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皎喊饿,沈时元就叫了粤菜上门,想着她喝多了酒,又吹过风,粤菜讲究清淡,又擅煲汤,做肉汤时都会“飞水”,去肥腻骚腥,最适合这时候吃。
饭间他主动提起程芮芮的事,道是老一辈间的商场面子戏,特意放到闲话中插进去当笑话讲,满不在乎的口气,只想掩饰“你不要多心”那一层言下之意。
魏皎不傻,当然听得出,只是搁以前会理解成他凡事光明磊落,一如第一晚,他坦白当时还有其他女人。现在配上贺沁那番话来听,心里的难受胜过昏昏沉沉时听到的江暮那句“人归你了”。
信息发出去一小时了,还没回音,想着要不算了,这礼不送了。
躺床上睡过去前,满以为自己醒来会找沈时元疗伤,没想到一觉过去,真有大梦一场一切尘埃落定的踏实感。
两人都吃好了,魏皎就张罗回学校复习,沈时元握住她拿外套的手,把人勾到怀里:“元旦之后我要忙到过年,你又要回老家,不差这一天,留下来陪我。”
魏皎还想拒绝,一来她这时候特别不想和沈时元亲近,二来去年这个时候也是不眠不休地学习。沈时元从情看出她的去意,吻住她说什么不让她再张口,等她双臂勾上他的脖子,他才唇角带笑地说:“你还没给我新年礼物。”
魏皎下意识去捂裤腰,他却放开了她,拿起手机下令:“进来吧。”
话音一落,一排人从车库门鱼贯进来,有的提箱有的拎袋,不一会就武装完毕,把发懵的魏皎摁回椅子上坐下。
两个女孩一左一右坐下,分别拉过她两手,后面还站了一个,梳起她直顺的头发。
沈时元在她对面坐下,笑眯眯瞧着她被一通摆弄。
魏皎眼睛左右看两下,两个女孩堪称高水准流水线女工,去死皮,打磨甲面,涂底胶,速度一致到五根手指回回都同时拿起放下。
身后那个捯饬她头发的,显然是造型总监级别,手上动作流利,还不忘指点女孩从携带的百宝箱里拿出饰物。
“沈时元?”魏皎干巴巴叫一声,那语气翻译过来就是“你整什么幺蛾子”。
沈时元迎上她的目光,得意洋洋说:“不管你以后跟谁结婚,你第一次穿上婚纱都是为我。”
“婚纱?”魏皎音调刚变,同时撤下光疗机的两个女孩就为她涂上了红色甲油。
她目瞪口呆看了看,唰地甩回头盯着沈时元:“你幼不幼稚?”
他倾过身来,在她唇上轻轻一啄。
“我去书房做事,搞定叫我。”眼睛盯着她,却是对她身后的造型师说的。
他前脚走,后脚就凑上来个人,推开桌子,用湿化妆棉擦她的脸,接着就拿着瓶瓶刷刷捣鼓起来。
魏皎坐得屁股都麻了,终于熬到最后一个人收手,叫沈时元下楼,同时拉起她走到推拉衣架前。
“等会……”魏皎有点不爽,一群人把她当木偶似的折腾一晚上,也不问她意见。
造型师拉下防尘套,露出蕾丝袖露肩长尾裙,裙摆上坠饰的珍珠圆润皎洁,魏皎看见的第一眼就瞪大了双眼,尖叫一声:“这是什么仙女会穿的裙子!!!”
造型师挂着职业微笑:“为您穿上吧。”
魏皎:“好好好!”
沈时元扶着楼梯一步步走下,帮魏皎脱衣服的造型师踟蹰地看他一眼,见他没有回避的意思,就继续手上的动作。
婚纱穿好,美甲小姑娘推着个全身镜过来,魏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都亮了。
头发蓬松地盘在脑后,闪烁柔和碎光的珠链穿插于发丝间,额边几缕碎发微微卷翘,纱裙上半身的蕾丝很好地中和了她青涩的学生气,而腰间到下摆点缀的珍珠又平添几分柔美淡雅,考虑到她五官偏古典,细眉杏眼,唇妆就化得清透,白皙姣好的面容像裙上的珍珠一样柔婉静美。
沈时元从后面搂住她的腰,对着镜子里的人说:“人如其名。”
魏皎慢慢勾起笑容,竟真像个要出嫁的新娘。
“这个新年礼物满意吗?”
