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看的,以前上那个八十八层都看过。”
“一边吃一边看的感觉能一样吗?和谁?”
“和梁彬。不记得了?你还跟他打过架呢。你当时把我鼻子都打出血了。”
丁竞元笑了,“后来你给我上药,一笑这边一个小酒窝就跑出来了。一眼就被小爷我给看上了。”丁竞元嘴巴靠上去,轻声:“我一见倾心,二见倾魂,后来就整天想着要怎么才能把你给干了。这么多年都想成魔障了。”
“呸!”苏墨从眼角蔫蔫地翻他一眼,嘴里喃喃:“臭流氓。”
丁竞元笑着不说话,默认了,捉住苏墨的手摆弄着慢慢将自己的手指从他指缝里插了进去,十指紧扣。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周日还有哒。。。。
、第五十三章
第五十三章
九十七
中医馆在比较偏的一条路上,不大,是个小二层。进去就是一阵中药的香味。外面一间是中药柜台,不时有人进来买药,里面一间是正式的诊室,楼上是关医卧室和给人针灸治疗的地方。
关老头子年纪是不小了,但是看上去精矍铄,身体硬朗,寒暄以后取出眼镜戴上,就开始盯着苏墨看。看得苏墨简直有点莫名其妙。
据说老医生给病人看病的时候,不喜闲杂人等在场干扰,所以苏墨就在楼下的红木椅上坐着等,丁竞元跟着略古怪的老医生上楼去请方子去了。
“我看他面色无华可能是气血两亏之症,气虚容易畏寒,疲倦无力,血虚容易手足发麻精不济。”关老头子从房间里拿出一只黑色小木盒,递给丁竞元,谆谆教导:“你要是为了他好呢以后就最好节制一点。一月一次是最好不过的了。”
丁竞元听了前面的话非常心疼自己宝贝觉得是不是自己最近几次做得太狠了,把苏墨身子干亏了,以后得注意点。老头子是有两下子,他也觉得苏墨最近几天明显是精不太好。待听到后半句丁竞元顿时就停了手上翻木盒的动作,他没听错吧,一月一次?老东西耍他呢。
“怎么补气养血?有专门的方子么?”
“有是有……”
“开价吧。”丁竞元懒得听他兜圈子。
关老头听了这话立即露出一个你真上道的笑脸来,“进补是要长期坚持的,我这种是食补法,不必额外……”
“我要一天一次。”这是丁竞元的最低目标了。
“这个……还是有点太频繁了,别说你那位体格本身就不甚健壮,就是你自己时间久了也要亏的,肾主藏精,肾虚则力弱,力弱而疾至,疾至……”
“说人话。”
“最多两天一次。一星期三到四次属于比较正常了,这还得是在对方气血补养上来以后……”
等丁竞元下来的时候,看到苏墨正站在柜台边上看人家配药呢,柜台上一溜排铺了二十几张方块纸,里头的年轻人正在用一杆金黄色的小铜秤给客人称药。丁竞元看了两眼,确定医师长得不帅。
“好了?怎么说的?”苏墨转身看丁竞元脸色似乎不大好的样子,禁不住就有点小担心,别是有什么吧。
“担心我?”丁竞元用唇形无声地问,脸上露出一点得意的坏笑,立即就阴转晴了。苏墨拿眼睛翻他,看到了他手上两只小木匣子。丁竞元十分配合地把其中一个黑色的打开给他看,苏墨把里面用小红绳系上的金丝边小卷打开,只见上面从左至右抄录的全是一些中药的名称。这个当然不是方子的最早的面目,只是为了郑重一个“请”的仪式,被关老头子手抄了一份放在小木匣子里。最边上的目录写着:金蕊常开不败之法。
苏墨自然没看懂。正想问丁竞元关于颈椎老医是怎么说的,关老头子这时候已经从楼上下来了,正站在楼梯口上跟喊他:“苏先生,你跟我来,丁先生你止步,我有几句话要单独跟他交代一下。”
苏墨疑惑不解地进了诊疗室,一分钟以后满面通红地快步走了出来,对于丁竞元完全就是视而不见,径直地冲出了医馆大门。
九十八
下午三点不到,下起了蒙蒙细雨,外头其实还蛮冷的吧。尽职尽责的司机大叔坐在温暖的车里这样想着,一边悠闲地将车子发动了。缓缓地跟上了前面在雨里闹别扭的两个人。如果说昨天晚上对于自己老板罚跪还存有一点不能相信无法想象的念头的话,那么现在他是彻底信服了:苏先生绝对是有降得住他家丁总的本事的。看老板跟在后面各种做小伏低就可略知一二了。这要是被第二发动机厂一帮职工看见了,估计下巴都能惊得掉地上去。
