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抓住了沙的腰,连拽带拖的扡人用力推到了过分宽大的王座上,看着冲自己挥拳头猛踢腿如同老虎一样暴躁不已的男人,轻轻一笑:“你难道忘了吗?我是这个世界的,在我的领域之下没有人能够违抗我的命令,没有人能够抵抗。”
“滚!你这个欲求不满的白痴!”完整的衣服被这个外表俊美气凌然的男人给撕开,沙的每一个拳头打在的身上就像是蚂蚁在朝浩瀚无边的大海挥舞拳头一样,显得无力又可笑。
“不错,又和以前一样充满活力了。”单手扯下沙的裤子,笑着将王座椅背上的一根透明冰龙骨,就像是柔软的皮筋一样缠绕在了沙的双手上,但是当的手离开了龙呢时,龙呢又重新变成了常人无法挣脱开的坚硬禁锢。
沙的拳头虽然不会把揍死,只是一拳拳的直冲脸面也不会让人喜欢。
“呵呵,你就这点能耐,除了用强,你还会什么?!”近乎毫无遮挡的呈现在的面前,沙可不会因此就感到害羞难堪,这个男人仍然不怕死的挑衅着面前掌控一切的,抬起一条腿就朝踹了过去。
“我会用强的。”轻笑了一声,一把抓住男人的腿向下压开。
沙偏过头闭上了眼睛,嘴唇紧紧的抿着,但是接下来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些粗暴的犹如钝刀子割肉一样的疼痛,他皱了皱眉向上望了过去,想要看看这个究竟想要做什么,迎接他的是冰凉的双唇压下来。
双方轻而易举地敲开了他的齿门,明明是个不请自来的客人却比主人更为诗云,扑面而来的冰凉气息让沙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唇齿被完完全全的占据,这是他记忆里为数不多的订昵。
印象里的是什么样子的?
在蒙初时是母亲祈祷家人平安,风调雨顺时的一尊冷冰冰的像;
是被家破人亡后被老师收养,老师时常在他耳边念叨着的无所不能的伟大而又遥远的仁慈;
是老师离开他以后,他踏入魔法学院,那些魔法师们所描述的拥有巨大气量的冷漠而又无法触碰的存在。
如果祈祷有肜,那么他的父母就不会死去;
如果是仁慈的,他的老师就不会让一个人因爱而死;
如果是冷漠又无法触碰的,那现在亲吻着抚触着他的又是谁?
尽管嘴巴上说着“我会用强的”,可实际上虽然霸道的亲吻着沙,却没有那种让人厌恶的蛮横,更像是一种如大海般波澜壮阔的亲吻,你能感觉到他那无法阻挡的气势,也能感觉到如同被海水包围般的浅浅温柔。
这不是征服,也不是占据。
这是一种强烈的表达着某种隐藏情感的亲吻。
“把我放天。”漫长的亲吻过后是短暂的喘息间隙,沙抬起腿不客气的撞了撞的腰,白光下的黑争眼瞳深邃的迷人。
嘴角微微向上扬起,满足了沙的小小要求,原本的禁锢男人双手的冰龙呢在的手指轻点下化为了一摊浅浅的水,冰凉的水顺着沙的手腕滑落淌,这双被沾湿的手在获得了自由之后扶住了的肩膀。
一个翻转,彼此的位置发生了改变。
望着这个坐在他腿上的男人,水蓝色的眼睛深邃得如同万丈下的深海,幽深而莫测,隐隐闪现几丝亮光。
“我不喜欢被动。”伴随着低沉缓慢的声音,沙的一只手轻轻按压在了的小腹上,缓慢地缓慢地向下探入,并不算温柔地解开了对方镶嵌着海蓝宝石的腰带。
第二十章 逃离域
在他失去了美好的家人以后,他知道并不会赐予祝福人们和平与美好;
在他失去了收养自己的老师以后,他知道并不是人们心中想象的那么仁慈;
在他进入了魔法的世界之后,他知道这个世界只有强者才会话语权;
与其去祈求的护佑,不如让自己成为。
