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它后面进来的,是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黑发黑眸肤色灰白看起来毫无生气,一身繁复的黑色广袖长袍,微微露出肌理结实胸膛,有种奢靡颓败的美感,让人惊叹的美貌。
“你终于醒了,我的半身。”黑发的男子看着眼前的生命,与自己完全相反的存在。
银色的长发,银白色微微带紫色的眸子,肤色莹润犹如极品的玉脂,与自己完全相同的五官,却有着不容亵渎的灵动出尘气质,真是完美的杰作不是么?
“你是谁?我是谁?”他问道,眼前这人气息熟悉,让人觉得亲近,一见就心生好感。
“日冕,你是日冕,我是月渎,是你的半身。在我苏醒后长达近百万年的时间里,你都一直沉睡者呢。”月渎伸手触摸他的脸,将他压在身下,那层层繁复的黑色长袍自动解散,露出他灰白的身体。
两人紧贴真身子,毫无缝隙般紧密。
日冕并不讨厌,对方身上的气息让他安心,甜美的香气,很好闻,闻起来凉凉的,连头脑都为止振奋,很是舒服:“日冕?”
“嗯。”月渎应了一声,在他唇角应上一吻,算是回应。
“月渎?”他又说了一句。
“嗯。”月渎轻笑着应了。
日冕最初试探性的抚摸带来安慰性的亲吻,加之深入,日冕很轻易的找到了感觉,反身将身上的人压下,不需要引导,不需要疑问,似乎本该如此。
索要、侵入、一贯到底。
日冕的动作连贯的不带丝毫的犹疑。
月渎轻笑着带着讽刺的笑靥无比灿烂,模样妖异,寂寞了近百万年的内心,似乎就这样被填满了,毫无温度的身体也有了炽热的感觉,体内的律动强劲而深入,他伸出腿勾在对方的腰上,对于日冕而言,这毫无疑问是最好的回应。
胸膛贴着胸膛,双手都环着对方,日冕一边亲吻,一边抽动着,从最初的禁制到现在的欲罢不能,他很享受这种感觉,征服感。
你是我的……
他这么想着,连毫无表情的脸上都有了笑容。
“月渎。”蹭了蹭对方的面容,日冕满足的抱着他沉沉睡去。
股间的烁热温度扔在,依旧坚挺着,月渎轻笑,终于是他的了,呵呵,我说过的,你是我的,谁也不能抢,就算是我死之后也一样。
……
阿努比斯看着手里的灵魂,果然没错,真正的泰芙蒂斯在八年前就死了,这么说袭灭天来在意的那个果然是赝品了?看样的在乎模样,应该是早就相识的吧?
有意思。
阿努比斯轻笑,伸手将泰芙蒂斯的亡灵扔进冥界不再搭理。
这么说,那个灵魂很有可能就是将两本经书送给他的人了,这样的话,必须找到才行。
想了想阿努比斯苦恼了,要找一个没有死的灵魂……嘛,就算是,这个难度也不小啊,果然人类什么的还是死光了比较好,这样就可以舒舒服服的度假了……
失去的记忆必须拿回来才行。
阿努比斯看着面前的两本经书,就算没有躯体,只要灵魂仍在,找到合适的容器依旧可以重生,而袭灭天来却没有要求他去将之复活的意思,并且似乎他只担心灵魂的去向,而没有询问是否还存在的问题,也就是说……
袭灭天来拥有判断对方灵魂是否生存的能力?
越想越有可能,阿努比斯觉得自己的好心真是前所未有的强盛。
而此时的袭灭天来,看着眼前的东西一脸的不敢相信,居然是逆反血阵,这怎么可能,这种超越时间逆乱过去与未来的阵法,能布置出来的人,实力绝对不在李清和本体之下。
这个气息,魔物?
袭灭天来几乎是立刻的返回凤灵元境,联系上了李寂然。
“汝说有人用时间逆流法阵,将父亲带走了?”李寂然挑眉,有点不爽。
“吾只能确认主君无碍,但是却无法联系上,所有的联系感应都被阻隔了。”袭灭天来答道。
“嘛,吾知道了,正好汝们那边有事情需要处理,吾会让月去一趟罗祖,到时候,他会来找汝,在那之前别乱来。”李寂然想了想答道。
袭灭天来应下。
“时间就在十天后,嘛,反正到时候,汝会知道的,月的气息,想必汝忘不了。”李寂然笑着说道,眼微暗。
说完,袭灭天来关闭联络牌,李寂然也关闭。
“决定了?”