这条街比较偏,又下着雨,路上几乎没什么人,丁竞元追上了苏墨从后面直接上去就是一把抱住,抱住了就往后拖,苏墨气得哪里肯跟他走,挣胳膊踢腿地挣扎。丁竞元真要心疼死了,本身身体就亏了,又气得脸色都变了,这下淋了雨再冻着就坏了。苏墨犟得很,丁竞元没办法只有硬把人抗肩膀上了。
司机特别有眼色地已经将车子开过来了,赶紧地跑下来给老板开车门。及至他跑回来坐进驾驶座,就听到后面他家老板气得咬牙切齿的声音在哄人:“祖宗,消停一会成么,我回去给你跪着还不行么?”知道苏先生害羞,这种时候从来都是不出声音的,大叔赶紧地把车上的音乐打开了。
苏墨被丁竞元骑着大腿压在后座上动弹不得,早挣了一身的汗了。他气喘吁吁地瞪丁竞元,眼里都能射出火来。骗他说颈椎有毛病也就算了,结果却是请的那种方子。亏他还看了方子,竟是想破脑袋都想不到的事情。要听一个陌生的老头子跟他交代什么呼吸收紧之法,真是羞也要羞死了。哪怕那人是个医生。
丁竞元将苏墨扭到身后的两手腕子扣到一个手里,腾出一只手去摸他的脖子脸蛋,又抚一把他汗湿的额发,慢慢将鼻尖顶了上去,亲一口:“别气了。”他今天是被那个老东西坑了。看他能饶了他。苏墨摸着是瘦了。都是被自己给折腾的。
“就想跟你一起出来转转,约个会吃个饭,知道你脸皮薄,才没告诉你实话。”
“这方子长期用,久了你就能觉出它的好了。”
“咱们两个以后日子长着呢,难道不该做长长久久的打算。”
“你那后头被我折腾地每次都要伤一回,我心疼死了但是实在又忍不住。”
“一碰你,它就硬。你摸摸又硬了。”丁竞元抓着苏墨的手就要往自己腿间去。
“流氓!”前头还有个喘气的呢,苏墨气得骂他手上一挣得了自由,抬手就是一巴掌干净利落地拍在了他脸上。这一声响即使有音乐声掩护着,司机大叔也听得真真的,他都替老板害疼。他脑袋不动,只转动了一下眼珠子飞快地往后视镜里瞄了一眼,就见老板骑坐在苏先生大腿上掐着了他的脖子,把人脑袋按住了正疯吻呢,那架势根本就是要把人活吞了。可怜苏墨又不敢出声,两手去揪他耳朵,推他肩膀根本就是纹丝不动。慢慢地就缺了氧脱了力,软绵绵地仰靠在座椅上随便丁竞元怎么摆弄了。
九十九
丁竞元订的是那种用沙发半包围起来的相对隐秘一点的位置,天气慢慢黑下来,外滩两岸的灯光也渐次亮了起来,加一点绵绵细雨,看上去完全就是一种朦胧的瑰丽美景。看着眼前的景色,心情自动也会好三分。
丁竞元的心情是极好的,苏墨上嘴唇被他蹂躏地正好打中间的地方破了一点皮,微微有点肿得往上翘了起来,灯光下看着特别性感。
苏墨虽说心里还置着气,但是美景当前也能一边吃一边看。丁竞元就是个疯子,做出来的事情都是常人想不到的,至少很多是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的。他现在还控制不了他。更摆脱不了。
点的都是餐厅里最精致的菜,就这丁竞元还不怎么满意,这的景色委实不错,吃的就差很多了。好在红酒是好的。
“亲爱的,干一杯。”丁竞元举杯,对苏墨讨好:“为了天长地久。”
苏墨勉为其难地跟他碰了一下,正要喝,丁竞元却拦住他的手脖子跟他换了手里的高脚杯,:“这种时候都得喝交杯酒。”苏墨眼看着丁竞元把他的那杯喝尽了,被“交杯酒”臊得脸都红了。恨不能端起手里的直接泼他一脸。
那边两个人在旋转餐厅里吃饭,这边关老头子就比较倒霉了。他以为卖了祖上的方子给丁竞元就可以惹他了,这简直就是大错特错,惹火了丁竞元他哪里还能有什么好下场。
六点多的时候,来了一位年轻的长发女人,三十来岁年纪,看着就是个知书达理的。只是没想到啊没想到,关医生刚把人领进里面欲行望闻问切,女的忽然大叫着惊慌失措地跑了出来,几乎瞬间就是泪流满面了,大喊非礼。女人一边哭一边跑到柜台那里拉住了抓药小哥的袖子嘤嘤老东西非礼她。