沈时元强压住把她扒光大干一场的想法,轻吻了下她的头发。
“满意。”
别人听不出来,可魏皎太熟悉这个低哑的声音了,忙跳出怀抱警告他:“这是我坐了俩小时的成果。”
一群人见势火速带着家伙撤退,客厅干净得像没人来过,魏皎看得叹为观止,正要作出防卫姿势,就被沈时元轻柔揽到怀里。
忽如其来的沉默。
良久,他才开口:“你吃完饭时那个样子,我感觉你走了就不会回来。”
魏皎怔了下,轻拍他的背。
“我为什么不回来啊?”
“不知道,就感觉你忽然远了,现在又近了。”
她鼻头一酸,搂紧了他。沈时元就在这时放开了她,看着她说:“不管江暮还出不出现,不管你身边有多少人,魏皎,我要做最特殊的那个。”
魏皎心头一颤,看了他许久,才踮起脚勾住他说:“你一直都是。”
是我唯一不舍得伤害的男人。她心里默默补了一句。
当察觉到背后那只手试图从领口往里钻时,魏皎后悔说了这句话,显然它没带来太长久的浪漫,反而让男人的淫欲更难以忍耐了。
她往后退了一步,却被裙尾绊住,趔趄两下向地上倒去。沈时元跟着跪到地上,把手垫在了她脑后,顺势捧起她的头吻上去。
他掀起裙摆,手由脚踝一路上滑,勾住内裤边缘往下扯。
魏皎把手伸向腰侧,要脱掉婚纱,被沈时元拦住。
她眨眨眼:“不做吗?”
他的身子压上来,亲吻她鼻尖。
“不是你俩小时的成果吗?”
“那你手在干嘛?”
说话的工夫,他手指已经钻进缝隙,抽插勾弄。
“我要你穿着这身婚纱干你。”
魏皎急忙挣扎:“这身看起来就很贵!”
“不贵。”
“你说不贵就是贵!”
“才60万。”
她吓得呼吸都停滞了两秒,破着音重复:“60万?!”
卯足了劲,她终于推开沈时元,可还没站起来就又被绊倒,沈时元从后面搂着她腰把她拖回来,她还在叫:“不行不行不行!太浪费钱了!”
“你会穿它去礼堂吗?”
魏皎愣了下,回头看他,又不禁沉默。沈时元倒不在意,趁她发愣重新摁倒,扯下脱到一半的内裤。
他动作麻利地脱下裤子,抓起她两只脚踝跪坐腿间,早就勃起的阴茎不愿等候漫长的前戏,她这盛装后娇妍的脸,让他等不及用自己的精液弄脏洁白的礼裙。
刚刚才润滑的小穴猛地被撑满,魏皎深深吸了口气。
就听他说:“这件婚纱我不会再让别人穿上,用来接你的淫水最物尽其用。”
说过那么多淫词浪语,可想到是在与圣誓言捆绑的婚纱上做爱,不论是圣洁与淫荡的鲜明对比,还是这举动的奢靡疯狂,都让魏皎听像初经人事的少女一样红了脸,小穴里又汩汩流水。
沈时元的动作愈发猛烈,魏皎平躺在地的姿势给不够他发泄的空间,于是抬起她的腿推向她两胸,粗暴撕扯间,圆润光泽万里挑一的数百粒南洋海珠,叮叮咚咚四下散落。
魏皎侧目看着一粒几无瑕疵的珍珠,在眼前与地板磕碰出清脆的响声,沈时元滚烫的阴茎在她体内火热地驰骋,珠落玉盘的伴奏声中,高潮洪水滔天般淹没理智,爱液如潮水在白沙滩上奔走,于纯白绸缎上洇出一圈淡淡的月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