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珊松开环抱着郝志文的腰,抹了把眼泪继续说道:“当年我们为什么出来的,你不是不知道。
可是你知道吗?你知道的那些事都是你在家里发生的事,你不在家时发生的事,我从来都没跟你说过,今天我就不防告诉告诉你,让你心里有个数,也让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恨她,为什么非要出来不可。
”“我生宝宝那会儿,你上班不在家,白天你前脚刚走,你妈后脚就上大姐家去了,跟本不管我的死活,我连一口热乎饭都吃不上不说,还要自己给孩子洗芥子,我在坐月子啊,不能沾水的啊!还是我二姐来给我下奶时看到了,实在看不过去了,叫了我妈来白天照顾我,不然我早落下病根儿了。
”“刚出月子,你妈就走了,你是知道的,可是你知道她干什么去了吗?你妈没跟你说吧?我告诉你,她去你二姐家了。
她说,你二姐病了,她得去照顾,还不让我跟你说。
可事实哪是如此啊,我也是过后才知道她是为了不想照顾我和孩子才走的,等我知道都过了一年多了。
那时我也傻,不想你和你妈闹矛盾就没跟你说,可是你知道吗?我当时那心啊,都要疼死了,我一个人在家整整哭了一天啊!”“生孩子第一年是在你家过的,你只知道欢欢喜喜地过年,可是你知道吗?孩子身上穿的棉袄都是我用我的旧棉袄改做的,你妈一个人做了全家孩子的新棉袄却单单没做宝宝的,眼看着要过年了,孩子却连新棉袄都没得穿,我这当妈的心疼啊!我没办法了,只得脱下衣上的旧棉衣做了一天,才给孩子穿上新的棉衣棉裤。
志文啊!我真的是恨死她了,要不是她做的太过份了,我能死活要出来过吗?我能让你背上不孝的名声吗?”向珊跟郝志文道出了往事,越说越伤心,哭的不能自已,最后哭倒在了郝志文的怀里起不来,干脆搂着郝志文的脖子嚎啕大哭。
郝志文不知道在郝家和他爸妈过的时候中间还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他以为妻子和他妈之间只是普通的小矛盾,没啥大事,闹了半天,他以为的天下太平只是妻子演给他看的。
在他不在的时候,妻子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却从没和他说过。
宝宝不受他妈待见,是从婴儿时就开始了,而不是因为他离开他妈搬出来的原故。
郝志文紧紧地搂着妻子,给她最大的温暖和安慰,也想从妻子的身上吸取点温暖,来温暖那颗让他妈伤的冰冷的心。
郝志文见妻子哭的越发伤心,也流下了眼泪,他哭红着双眼笨拙地给妻子抹眼泪,可是妻子眼泪流的太多,他怎么擦也擦不完,渐渐地,郝志文的心越来越疼。
妻子的眼泪好像滴在了他的心里,像是火苗,灼热的要将他烧着。
又像是钢针,落在心里扎得他心越来越疼。
夫妻俩抱在一起彼此温暖着,想让想让心里的这股冰冷早点离他们远去。
他们相互依靠着,像是雪原上最孤独的孤狼找到了同伴,相互扶持,相互信赖。
拐角另一处的向姥姥哭着拉着向姥爷的手慢慢离开了,他们看不下去了,闺女和女婿太可怜了,遇到那样了的婆婆那样的妈,是上辈子造的孽太多了吗?老天看不下去了,让他们今生来还?还是他们上辈子欠她妈的?让他们做她的儿子媳妇来还债。
他们四个大人在这里伤心不已,却不知郝宝贝躺在病房里也听到了他妈的这翻话。
虽然她听的不是很清楚,可她从她妈断断续续的话音里知道她妈在说些什么,因为上一世她就在她妈和她爸生气时听到过一次了,这也是她为什么那么恨她奶奶的真正原因。
郝宝贝将向珊几人全都撵了出去,独自一人躺在病床上,不是为了睡觉,而是为了思考下一步要怎么做。
她今天冲动了。
郝宝贝叹口气,仰躺在床上,闭上眼回忆今天发生的事情。
父亲打了她一巴掌,她不是不生气。
可是,她不能真让她妈和她爸离婚,那样,她爸就落到她奶手里了。
依她奶那秉性,她爸今后别想好过。
那是她亲爸啊,她不能看着他受苦不管。
更何况他还向姥爷认错了,都向姥爷跪下了,她也不能眼看着他说出自己不配做她父亲的话来。
因为自己受了伤,现在他正愧疚着,自己又大度地原谅了他,他一定会记住这次的教训,以后在她奶奶的事情上,绝不会再偏坦她奶了。
虽然她抓住了她爸的愧疚心理算计了她爸一把,心里对她爸也有些小小的愧疚,但是她不后悔,只要能摆脱那些人,做的再多,伤的再重她也不后悔。
现在家已经分完了,可是经过她这事,大爷和二大爷心里也有了自己的小算盘吧。
只要他们把控好了,她那两个姑姑就别再想从郝家捞一分钱。
郝宝贝微眯着双眼,眼里的算计一闪而过。
她重生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不留下上一世的遗憾?她想带着爸爸妈妈离开那个狼窝,她想带着爸爸妈妈走向小康之路,不用大富大贵,却不愁钱花。
她想让姥姥姥爷多活几年,看着她长大,看着她结婚生子,看着她过的幸福快乐,让他们不再留有遗憾地离开人世。
还有他,那个她心中一直无法忘怀的男人,她要离他近一点,再近一点,最后近到拐到自己家里,做她孩子的爹。
郝宝贝这时才想起来,自打她重生以来,她一直没见过那个男人,他现在在哪?不是应该在家吗?为什么从来没见过他?郝宝贝有些糊涂了,她现在开始怀疑自己上一世是不是真的有这样一个竹马了。
是她的臆想?还是自己这个小蝴蝶把他扇没了?不能吧?郝宝贝打了个冷战,觉得浑身冰冷。
不,不会的,自己什么事都没干,不会影响到他的。
不,不对,她这一世中了彩票了,可是,这也和他无关啊?连她奶奶要自行车的事都发生了,不会让他整个人都消失吧?好好想想,是不是哪出了错?不能急,他一定还在,她还等着把他勾到手呢,他可不能出事,他出事了,她嫁谁去啊?她姥姥和姥爷还等着看她幸福一生呢。
猛然间,郝宝贝想起了那个男人的爷爷,他爷爷好像住京城吧?郝宝贝眼睛一亮,她想起来了,没错,是住京城,他每年暑假和寒假都会回京城陪他爷爷。
“怪不得这么长时间没见到他,原来是回京城了。
还好,再过一个月就能见到他了,不急,没多长时间了。
”郝宝贝松了口气,困意也上来,很快就睡了过去。
------题外话------向珊说的那些事都是真的,都是爱杀的妈妈亲身经历过的,就连自行车的事也是真的。
我妈是真的花了一个月的工资买的车,后来给我大姑家表姐骑去了,再后来也是我奶说让我妈掏一个月的工资再买回去,当时我亲生父亲已经去世了,气的我妈病了好久才好。
唉!我家那烂套事太多,都不想提了。
今天多嘴了,也是为我妈出口气,各位小主请见谅。
以后还是会给大家营造一个舒心的读书环境,轻易不会打扰大家的。
永远爱你们的爱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