李寂然转身,眼前是一个浑身雪白的少年,年纪不超过十八岁,模样清冷俊美,犹如遗世的祗。
“有劳汝去一趟,那边毕竟有月宫的后裔,处理完之后,汝也该做出决定了,现在的月宫虽然壮大,但是,汝太抢了,伊们太过依赖汝,以至于这么多年,不论是正道还是魔道都失去了进取心,因为伊们觉得在汝脚下永无出头之日。”李寂然轻笑着说道,表情讽刺:“人类的愚蠢,总是局限在自己设定的认知里,却不知道那些认知只是在束缚他们自己。”
月依旧面无表情,只是安静的等着李寂然说完,这才接过话说道:“这是兄长您的意思的话,吾没有意见,从小到大,您的安排,一直都是吾的路标,而且,吾也确实有些厌倦了,这纷争不定的天下。”
李寂然伸手摸了摸月的长发,眼温柔,笑容温暖:“记得稍稍隐藏一下,至少发色和眼睛颜色换成黑色,威压也收起来,就连父亲,也承受不了汝这样强盛的威压,更别提那些敏感的血脉传承者,嘛,或许汝可以找几个看的顺眼的徒弟哟,六个空余名额呢。”
月低垂眼帘不再接话。
李寂然笑了笑,也不恼,嘛,好好想想吧,吾亲爱的弟弟。
这天下不过是汝的游乐场,玩腻了,就换一个,不想玩了,就扔掉吧,他们的死活,汝何必在意呢?
卑微的人类,可不是汝该担心的。
月,就该高高在上,让地上的生命仰望。
李寂然目送月离开,眼色越发深沉,该去查一查呢,居然敢对吾父下手,哼,或者他该跟天风子好好的‘深入’的在去交流一下感情?
当然,找到老爹的所在才是最关键的,应该还在罗祖大陆,不过就要看具体在哪里了,嘛,天风子这个混蛋以后在收拾不迟。
李寂然直接去了长生殿,哪里收藏着他所在意之人的魂简。
伸出手,附在李清和魂简上面,李寂然开始搜索对方的灵魂所在。
模糊中似乎有画面闪现眼前,但是很快的这种感觉被切断。
‘啪’清脆的一声,李清和的魂简出现裂痕。
“哼,雕虫小技,不过找到了,呵呵,有意思。”李寂然摸着下巴阴笑:“父亲大人,吾就说汝注定桃花遍地,汝还不信,嘿嘿,又是您的桃花干的好事啊,嗯~或者吾直接看戏比较好?这样会不会太阴损了?”
李寂然摸着下巴想到。
沉睡中,月渎猛地醒来,——嘶,痛。
动作太大,体内的硬物还在,交汇处,有血混着液体溢出,呵,黑色的血。
月渎将股间的烁热缓缓抽出,起身去一边的侧殿清洗,而因为他之动作醒来的日冕则看了看四周,接着睡下。
月渎泡在水中,眼阴沉,刚才那个感觉,是有人再找日冕?哼,怎么能让你们夺走,等了将近百万年才找回来的半身,怎么可以让你们夺走!
月渎扬起唇角,既然要找,那么也要找到才行,在那之前,他只要陪着日冕,让他不要想多余的事情就行了,主意已定,月渎也拿起一边的香露擦洗身子,然后重新躺回日冕的身边。
“嗯。”感觉到对方身上的温暖气息,日冕蹭了过来,继续压着月渎睡觉。
而月渎伸出手,张开腿,撩拨着对方的腰身,邀请的意思明显,日冕有些不耐,挣扎的睁开眼,看见对方这样撩人的模样,毫不客气的享用,之前那种极致的舒适感,他可没忘。
性别这种东西,一旦泾渭分明,欲望总是特别的明显,也特别的容易出现,感情则在次要。
【ps:担心被和谐,所以就只有干巴巴的肉渣了。】
第八十五章:【第一更】
不知从何时开始的,恍惚回过来的时候,雪,就已经飘落在身边了。
狼烟雪看着这场雪,明明才是初夏,为何会下雪?而且这雪花,虽然寻常,却入手不化,反而有种要将手心肌肤冻伤的痛感。
冷意铺天盖地,原本初夏的燥热全数不见,心里有种前所未有的敬畏与躁动感觉。
皑皑白雪,将带来什么呢?
