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这一步,几乎就要将他的经全然粉碎。「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他一向对自己的自制力很有信心,哪怕在战场上看见最残忍的情景也能强迫自己完成任务。可此刻,谢尔曼三言两语,他的四肢仿佛脱离了大脑控制,只想遵从于他。
谢尔曼的笑意更深,他的目光里有一种近乎偏执的欣赏。
“你真的很特别,伊恩。我给你的药剂,比普通人还要高出百分之十。因为我知道你曾经经历过什么所以我猜想你的自制力也一定高出常人。给你的量已经是极限了,再多一点点很可能会伤害到你。所以不要再挣扎,那些都是无用的。”
伊恩瞪视着谢尔曼,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他的经已经开始涣散,他的脑海里只有谢尔曼的声音在回荡。
谢尔曼叹了一口气,起身走向伊恩,“好吧,你值得一点特殊对待。”
伊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谢尔曼的胳膊环上他的肩膀,将自己扶到了床边,托着他的后脑缓缓倒下,后脑触上枕头的那一刻,伊恩的心底有一种极度挫败的感觉。
谢尔曼很有耐心地解开了伊恩的领口,轻声说:“有点透不过气,对吧?”
当他的指尖触上自己的颈部肌肤时,伊恩感觉到了愤怒。
“我知道你有一个儿子。准确的说,是你一位死去战友的遗腹子。你很在乎他,把他当做自己的儿子。他的名字叫做埃文,对吗?”
伊恩睁大了眼睛瞪着谢尔曼,原本的松散倦怠感骤然远去,经紧绷了起来。
“如果你敢碰他一下……我会杀了你。我在此很认真地告诉你。”
谢尔曼的拇指抚过伊恩的眉骨,像是在勾勒他的五官形态,“放松一点,伊恩。你太紧张了。刚才你对我说,你没什么愿望。我只是提醒你,你是不是把埃文忘记了?他是一个特别的孩子,只有最特别的教育才能挖掘他的能力,才能让他与这个世界建立联系。这一点,他的阿姨做不到,而你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我可以为你找到这方面的专家。你确定不需要我的帮助吗?”
“……埃文现在很好。”
“别回答的这么肯定。难道你不知道埃文姨父的公司就要倒闭了吗?他很快就会失业了。”谢尔曼的手指划过伊恩的鼻梁,停留在他的鼻尖,轻轻点了点。
“是不是你搞的鬼?”伊恩捏紧了拳头。
谢尔曼低下身来,覆在伊恩的耳边,“你说呢?”
他的气息缭绕在伊恩的耳廓。与海利温润以及蛊惑不同,伊恩感觉到了近乎征服的执念。
“伊恩,吻我。”
谢尔曼开口,声音很轻,却带着命令的意味。
伊恩竭尽全力克制自己抬起下巴的想法,抿紧了唇线。
“我就喜欢你这一点。”谢尔曼并没有生气,而是打开了伊恩的皮带搭扣,“你有一双线条很美的腿,总是让我想起在原野上奔驰的骏马,随时随刻要冲出我的视线。”
伊恩紧闭上自己的眼睛,“何必装作一副善良施与者的模样。你骨子里享受的就是控制别人的一切。”
“是的。所以既然你不愿意屈服,就让我看着你的脸上露出让我愉悦的情好了。”
谢尔曼抬起了伊恩的膝盖,正要将他的双腿架起,伊恩咬紧牙关侧身用膝盖将谢尔曼顶了下去。
“唔……”谢尔曼捂住自己的腰,脸瞬间涨红。
他看向了伊恩,之前一切尽在掌握的意兴阑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眼阴郁。
“你是我的。你注定是我的。”
他伸出一只手,嘴角扯出让人不寒而栗的扭曲笑意,拽住伊恩的裤腰,猛地将它拽了下来。
就在这时,他的身后忽然响起了鼓掌的声音。
“黑桃先生,你的晚餐似乎是块难咬的骨头。”
含笑的声音,戏谑着像是从高处落下。
谢尔曼回过头来,赫然发觉一个身着纯白色西装的男子架着腿,就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他的下巴微微抬起,从谢尔曼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对方高挺的鼻骨以及那仿佛要将世界颠倒过来的目光。
“海利·拉塞尔!”谢尔曼皱起了眉头,发出一声冷笑,“你不在古博勒先生的腿上坐着,来这里做什么?你是怎么进来的?”
