血管的玉白脚背,不由得轻跷小趾,只见趾尖灵活得意地微扬,分明是一双小码天足。

    不禁满足地轻叹:以前一直郁闷,晋江那么多的mm穿越过去,大多非富即贵,清朝贵族女子也就罢了,穿到其他朝代,怎么就会没有缠足的烦恼?又或者穿成古人立马便适应了三寸金莲?此为我所认为的晋江穿越之十大疑问之一。现在看来,原来古代贵族女子也有没缠足的,都是史书误导了我们。

    笑了一回,信步走到窗前的梳妆台前,只见铜镜里显出的神采奕奕的女子面容,俨然同前世一模一样。心道:果然有因便有果,我和她,本身还是有部分因素相似的。还好,这双曾被薇薇戏称为“关之琳电眼”的灵动大眼睛还在,虽然不是倾国倾城,好歹也称得上漂亮二字。只可惜这下红颜祸水是做不成了!

    只听得窗外隐约传来说话声,顿了顿,举步走到外间起居室,原来声音是从外边廊下传来。我站在门口,看见一红一绿两个梳着双螺髻的俏人儿站在廊下阳光里悄声谈话。

    正准备开口询问,面对我站着的那个着红装的姑娘抬眼见到我,惊喜地扑过来笑说:“小姐您醒了,太好了,您都睡了两天了,可把奴婢们急坏了。”那绿装姑娘也过来接口道:“小姐饿不饿?要不要奴婢给您端些点心吃?”我仔细一看,大吃一惊,原来这两个姑娘居然长得一模一样,竟是双胞胎,都是一般绝色。区别只是着装不同,那红衣姑娘穿银红纱白绢里对襟衫,豆绿沿边金红马甲,白杭绢画拖裙子,粉红花罗高底鞋。绿衣姑娘穿柳绿绢对襟袄儿,浅蓝色水绸裙子,金红凤头高底鞋。且红衣声音清脆极速,绿衣语气低柔温和而已。

    看我没吱声,她二人急忙一左一右,扶着我走进外间起居室小榻上坐着。绿装姑娘急切地问:“小姐身子仍有什么不适吗?要不要紧,要不奴婢去找大夫来?”红装姑娘更是急得一脸通红,躁道:“我这就去找大夫来。”急得连先前的一口一个奴婢都忘了,提脚就要出门喊人。

    我连忙唤住她,拉住她们的手,想了想,反正尽早要说清事实,以后要在这儿安身立命,说不定还得靠她二人得力。于是斟酌用词,严肃地说:“两位姑娘,现在有个很重要的问题,请你们认真听好,看能不能帮帮我?我刚刚醒来之后,已不记得以前的一丁点事了,但是前世的事却历历在目,你们说奇怪不奇怪?”

    两女此时居然是同一表情,先是一惊而后却是大喜,一齐向我叩拜:“恭喜小姐,劫后重生。我等自当忠心追随小姐,望小姐不要嫌弃我姐妹二人愚笨。”我惊道:“这话从何说起?”红衣姑娘笑答:“小姐,奴婢是姐姐绯红,府上老爷以前和钦天监曾大人交好,小姐幼时得曾大人断言,说小姐您前半生颇有磨难,十五岁上必有大劫,如能平安渡过此劫忘掉前生往世,此后定当浴火重生,贵不可言。”绿衣姑娘插口说:“小姐,奴婢是妹妹绿萼。看来小姐定是药酒喝多了些,以致影响到了头部,全忘了旧事,定是有后福之人。”

    我有一肚子问题,居然被她们一两句话给摆开了,便问:“药酒喝多了些,具体是?”她二人细细说开,大致和金童说的一般无二。只是失忆一事,两人一致认定是药酒过量所致。我也不说穿,继续仔细问道:“府上不是烧得差不多了吗?那曾大人可有算到府中各人劫数?”绿红黯然答道:“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不过看样子老爷是知道些许内情的。从两年前起老爷就开始不止一次和府上众人说,大伙本是一家人,自当祸福与共。后来越发地夜夜歌舞升平,家宴更是一年十来次。以前奴婢们还是一知半解,老爷这两年并不顺,爵位都一削再削,没什么得意事,至于这样吗?现在看来,自然是有原因的。”

