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愿君好梦
伏离想到被自己带在身上十年之久的那副殷桓画的小兔子,现在坐在床上楚楚可怜与他对视的殷桓像极了那只兔子。
“桓哥哥,从看见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想将你绑起来,关在没有人知道的地方,只有我一个人可以拥有你,”伏离带着些许微笑,右手轻轻抚上殷桓的脸,眼中皆是柔情,“可我又舍不得,我想让你快乐。从那时候起,我就陷入了这样纠结的心情中,不知道究竟应该怎么对你。”
“离儿……”殷桓试图向后一点,与伏离拉开距离,可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不可以动了,他惊慌失措,说道,“离儿,别闹了,你对我的身体做了什么?”
“在我吻你的时候,对你种下了同生蛊,你的身体便只听我的命令了,在你试图推开我的时候,从你触及我的指尖钻入了桃花蛇蛊,这个你应该还记得,是淫蛊。”伏离温柔地吐出声音,在殷桓耳中却犹如鬼魅。
“桓哥哥,刚才我被人欺负了,”伏离垂下头,语气像极了受委屈的小孩子,“可是那个人握着我的命脉,我不敢反抗他……开始是敢的,因为我什么都不怕,可是后来有了你,我便不想死了。”
“离儿……”殷桓满目的悲哀,摇头道,“先将我身上的蛊解开好吗?”
“不行,”伏离摇摇头,缓缓说道,“桓哥哥,这一次,我下了那么大的决心……”
殷桓突然有些害怕,可是身体却依然无法动弹,“你……你想做什么?”
“桓哥哥,”伏离的手从他的脸上移到肩膀,每一次触碰都带着情欲的色彩,他突然凑到他耳边,柔声说道,“自己将衣服脱去吧。”
殷桓震惊地看着伏离,可身体却丝毫不听自己的命令,他毫不犹豫地散开自己的长发,动作灵巧的脱掉本来就没有多少的衣服。除了眼睛,没有一个地方遮遮掩掩,就这么自然而然地将赤身裸体的自己呈现在伏离面前。
穿着衣服的殷桓文质彬彬,脱了之后却发现他也是很有料的,肤色呈现健康的小麦色,对比伏离病态的苍白,显然要显得可靠许多。
“桓哥哥,你真美……”伏离捏着他的下巴,对他道,“我想对你下天底下最毒的蛊虫,不让你死,只让你疼的死去活来,我想拿鞭子抽打你,让你跪在我脚下求我……可我舍不得,我真的舍不得……我简直太爱你了……”
“别说了……”殷桓的声音有些沙哑,对他道,“离儿,听话,解开我的蛊毒……”
伏离摇了摇头,指腹揉弄着殷桓朱色的双唇,“桓哥哥,也许我不会很温柔……”
“离儿……”
伏离站起来,拦腰抱起殷桓,他的力气要比看上去大的多。他将殷桓平放在床上,转身脱去自己的上衣,毫无扭捏温柔,直接压在殷桓身上。
“桓哥哥,你这么高贵的一个人,一定不会去服侍其他人吧,”伏离微微笑了笑,对他道,“那么就来服侍我吧,我不是其他人,我是你的主人。”
殷桓迟疑了一下,眼眶瞬间就红了起来。
就算意识还是自己的,身体却已经完全沦丧,他弯腰坐起,又低下头,朱唇落在伏离那已经傲然挺立的地方,将那里轻轻含进去,用舌部轻点,动作青涩生疏,却足以令伏离情欲勃发。
“唔……”殷桓轻轻喘息,随着那地方的增大,他已经完全不可以将他含入了,呼吸有些不顺畅,胸口起伏的速度也加快起来。
伏离专注地看着他脸上的每一种表情,微凉的手触及他的背,轻柔的抚弄暧昧非常,从肩胛骨直下,肆掠过的地方却呈现与手掌的凉度不同的滚烫,一直到殷桓微微翘起的臀部。
殷桓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突然一滴滚烫的泪落在了伏离的大腿之上,伏离一惊,连忙收回手,然后捧起殷桓的脸,心疼又不忍地看着他。
“桓哥哥……为什么哭呢?”伏离眉头紧蹙,像做错了什么事情般忧伤。
“离儿……放过我……”
“桓哥哥不喜欢我了吗?”