“古博勒先生的双腿太脆弱了,我怎么好意思坐在上面呢?我来,当然是要见识一下你打算如何对待我的伊恩了。”海利的身体略微前倾,“只是谢尔曼先生你太全情投入了,连我进门的声音都没听见。”
瞬间,谢尔曼感觉空气中似乎有无数纯白色的蔷薇竞相绽放,而花瓣之下的棘刺狠狠扎入他的眼球,哪怕血流成河也不肯收起。
“这不可能。守在外面的人呢?是他们给你开的门吗?”谢尔曼警觉了起来。
“外面的人吗?他们好像睡得挺沉,但愿他们的脖子还没断。至于我怎么进来的……这就要说起我的一个学生了。他很擅长黑进各种各样的系统。这艘游轮的门禁系统,似乎不怎么样。”海利耸了耸肩膀。
谢尔曼对海利所说的话根本不相信。他认为在房门之外,一定有海利的其他同伙。
他镇定下心,冷然开口:“我想,古博勒先生已经告诉过你游戏规则了。”
“嗯。”海利摸了摸下巴,“是啊,游戏规则。所以我们就将这个规则继续下去。”
“你打算拿出三千二百万美金来吗?”谢尔曼坐起身来,盯着海利。
“三千二百万美金,不过是吹一口气的事情罢了。”
谢尔曼愣住了。他能够感受到菲兹·古博勒对这个年轻人的迷恋。,而他的迷恋也是能让人理解的。
但是谢尔曼不相信古博勒真的会一掷千金让海利来与自己作对。毕竟自从奈德死后,自己已经是古博勒唯一信任的合作伙伴了。
“不过砸钱,实在不是什么高雅的手段。”
海利缓缓起身,来到了床边,在伊恩的身边侧坐下来。他的手指覆上伊恩的额头,轻轻捋过他的发丝,一遍又一遍。
伊恩看着海利,原本心里对谢尔曼的满腔愤怒此刻缓缓消散。
虽然他隐隐知道,海利是不会容忍谢尔曼对他做任何事情的,可是当谢尔曼越来越嚣张的时候,伊恩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谢尔曼冷眼看着海利,微微侧过脸。
直到海利低下身来,闭上眼睛,吻在伊恩的紧闭的唇上,那是一种极为柔和的姿态,而伊恩紧蹙的眉头也在那一刻缓缓舒展开来。
“原来如此……古博勒先生会杀了你们。”
谢尔曼发出冷笑声。
“哈哈哈!”海利笑了起来,他的手指在伊恩的鼻尖上点了点,“亲爱的伊恩叔叔,你觉得这个世界上能杀了我的人,存在吗?”
“你不是想要继续‘盛宴’上的游戏吗?别忘记你们还在这艘游轮上,只要我把你和伊恩的事情告诉古博勒,我很了解他的性格。他不会杀了你,海利。但是他一定会杀了伊恩,或者当着你的面让伊恩极度痛苦。”
“嗯,这就是你的筹码。要不要听听我的筹码是什么?”
“是什么?”
那一刻,谢尔曼有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
他觉得自己站在悬崖的边缘,一股强大的力量将要将他推下去。失重的感觉吞噬一切。
“我有两个筹码。第一个,你要不要看一下你的邮箱?”
谢尔曼用手机登陆自己的邮箱,看见了一段视频连接,里面竟然是他在多年前谋杀一位年轻服装设计师的影像。这名设计师也曾经是他的“晚餐”,但是他千方百计想要脱离谢尔曼,于是谢尔曼在最后一次享受他的时候,用领带勒死了他。
谢尔曼点开视频的瞬间,瞳孔放大,手指下意识颤抖起来,“你从哪里得来的!这不可能!”