关医生先是呆若木鸡,然后很快反应过来,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满面通红地跑了出来,直接就是破口大骂,问候对方祖宗以及各代女性亲属。厅里几位抓药的客人当场就被发飙的关医生惊住了。
然而此女完全不管老家伙怎么骂,抓着新进来的客人的袖子继续接着嘤嘤她被非礼了。
“呜呜,他摸我。”
“老不死的。”
“摸我大腿……还有胸……嘤嘤嘤……”一边抹眼泪一边不忘卖萌。
关医生最后简直气得手都要狂抖起来。就在他忍不住简直就要上去动手的时候,此女泪中带笑一阵哈哈仰天大笑,转身就一溜烟地跑了。留下一屋子眨巴眼的客人和气歪了嘴的关医生。大家立马都意识到了关老头似乎是被人给耍了。抓药的小哥第一个忍不住笑了。被老家伙上去一巴掌就拍在后脑勺上。
、第五十四章
第五十四章
一百
吃完饭,已经八点多了,外头还下着雨,这个时候去哪儿“约会”都有点不太方便了。旋转餐厅下面有一条悬空的观光走廊,丁竞元便问苏墨要不要下去看看,估计夜景会很美。
圆形透明的观光走廊,可以看见全方位的外滩夜景。绵绵细雨之中入目皆是朦胧的璀璨灯光,脚底下是雨夜里的车水马龙,远处车船流光景色瑰丽非常。
这时候已经快到闭塔的时间了,加之天气原因,因而此时凌霄步道这里几乎就是没什么人了。为了从玻璃墙里更清晰地观看夜景,晚上的凌霄步道灯光是很暗的,只有顶上发散的几道红光。
“漂亮么?”
“嗯。”
“漂亮你不过来?”丁竞元单手插在大衣口袋里站在玻璃墙前回身问苏墨。
凌霄步道走廊外面两米宽的是悬空的玻璃地面,最里面那一圈是实心的木地板。苏墨刚才一脚踏上玻璃地面头一眼就是往下看,大错!两百多米的高度真是太刺激心脏了,他心里一悬心尖一缩,马上意识到会不会自己其实有点恐高?然后立即就退了回去。
看着缩在木板上不动的苏墨,丁竞元笑着伸出了手,“过来。”他从苏墨鼻管里喷西瓜汁那回就知道了,苏墨胆子其实有点小——丁竞元这是拿自己作参照物呢。苏墨被他笑得有点不高兴,把他伸出来的手晾在那,自己贴着里面一圈径直往前走了,这样照样可以看景色。
“你别往下看不就行了。”丁竞元快走两步追上去,一把抓住苏墨的手,把他往外面带。苏墨心里头慌慌的自然是百般不愿意,但是丁竞元劲大,后来这变态干脆抱住了他的腰直接把他给掐到了玻璃墙边上。
“别往下看。”丁竞元在苏墨后面堵着,把人圈在自己身前,用手把他下巴往上抬。苏墨心里头始终是悬着的,此时也顾不了会不会被别人看到他两是什么姿势了,一手反手紧紧抓着丁竞元的手腕子,一手往后搂在了他腰身上,蹙眉仰头瞪他。苏墨这种明显十分依赖的行为让丁竞元立即就美了,故意把身体往前贴紧,俯首低语:“怕什么,有我呢。”说完,把脸探到苏墨面前倾身吻上了那两片薄唇,辗转吸允。手上也是越搂越紧。
外面雨似乎是下大了,雨点敲在玻璃墙面上发出很密集的闷响声,苏墨仰着脑袋靠在丁竞元肩膀上,被吻得气喘吁吁,“放开吧……放开……有人……放唔唔……嗯……”
夜色太美,气氛太好。梦寐以求的恋人即使下午刚生过气即使现在有着种种顾忌还是愿意乖乖被自己抱在怀里任意亲吻,丁竞元满足地连连叹息,在吞噬苏墨唇舌的间隙里十分愿意腾出一点时间进行表白:“苏墨……爱你。”置身这样的空间,听着窗外的雨声,耳里的这一声呢喃一时让苏墨竟也有些醉了,被丁竞元这样紧紧抱着,心里觉得十分安全,刚刚畏高的心慌也已经可以抛去脑后了。
后来丁竞元硬牵着苏墨的手,两个人一个走外面玻璃一个人走里面木板,就这么慢慢地绕着观光走廊走了一圈,途中遇到过两个人,一个戴眼镜的男学生,一个背着单反的中年女人。
两个人始终牵着手。丁竞元问苏墨爱不爱他。苏墨装作没听见不答他。丁竞元也并不十分在意,反正他早知道答案了,总有一天,他会听到那三个字从苏墨嘴里吐出来的。