过于寂静的之领域里除了寒冰以外只能听到男人在唇门低吟的沙哑,双手像钳子一样紧紧扣着他身下的的腰,沙的黑色眼眸在稍显凌乱的刘海发隙间涂抹上了一层绯红,他就像是一只在大海上飘荡的小舟,随着海浪的起伏而随之起起伏伏。
不知道是小船带动了大海的波动,还是大海承载了小船的起伏。
“我想过杀了你,想过被你杀了,还没想过会和你一次又一次的上床。”从额头上渗出的汗水顺着笔直的鼻梁滑下,凝结成水珠挂在男人丰润的唇边,沙不经意地伸出舌尖舔过,那像小蛇一样的鲜红舌尖在冰雪的世界里格外醒目。
冰凉的双手扶着沙的膝盖缓慢地向上抚去,扣住了男人的腰在一次海浪的起伏里用力将其按压下来,紧密无缝的结合带来一阵电击般的颤栗。
“……也会有欲望啊……呵呵……”一声轻笑,在短暂的停顿之后,沙紧紧握住了那双冰凉的手突然加快了腰部晃动的频率,几近疯狂的摩擦足以碾碎了那冰封的理智和冷漠。
反手握住了沙的双手,无法再忍耐对方这般疯狂挑逗,陡然坐起将这个一次次挑战他权威的男人紧紧拥入怀里,紧贴的胸膛带来彼此无法停止的颤抖。
没有任何的忍耐与保留,沙在这大海暴风雨般的顶撞里一次又一次的把自己疯狂摇摆,他近乎是把手指嵌入对方的肩膀里。
当暴风雨过到极致仿佛是世界末日来临般的猛烈时,沙皱着眉头朝后低仰起,纤长的脖颈在剧烈的颤抖中仿佛会随时断裂,卡在喉咙深处的细碎呻吟带来了身体的不住颤抖。
在闷哼一声之后再一次把这个男人拥入了自己的怀里,亲吻着对方汗湿的头发,因眉头紧皱而不平坦的额头,在余韵里无法停止颤抖的黑色睫毛,以及他曾经在男人脸上留下的属于他的疤痕。
“如果什么事情都是可以被你预想到的,这世界不就太无聊了么?”手抚过男人凌乱的头发,将这一缕缕汗湿的额发悉数梳理开,好让他可以完完全全的欣赏到这个男人的面容,即使是一根头发,在此刻也变得极具吸引力。
“呵——”沙冷笑一声,“你跟罗格一样都很会耍嘴皮子。”
“为什么你会认为我和罗格会是两个人呢?”手指轻轻划过男人的胸膛,抿唇笑着,他的金色长发散落在了沙的肩膀和胸膛上,如同流金般成了一幅美丽的画卷,“我知道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我仍然可以给你,但是你记得我的条件么?”
“罗格真的是你?”沙从王座上撑起了身体。
“两百年前的你来到我的面前时已经魔力枯竭差一点灰飞烟灭,你以为是什么让你活到现在呢?”伸出手再一次把男人拉进了他的怀里,他低下头亲吻了沙的锁骨,“为了让你活下来我可是费了不少力气,这也是为什么我现在无法离开这座殿。”
“我可沿江有要求你来救我。”皱了皱眉头,这个不领人情的男人挡住了亲吻他身体的动作,这让他觉得他们就像是一对亲昵的情侣,可事实上他们根本不是。
对于沙的不领情,只是轻轻一笑,他也没有指望沙会感谢他,这男人冷硬的态度才是他所喜欢的。
“直到现在为止,你仍然想到成为,是吗?”
“不要问这么愚蠢的问题。”
“我喜欢你,沙,”证据轻松的像是在谈论天气,轻轻抚着男人的脸颊,“我可以让你成为,可是你必须付出代价。”
“我不觉得和你上几次床就能得到格,所以你的代价到底是什么?”沙再一次抓开了不安分的爪子,他不是什么天真善良的小孩子,不会因为对方的几句花言巧语就天真的以为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会无缘无故给他一颗糖。
格是人成为的关键一步,作为一个人类魔法师力量再如何强大没有格也难以突破瓶颈,获得格的途经不外乎两个:在漫长岁月里日积月累得以传承,亦或者是——夺取!