“你想说你已经将这段视频删除了?只是你没想到被你谋杀的那位年轻人设定了自动上传。虽然你一把火烧掉了一切,但它一直在受害者的网盘里。只要我和伊恩没有平安地回去,我刚才提到的那个人,就会将这段视频发送到各大主流网站。到时候,谢尔曼主编,你就不仅仅是在时尚界出名了。怎么样,这个筹码是不是很不错呢?”
一切翻转了过来,脱离了谢尔曼的掌控。
他不知道这个年轻人到底经历过什么,能用这样轻描淡写的语气叙述一场谋杀。
“那么你所谓的第二个筹码呢?它最好比第一个更有冲击力。”
“第二个筹码是关于菲兹·古博勒的。他的双腿为什么不能走了呢?”
谢尔曼僵住了,良久才开口问:“你刚才说的是什么?”
“有人撞了他的车。虽然肇事司机当场身亡,但是却将古博勒先生的车完全撞翻过来。古博勒先生从车上甩了出去,双腿受伤。当时的那场手术持续了四个小时,才让古博勒先生至少不用截肢。”
“你该不会想说我才是幕后主使吧?”
“难道不是吗?”海利歪了歪脑袋,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照片,不紧不慢地折成纸飞机,掷向谢尔曼的方向。
谢尔曼的脸颊差一点被纸飞机划破。当他将它打开时,心脏一阵下沉。
那是他将一叠现金交给肇事自己的画面。虽然有点模糊像素不清,但绝对可以辨识出交易双方的脸。
“你怎么会有这个!”
“还是我的好学生替我找到的。”海利撑着膝盖倾向谢尔曼,他优美而富有魔性的眉眼映入谢尔曼的瞳孔中,“你是不是以为在那个隐僻的地方进行交易就没人会发现你?别忘记这个城市到处都是摄像头。包括那间小酒吧的巷子里。你猜猜看,如果我把这张照片交给菲兹·古博勒,他会有怎样的反应?”
谢尔曼的面色已经一片惨白。
海利低下头,目光滑过伊恩被谢尔曼扯开的裤腰,单手抬起了伊恩的后腰,另一只手替他将裤子拉起。
“你想要什么?”谢尔曼问。
“就两件很容易的事情。第一件,我将伊恩带走了,不过他本来就是我的。第二件,今晚发生的一切,希望谢尔曼主编你保持沉默,否则的话……”
海利将伊恩扛上了肩膀,走向门口。他的步伐稳健,仿佛肩上的伊恩根本没有重量。
“你到底是谁?”谢尔曼问。
“海利·拉塞尔。你不是一直知道我是谁吗?”
海利跨过门口倒下的两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当伊恩被海利放下时,他闻到了枕间属于海里的气味,原本坚守的一切恍惚了起来。
海利就坐在他的身边,唇上的笑容隐没,眼睛里仿佛有冰棱坠落。
“如果我没有来,你打算怎么办呢?”
“……我不知道。”
“真是难得的诚实啊。谢尔曼到底给你用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某种降低自控力和自制力的药物……”
伊恩不假思索地回答海利。
“真的?我听说过这种药!这个不是c拿来用的吗?太有意思了!那是不是现在我问你什么问题或者叫你做什么事情你都会诚实地回答我?”
海利一只手撑在枕边,看着伊恩。他说话时的气息掠过伊恩的唇缝,刻意贴向他。
“其实你可以为我做任何事情,对吧?”
伊恩想要避开海利,却无法抵抗地被他所吸引。也许,从他在多年前那个荒芜的夜晚第一眼见到海利,就注定了他这一生都将为这个年轻人付出一切。哪怕连所谓的拒绝和疏离,都是为了紧紧地抓住他。
“……是的。”
那一刻,当伊恩说出那句话时,压迫着他经的那股力量远离。这么多年以来,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轻松了起来。
而海利却僵住了。他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伊恩。
“伊恩,我说的是任何事情。包括你的原则你的底线……你知道我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