    我心想:人都没了,我也算是再世人,提小姐的旧事也没必要了。

    我看妹妹绿萼更沉稳些,于是转头问:“为何我没缠足?”她掩嘴笑说:“当时夫人也听了曾大人的话,认定了贵不可言必是入主后宫,立时准备替小姐缠足,以便日后更享荣华,哪知小姐死活不肯,每次都必哭至晕厥。可急坏了夫人,心想天足怎会有富贵出身?于是烦老爷请曾大人过府一问。曾大人笑说‘不缠足亦无妨,断不会因天足而撼其富贵。如能在劫后忘却前程旧事,自然有天庇佑’。”

    说完她突然拉住妹妹泣拜:“小姐此时情形,正是印证了曾大人之言。奴婢们本是托了小姐的福,还请小姐不要撇下奴婢姐妹二人。”我忙欲扶起她二人,她们只是跪泣不起,遂问:“这又是怎么一回事?”绿萼哭道:“奴婢和姐姐双亲早亡,叔伯族婶欺我二人年幼,说是克死父母的灾星,将我二人赶出家门。后来乞至府前,正值府上有栖霞寺高僧在府中诵佛,府上舍了馒头与奴婢二人。后来被方丈圆镜大师瞅见,大师曾指我等说道‘此姐妹二人一文一武,得遇小姐,也算是有后福之人,如果小姐在日后能不弃她二人,她等自有机缘’。就为这,夫人把我俩带进府,让奴婢二人自行选择或文或武。奴婢姐姐心疼奴婢,自愿离府习武。于是让奴婢随侍小姐左右,一并伴读。却将姐姐送上峨眉,师从掌门师太,为的便是日后好好保护小姐。也是前年方被老爷接下山来,得以重伴小姐左右。”

    绯红接口说:“奴婢姐妹二人十年前本该饿死街头,却得小姐之缘,过了好些年舒坦日子。当时能陪小姐一并死去也无怨言。如今既能再活下来,还忘小姐不要弃了奴婢二人,奴婢二人日后自当尽心侍候小姐。”

    我不由得想到前生薇薇的照顾,也动情说道:“日后是否富贵暂且不说,从今儿起,若有我一天好日子,自会与你二人分食,你们起来吧!”她二人均喜笑颜开,谢了恩站了起来。我继续说,“咱三人也算是劫后余生,再世为人,以后也别‘小姐’、‘奴婢’的,你我平称就可以了。”她二人一脸严肃,正色说:“那可不成,规矩不能废,不能让人家说咱们国公府没了,连规矩也没了。”

    我汗颜,占了人家小姐的身子,还想改变她丫鬟们的想法?不道德,况且凭我一人之力,就能搞人权运动?清了清嗓子,说:“以后叫‘主子’就成了,‘小姐’这个称呼总不能当一世吧?”

    她们思量一番终于点了点头。看着她二人梨花带笑,我竟是一时呆了。

    红绿二人又忙着张罗些晚餐,四荤四素四冷碟,居然不差。叫了她们一起坐下,她二人推脱一番,被我以“孤寡主仆,将就一下”为理由,强拉着坐下一起胡乱吃了些东西。

    饭后三人仍是坐一块闲谈。听红绿二人说起现在院子已经被官兵包围起来,我问道:“外边现在什么情况?”绯红犹豫了一下,说:“主子您睡了有两天了,奴婢有功夫底子,是前天晌午也就是大火第二日才醒的,看小姐和妹妹都没醒,于是出去查探了一番。原来京城都传遍了,说……说小姐是凤凰转世重生,菩萨庇佑,所以……所以府上都烧光了,就咱们院子没事。奴婢也在府里四处看了看,确实……有些诡异。但是又担心主子和妹妹二人,所以没多转就回来守着了。”

    我虽不知这里边的玄机,但也知道凤凰一事定与菩萨有关,也不便做声,只好用眼神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到了昨儿个清晨,妹妹也醒了,两人一合计,准备等主子醒了再作打算。”她歇了歇,绿萼接口道:“到晚上,突然来了大批的官兵,说是奉了圣旨,在外边把院子密密实实给围起来了,却也没进门来。”

    绯红又抢着说:“主子,这事也蹊跷,估计关着咱们,肯定和凤凰那事有关。你说把我们当疑犯吧,也没见有什么动作,还客客气气的,只是不让出门,这吃的喝的只要在门边递过话,立马就送来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我心想:不是金童、钦天监、住持大师都说我是有后福的人吗?应该事情不会太坏吧!看着她二人一脸的疑问,我笑道:“一切自有天意,哪是我们想怎样就怎样的?”突然灵机一动,转身问绯红,“你不是在峨眉学武吗?到底有多厉害?”她脸红了红:“应该打三五个坏人不成问题的。”

    我撇了撇嘴,这么笼统,于是换种方式问道:“你师父掌门师太在武林中武功排第几?你又在师门中排第几?”她立刻换上一副骄傲又得意的表情答:“我师父她老人家在武林中武功排第三,她老人家说我是练武的好料子,下山前已经是师门第一人了。”

    我大笑:“照这么说来,绯红姑娘已是名动江湖的侠女了,你在师门这几年可曾受委屈?”