下榻的酒店就在江东岸,可说是两岸最豪华的酒店了。落地窗一开就是雨夜美景。苏墨别说住,这样的地方进来都是第一次。和丁竞元身份悬殊的问题便毫无悬念地涌上了心头。苏墨是心里头能搁事的人,默默地想自己的,脸上一点不显。
后面伤着都没好呢,又加上今天关老头说的苏墨身体虚,所以晚上丁竞元是克制再克制,只把人抱在怀里哄着求着逼着软硬兼施地让苏墨握住自己撸了一次,如此过过干瘾作罢。
半夜,苏墨被客厅里讲电话的声音吵醒了,即使丁竞元已经很小声了。
“醒了?被我吵的?”丁竞元打完电话钻进被窝里,一把将苏墨拖过来搂进怀里。
“半夜跟谁打电话?”苏墨背靠着丁竞元胸口抬手摸着了他的手腕子,声音含糊,已经困得又要睡着了。
“周转预。”
好熟的名字,苏墨迷迷糊糊地想了一下,是丁竞元以前的击剑队的队友。就听得耳边丁竞元低沉的嗓音在说一长串的话,苏墨先还努力集中注意力想听完的,后来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我们那一年不是到香港打比赛吗?他在夜店认识一个年轻漂亮的妹子,后来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勾搭的把人家老妈也给上了。这女的四十岁了,特有钱,据他自己说被他迷得魂颠倒的。我后来去了美国,他去了香港,我们一直联系,后来一起合伙注册了公司,做运动代理……现在已经做得很好了……是亚洲最大的代理商……”
“我之所以愿意回老家伙这里只是为了见你。”丁竞元支起身把脸探到苏墨面前,知道人已经睡着了,便在那肿得翘起来的嘴唇上轻轻一吻。
他以前花丁溪川的钱,自然也受到江心眉或多或少的控制,现在他早已经经济独立了,虽然不是那种念旧情的人,但是对于母亲的再三挑衅也已经算一再让步了。就像关老头一样,别以为卖过祖传秘方给他就可以随便惹他。过河拆桥这种事,要是惹他丁竞元不高兴了那他是绝对干得出来的。
一百一
两个人周日下午到的家,回去的路上就走中药店配了药。当天晚上,苏墨的一居室里就飘起了药香。丁竞元对于这件事非常上心,而苏墨因为怀了一点羞臊心,所以一个没留,就在卧室里多磨蹭了一会,出来到厨房一看,登时就火了。丁竞元竟然用他两千块钱买的锅子熬药呢。不锈钢的锅无毒无害导热均匀用来熬药是好得很,但是:
“这药黑乎乎的你想把我锅烧黑啊?”苏墨指鼻子瞪眼地命令他,“你赶紧给我倒出来!”橱柜里明明有陶瓷的,还有个砂锅他偏不用,非要用他的心肝宝贝。苏墨见他不动,赶紧地上去一把将火先关了。也不怕烫,立即将一锅药给倒了出来。也不管盆里的药,立即就去洗锅。
丁竞元心里头非常不爽,他当然是想用最好的锅给苏墨熬药,但是苏墨却为了一个锅给他脸色看。人不如锅?!!他走到洗碗槽边上贴苏墨紧紧的,苏墨不理他低头仔细地洗锅,跟洗宝贝似的。丁竞元心里头泛上来一缕酸,他醋了,吃一个不锈钢锅的醋。
后来药是在一个蛮旧了的砂锅里熬好的。苏墨把丁竞元关在浴室外面,自己面对了已经灌到了点滴袋子里的还有些烫手的黑药水。一段细长的管子,一头是有点硬的扁嘴的头,是要插#进他的那里把药水慢慢灌进去的。
苏墨坐在马桶盖上,直着眼发愣,在想那个“值不值得”的问题。最后直到药水彻底冷透了,人也没有动一下。
这第一次的药水最后被苏墨倒进了马桶里顺水冲走了。
晚上丁竞元双手双脚把苏墨夹在怀里,用手摸他后面,还是有一点点肿。
“我新年就要回s城了,你在家要两天用一次。”
“不是说三月份?”苏墨自动屏蔽了后面半句,听他说要提前走心里头也不知道是不是不高兴。
“舍不得我?”丁竞元笑,有些得意,“临时改变计划。等我那边一切问题都解决了,我来接你,好不好?”
苏墨照例不答。丁竞元叹息一声,把下巴顶到苏墨头顶心上:苏墨还是不愿意。不愿意也没有关系,他慢慢来,他先解决问题,再来谈苏墨爱不爱他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