对大多数有实力的魔法师而言,比起在年年岁岁里以微小的希望支传承格他们更愿意冒险去夺取,两百年前对面前这个的挑战正是建立在夺取格的基础上,只是当这些魔法师们踏进域的时候他们突然发现,这一次他们似乎选 错了挑战的对象。
凡人对的了解总是那么的肤浅,或者以为都是相似的,殊不知和人一样也有三六九等之分。
那双深究的水蓝色眼睛含着浅笑注视着男人,平静叙述:“获得我格的一部分,永永远远的只属于我一个人。”
“我拒绝。”无视着眼里一闪而过的寒光,沙微微后仰发出一声冷笑,成为不是他的目的,成为只是他掌控自己命运的途经。
获得一部分的格也就意味着尽管他可以拥有格踏入的行列,可此以后一辈子都要成为面前这个男人的附属品,永远听从对方的命令。
这名为唐的想要的只是一个能够完全属于他的玩具,一个属下,一个完全听命的附属品,高高在上的永远都不会放下他的身段,亦或者是让出自己的权力与力量。
“你不仅是第一个打我巴掌的人,还是第一个拒绝的馈赠的凡人。”双瞳里渗出一丝危险的光芒,单手握住了沙的脖颈,“如果我想得到你,即使不给予你格也可以轻易让你我的人,我的慷慨建立我对你的喜爱上。”
“然后呢?囚禁我的灵魂,折辱我的尊严,让我变成一个无聊又乏味的玩具,那就会让你感到满足了?你只会更加感到到挫败、无聊而又孤独。”轻蔑地伸手捏住了的下颚,手指轻轻的左右来加摩擦,“被区区一个凡人拒绝了,打算恼羞成怒了么?”
“在我们这样亲昵过后,你明明知道我不会毁了你。”松开了握住沙脖颈的手,眼里的危险光芒也渐渐散去,微笑着俯下身细细亲吻男人的头发和额头,细碎的话语落警进了沙的耳中,“你可以在我美丽的殿里慢慢考虑,不用这么急关做决定。”
早就知道这个会在身体里下禁锢的不会轻而易举的放他离开,对于这时候的这番话沙也不会过于惊讶,他扫了眼这个空旷又惨白冰凉的世界不由得冷笑:“美丽?”
“你忘了,我是这个世界的吗?”从沙的身上起来,原本一丝不挂的在瞬间又恢复成之前的衣冠楚楚,凭空一抓变出了一件白色长袍盖在了沙的身上,紧接着这个银装素裹的世界开始发生变化。
他们所在的由狰狞宏伟的冰龙骨构成的王座慢慢变成了柔软宽敞的白色大床,那些锋利的冰柱染上了绿色开枝散叶成了高耸入天的绿林大树,坚冰的地面开始融化并且覆盖上了深棕色的泥土,五颜六色的花朵纷纷破土构成了一片片宏伟壮观的花海。
冰雪融化的河流贯穿了这片绿林花海,死寂一片的世界也有了鸟语花香,五彩的蝴蝶煽动着翅膀轻轻落在花朵的花蕊上沾取花粉。
当天空中出现了一轮皎洁的明月后,以白色大床为中心的空地上升起了透明如水晶的柱子,一座恢宏壮美的白色宫殿拔地而起。
这就是的力量,变无为有,构建一个属于自己的乌托邦世界。
可惜在这个不属于自己的乌托邦世界里,沙注定只能成为和这些蝴蝶一样被禁锢于此的存在,世界再大,也不过是一个华丽的金丝鸟笼。
视线突然触及到一柄插在白色床大边缘的蓝宝石匕首,沙没有任何犹豫的的把将匕首拔了出来,朝着的后背就要刺下去。
“用我给你的匕首来伤我可不是明智的选择。”转过身,稳稳握住了那把锋利的匕首,沙的瞳孔蓦然扩大,只是眼却不是停留在的身上而是的背后。
“唔?”注意到了沙的异常,他转过身时他那苍翠的花园绿林正在被漫天的黑雾所吞没,蝴蝶也鸟儿扑腾着翅膀在黑雾里化为了一片片灰烬。
水蓝色的眼瞳迸发出危险的光,冷冷一笑:“还没有死吗?”他松开了沙的手大步走向了那席卷而来的黑雾,苍白的右手抬起,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止住了那袭来的黑雾,刹那间那黑雾就开始急速的退缩。
的眉头一皱突然意识到什么,可是还是慢了一步,他回头看向王座时那里已经空无一人。
“一体双生么?”