    她笑答:“没有的。虽说练武是辛苦些,但师姐妹们都一样学的。况且是老爷亲自从我上山,听说老爷和掌门师父未出家前两家颇有渊源,所以掌门师父对我也是很照顾的。”

    我故作了然地笑了:“不说老爷,光说咱们绯红姑娘,本身就是个可人儿嘛!”

    “主子……”她脸更加红了。

    这时院子外传来敲门声。绿萼姐妹二人前去应门,一会儿后进来回话:“原来宫里头看着都快入冬了,怕冷了主子,派内务府送炭来了。成色不错呢,比咱先头用的还要好些。”

    说笑一回已是戌时了,我是睡足了,又怕她们误了瞌睡,于是分头睡下了。

    如此说说笑笑,也过了三四天。到了第四天,我们像往常一样吃过早点,趁着好阳光在院子里溜达。只听得传来阵阵钟声,枉我是现代人也知道是丧钟。

    绿萼望着我说:“主子,听这大悲寺的丧钟,应该是帝后中一人崩了。”我随口问了句:“是明朝哪位皇帝呀?”她二人大惊:“主子,小声点,你糊涂啦,哪是什么大明?明明是大汉。”我有如雷轰,看着我们主仆三人的服饰,一直潜意识认定我是穿到明朝了,怎么又是劳什子大汉?看来我真错得离谱。

    我仔细斟酌用词:“驾崩的圣上姓什么?名讳是哪几个字?”

    绿萼诧异地说:“主子,您真的连这个都忘记了呀?驾崩先帝名讳上陈下理。”我木然,据我所知:大汉朝的皇帝都姓刘的,再不济也是吕、窦,哪有陈姓的道理?莫不是穿到架空了?可是听她二人聊天时,口中提到的应天、北平。都是史上已有的地名呀?奇怪,真奇怪。我所记得的历史书上写的史上称汉的陈姓皇帝只有友谅公一人了。他的儿子叫什么来着?对了,好像陈友谅的大将是叫张定边,莫非是这家小姐先祖?如果是这样,陈家当了皇帝,那朱元璋哪去了?

    遂问道:“咱家里有没有本朝史记之类的书?”绿萼肃答:“朝廷有规定,民间不得私自妄议本朝过往及现政,府上是没有的,但主子想知道,绿萼定当知无不言。”我奇问:“你知道?”她愧然地说:“本府也算将门世家,开国功臣之后,以前奴婢伴主子您上老爷书房读书时,老爷偶尔也有说上几句的。奴婢对诸子百家并无深究,但对老爷说的本朝发展史也是上了心的。”我骇笑,暗道:“是了,女人对八卦总是关心的。”于是正了正容,问道:“开国皇帝名讳是什么?现在是大汉第几位皇帝即位?”绿萼说:“开国皇帝名讳友谅,现在崩的是第二任皇帝名讳为理。如果按老爷在世时说的,不出意外的话,太子桀会即位。”

    “那我府上先祖爷定边公是开国功臣了?”

    “是的,主子。定边公德寿七年仙逝,主子的祖爷爷虏棣公袭位。”

    我暗笑:是了,虏棣,一听就是灭明得来的名字。还有,史书上说朱元璋是1368年在应天称帝,怎么应天又是大汉的前都城?

    不知不觉间,已然说了出来,两姝面面相觑。

    绿萼:“主子原来还记得圣太祖时的事呀,当初应天就是从贼寇朱元璋手里夺回来的。后来贼寇窜至北方,占了先朝大元的都城,还是咱先祖爷带人打回来的。后来在德寿帝的组织下,于德寿十七年迁都北平。所以咱府也随着迁来了,不过南边也还有老宅子就是了,以后有机会,主子也可带奴婢姐妹俩回南边看看?”

    朱元璋成了贼寇了?果然是成王败寇。

    因先皇驾崩,太子监国,举国同丧,我们三人穿了三个月的素服后,终于迎来了新皇登基。对于我来说,新皇登基的最大意义在于:我的事儿可以不用卡着,有人会来解决了。

    果不其然,新皇登基后第三天,传来太后懿旨,宣我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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