“不……不是,”殷桓咬了咬下唇,道,“我只是不喜欢做这种事情。”
“可是……离儿喜欢啊,”伏离突然笑了起来,刚才的忧伤一扫而光,他毫无征兆地将手搭上殷桓挺立的前端,意料之中地感觉到了殷桓的颤抖和喉咙里抑制住的呻吟。“离儿喜欢桓哥哥整个人,包括你的身体,还有你的泪……你哭起来,只会让我更加兴奋的,桓哥哥。”
“你……”异样的欢快袭击身体的每一个部位,殷桓的呼吸越来越沉重,呻吟声不自觉地流露出来。
伏离干脆果断的将殷桓翻了个身,背对着自己。他将殷桓抱到自己的腿上,对着挺立放下,由于重力的原因使得自己的那(d)里do完全刺入殷桓的身(ju)体(hu)。
身体撕裂般的疼痛,可殷桓现在的身体,连疼晕过去的资格都没有,只能默默承受着身后那根粗长的跳动,眼睛被水汽模糊,已经看不见任何东西了。
伏离自然也知道殷桓是第一次被入侵,而且还没有任何扩张和润滑,前戏都少的可怜,殷桓会有多疼,他心里也是知道的。
他将脑袋搭在殷桓肩膀上,偏过头看殷桓挂着泪的脸,伸出舌头将他脸上的泪舔去,对他道,“桓哥哥,是不是很疼?我也是知道的,可很快就不会疼了……你自己动,好不好?”
他哪有机会不同意,后穴疼到麻木,却还是抬起身子慢慢动了起来,深入浅出,几十下之后,诚实的身体终于没有背叛他,一股酥麻的快感从尾椎骨攀延上来。
伏离在他身后轻咬他的脖子,一只手绕到前方抚弄他早已挺立的地方,汹涌的快感导致殷桓大脑出现了短暂的麻痹,喉咙也发出压抑的呻吟。
“别忍着啊,桓哥哥,”伏离轻声说道,“我想听你的叫喊。”
“嗯……啊……”得到了命令,殷桓立即嗯嗯啊啊的叫了起来。
伏离将他翻转过来,放倒在床上,目光温柔地打量殷桓因为情欲而变得粉红的肌肤,伏离低下头,命令道,“桓哥哥,吻我。”
殷桓立即吻住他的唇,灵巧的舌探入他的口中,二人的舌尖纠缠,难解难分。
伏离始终保持着清明,他想,他们明明是如此相爱……为什么就不能在一起呢?为什么每个人都试图拆散他们,连桓哥哥自己都没有信心他们可以在一起。
真是不公平。凭什么殷晟和那只狐狸精,就没有人去拆散他们。
伏离加快了下身的速度,放开殷桓的唇,使得自己可以听见殷桓如痴如醉的低吟,和淫靡的气息充斥着整个房间。
“好紧……”伏离吐出暧昧的赞叹的话语,紧紧抓住殷桓纤细的腰,他的x(d)x(do)在殷桓的内壁摩擦寻找,直到撞击到深处某一点时,殷桓的叫声更加销魂。
接着伏离便瞅准这一点猛烈冲撞,双手满怀恶意的的捏着他胸前的茱萸,看着殷桓淫乱的情不由自主地想掠夺更多。
想将他捆起来,强烈地想,想将他锁在柜子里,再也不要让其他人看见,想时时刻刻与他在一起,拥抱或者接吻,想与他合为一体,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能激起自己狠狠蹂躏他、凌辱他的心,自己真想……真想……真想杀了他,把他一口一口咽进肚子里!
想了这么多,伏离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深知自己舍不得,最多只舍得在殷桓的身上留下斑斑痕迹,更重一点的,他会心疼。
“桓哥哥……桓哥哥……”伏离不住的喊他的名字,抚摸他紧闭的双眼“桓哥哥,你看看我啊……”
殷桓微微睁开眼睛,满是情欲的眸子里带着绝望和无奈,口中呻吟不减,身体的颤抖也没有减少。
“桓哥哥,叫我的名字……”
“离……离儿……”
听见这声离儿,伏离的速度更快了起来,冲着那一点抽擦了数十下,便射在殷桓身体之内,滚烫的液体引起殷桓一阵颤抖,也跟着射了出来。
温存了一小会儿,伏离便翻身下床,穿好衣服。殷桓浑身无力地躺在床上,身体疲惫地厉害,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伏离坐在床头,双手伸向殷桓的脖子,犹豫片刻,突然加重了手上的力度,殷桓难受地哼了两声,却没有睁开眼睛。
“不……我不能……”伏离猛然收回手,用另一只手握着他的自己的手腕,道,“不可以,不可以伤害他……”
像是安抚自己一般,不一会儿伏离便平静了下来,他将凌乱的床铺收拾了一下,又为殷桓清洗一番,给他上了药,收回自己的蛊虫,然后轻柔地为他盖上被子,吻着他的脸颊,道,“好梦,桓哥哥。”
做完这一切,伏离起身,悄悄离开,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好像他从未来过一样。
殷桓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过来,迷茫地看着木色的房顶,和四周一切,都与睡前一模一样的摆设。
除了腰酸背痛和后面麻麻的疼,一切,都好像是梦一样。
“真的是梦吗……”殷桓翻了个身,将脑袋埋在枕头上,枕头立即被泪水沾湿了。
偌大的房间回荡着他一个人的声音,充满着不甘和委屈,不解和自责,却没有愤怒。
“离儿……离儿……”他轻声低吟。
第二百一十二章 侵蚀身体
直到第二日上完早朝之后,殷桓才终于有机会见到镜元隐。
他昨天已经决定要将一切事情都告诉镜元隐,免得镜元隐胡思乱想,伤心难过。他与竹风亭之前叫住了镜元隐,镜元隐像往常一样带着恰到好处的亲密,过来与殷晟行礼。
殷晟一看镜元隐这样,便笑了起来,道,“都是皇后乱说,我就知道你应该没那么脆弱。”
“嗯?”镜元隐似乎不明白殷晟在说什么,忙抬起头看他。
“皇后说,你应该觉得我在怀疑你,所以你会伤心难过,”殷晟大气地拍了拍镜元颖的肩膀,笑道,“我就知道,你才没那么矫情,对吧,镜?”