第二十一章 好自为之
“哗——”
平静的池塘突然升起高高的水柱,伴随着水花四溅,两个男人从水里冒出来重重摔在了池塘边的地上。
“咳咳咳——”被呛了几口水的男人趴在地上猛烈的咳嗽起来,沙暗暗啐了一口,这该死的沙元素唯独对水无能为力,元素之间的天生克制让他在水的面前永远都弱了一分。
不过比起旁边那个吐血的黑影来讲,被水呛到而咳嗽几声的沙已经好多了。
“你居然还活着。”深深吸了一口气,沙瞥了眼扶着一棵树吐血的黑影,他还以为天罪已经被给杀了。
“死了怎么把你救出来,呵呵。”轻笑两声,黑影仍然是污糟糟的一团黑雾根本看不清面容,只有地上的两滩鲜红的血证明这个黑影其实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为什么要救我?”沙看了眼已经恢复平静的池塘,尽管说过暂时不能离开域,他还是担心那个的家伙会突然跳出来。
像是看穿了沙的想法,黑影低声轻哼:“别看了,那至高暂时还不能离开他的域。”一边说着,黑影又断断续续地咳嗽了几声,每一次都咳出些许的血沫子来。
既然这个天罪可以把他从域带出来就说明这家伙其实可以趁不注意的时候离开,可为什么偏偏要冒着被杀死的危险把他带出来?
沙皱着眉头望着这团黑漆漆的人影:“为了救我耗损力量值得吗?我身上可没有什么格,你杀了我也不会得到什么。”
“呵呵,我只是不想看到一个难得让我感兴趣的男人变成一具行尸走肉,你若是真被困在域里,一年两年还可以坚持,如果是一百年一千年一万年呢?”黑影靠着树坐了过来,身边的黑雾渐渐散去露出一个披着黑色斗篷不露出面容的男人,一边静坐调息,一边沉声道,“或早或晚,都会变成至高身边的奴隶,一旦失去了自我,就将被所遗弃。”
“你知道他是至高?”沙虽然没有像天罪那样大吐血但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旁边挪了挪尽量避开池塘,从殿冲出来的时候他也没有少费力,而被他握在手里的这把蓝宝石匕首还帮了他不少忙。
“除了至高又有谁拥有让人起死回生的能力,并且还可以赋予其他人格,”休息了一会儿,天罪的呼吸明显平顺了下来,虽然和正面对抗过一次让他法力大损但天生的体质也让他的恢复力极强,天罪带了些调侃意味的说道,“如若不是你让他分了心,我们也不会这么容易就离开域。”
沙皱了皱眉头:“你都听到了?”
天罪轻笑了一声:“准确的来讲应该是都看到了,当真是一场活色生香的人床上戏。”
“哼——”看在这个人救了自己一次的份上,沙也懒得和对方过多废话,他抬头看了眼天色,月亮仍然高高地挂在天上,域里的时间和现实世界里的时间并不相同。
见沙没什么反应,天罪扬声道:“不说一声‘谢谢’么?”
“一句谢谢你就满足了么?”沙反问道。
“哈哈,果然是个聪明的男人。”似乎是这一声大笑又牵动了身上的伤处,天罪低头轻轻咳嗽了两声,他还真是伤得不轻啊。
就在两人个坐着休息慢慢平复心情的时候,池塘突然又沸腾了起来,沙和天罪两个人同时绷紧了经,不过接下来并没有出现威胁到他们的,而是一个人从池塘里被水里送了出来,怦动一声落在了天罪和沙的面前。
“罗格?看清了昏迷不醒的男人的模样,沙愣了一下,随即就蹙起了眉头,“他应该是的化身。”
“呵呵,那对你还真是不离不弃啊,”略调侃了男人一句,天罪也在打量着罗格,“在冰封路上他倒是护你护得紧,的本尊虽然不能离开域,但是他仍然有办法让‘自己’来到这个世界。”
沙眯起了眼睛:“我想把他丢进水里。”
天罪没说话,他从身边捡起了一根枯树枝朝着罗格的脸上甩了过去,枯枝划过罗格的脸留下了一道血痕,但是随后那道伤口就涌现出浅浅的蓝光,伤口很快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如初,连一点点血痕都没有。
罗格以前的恢复力虽然强悍,可没有到现在这种立刻恢复的水平,沙的眉头皱得更深了:“现在他已经是真下的了,你觉得他醒了会做什么?”
天罪举起右手在胸前,中指弯曲与拇指搭在一起朝罗格一指,一根黑色的细线如同小蛇一样滑进了罗格的眉心里。
“你做什么?”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