狼烟雪并不知道,但是他很清楚,随着这场雪不停止的落下,那么恐惧也会接踵而至。
这场雪不仅仅是下在大越国,而是覆盖了整个世界,洋洋洒洒,遍布每一个角落,每一颗星辰。
‘江山寂寞痕,风华依旧,云淡风轻,月成影。雪落三千里,不知归路;朝颜夕鹤,出没。’
这是李清和给月的画像上所提的词句。
狼烟雪记得清楚,因为他记得当初李清和看向画中人时的表情,那是比看待李清秐更温和的眼,带着一种宠溺。
但是他不理解,那幅画,只有漫天漫地的雪,以及一轮圆月,还有的就是月光下的影子,模模糊糊,看不清轮廓,却让人无法忽视,而这场雪,让他想到那句话,月亮,似乎触手可及,变大了许多的样子,是幻觉么?
雪一直下,下的人从心底烦躁到心底发冷。
这场雪,给李清秐带来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
很温柔的感觉。
有点期待呢,雪停之后的景色。
……
身披雪雕鹰羽大氅,头发披散着,头戴秘银嵌宝镂空额冠,一双斜飞的眉,狭长的眸子,漆黑的看见不见瞳仁,肤色苍白,身形高挑单薄,穿着一身的黒锦绸月华流觞紧身旗装,腰上是秘银嵌冰晶石的腰带,左边挂着一串三环‘月伶仃’,脚上是雷鳄皮制成的靴子,只是右边的靴子上挂着一个丝绦,系着两个小巧精致玲珑纹镂空玉铃铛,没有铃芯。
这就是隐去真实容貌,以接近人类姿态出现的样子。
皑皑白雪地,他每走一步,便消融一处,雪未停歇,但是却已经从实质变成了幻象,雪扔在下,却不会在成为积雪,也不会带来寒冷。
这就是罗祖大陆么?
这天空,真是湛蓝的让人厌恶。
月低垂眼帘,吵着幻月宗遗址走去,他要看看,当年的幻月建造者,究竟是如何理解月宫所代表的涵义。
他所出现的地方本就距离极北之地不远,这里的屏障在他看来不过是纸张般易碎。
自从李清和与空眠接触之后,空眠就在这里安置了不少探子日夜监视,如今月毫不掩饰的出现在他们视线中,让他们震惊之余却又疑问甚多,震惊于对方的美貌和气势,后知后觉的联系空眠时,这里幻月的屏障已经被月挥手间覆灭了。
一步一步走入深处,月站在幻月宗遗址的上方,伸出左手一划,整个雪山和雪地开始震动,地面崩裂,雪山崩塌,随着月往空中上升,地下的幻月宗建筑也渐渐的浮现出来,展现在众人眼前。
这是极其辉煌的建筑群。
但是不能与月宫想必,虽然有着月宫的影子和构架,但是比起月宫,这整个幻月宗的面积,也就只有月宫六分之一的面积而已,在月看来,实在是小的很,初步估计,大约可以容纳五十万人居住,但是……
还是太小了,灵脉也不够大。
落在幻月宗的幻月殿前,真是熟悉的字迹,果然是孤月的手迹。
“你是何人?”一个留守这里的监视者问道。
“哦?是在询问吾么?”月回过身来,以一种睥睨的姿态看着殿下的人,真是弱小的生命,哼,算孤月聪明,没有外泄月宫功法,不然,他不介意血洗整个罗祖大陆。
“喂,不要在哪里装傻,你那什么态度,擅闯我族禁地……哇……唔……”突然的,一个跑过来的人捂着喉咙,发不成声音。
“你干了什么?”另一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