镜元隐微微有些无奈,事实上……他可就是那么脆弱,那么矫情的人呢。
“镜,我昨晚就想告诉你的,可是一直没有机会,”殷晟挠了挠脑袋,道,“昨晚我被妖精袭击了,不过你不用担心,我没什么事。还有,就是我想告诉你的,我没有怀疑你,不过因为对面所有人的目的都是让我怀疑你,我至少顺着他们的心意做,一方面使他们尽快露出马脚,一方面也是为了保护你。”
镜元隐惊讶了好一会儿,内心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一直吊在心头的大石头“啪”的一声摔在地方,整个人都觉得惶惶然不真实,好像处在梦境中一般。
有欣喜,有解脱,跟多的是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
“陛……陛下……”镜元隐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殷晟揽过他的肩,颇为认真地说道,“镜,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对你是绝对放心的啊!所以你不能胡思乱想,不能误解我的好心!”
镜元颖不知道要摆出什么样的表情去看殷晟,只是直视着他的眼睛,这双眼睛从殷晟很小的时候就一直这样,可以拉拢任何人的心,却又无法让人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真心的。
耳朵里突然响起了自己的声音。
这就是你的王,也许他没有心,也许他的心给了那只狐狸。
反正就是不会许与你真心,反正,你做一切,他也会怀疑你,他现在这么说,仅仅只是觉得你还有利用价值而已,你不可以背叛他,他却可以随时随地怀疑你,用你的忠臣置你于死地。
“是谁?”镜元颖皱了皱眉头,凭空问了一句。
殷晟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四周看了看,摇头问道,“我没感觉到周围有人啊,怎么了,镜?”
你只不过是一个法器,你注定要与皇族的尸首为伍,你不憋屈吗?多大的机缘,才使得你有肉身,可你却无法享受活着的乐趣,终其一生为皇族贡献一切。
生则同生,死则同死。
名为镜元隐的法器,究竟为何,你要屈服于区区人类?
为什么不杀了他,为什么不努力改变自己的命运?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求求你别再说了…..”.镜元隐这么喊着,慌忙捂住耳朵,从殷晟身边退离两步。
“镜?”殷晟依然不解,想要过去看看他的情况,镜元隐却突然拔出剑,用剑锋指着殷晟。
“镜……”殷晟顿下脚步,不解道,“镜,你要干什么?”
镜元隐仿佛突然回过来,发现自己现在正用剑指着殷晟,手便一松,剑掉在地上。
“陛……陛下……”镜元隐满眼慌乱,连忙捡起剑,道,“陛下,属下还有事,先行告退了。”
说罢,镜元隐丢下一脸诧异的殷晟离开了。
“镜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所有人都知道,唯独我不知道?”
看着镜元隐远去的背影,殷晟不由地皱了皱眉头。
镜元隐逃开很长一段距离,来到皇宫地牢里审讯犯人的地方,烧红的烙铁使得整个地方都热的厉害。
镜元隐一抬眼,看见那根用来剔除犯人指甲盖的锉刀,伸手拿过来,自言自语道,“妖骨入体是吗?那我现在就将这妖骨挖出来!”
锋利的锉刀刺进手臂的肉里,“嘶啦”扯掉一块肉,殷虹的血立即滴落下来。镜元隐似乎感觉不到疼痛,空洞的眼睛没有一丝波澜。
你恨殷晟,与妖骨入体无关,是你自己老早就埋下了憎恨皇族的心,是你老早就不甘于承受作为一个没有自由可言的法器,是你想杀了殷晟!
妖骨,只是让你更加强大,让你拥有足够的力量反抗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