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累得好像浑身都被人拆了似的,可是傅听夏心里懊恼无比,怎么也睡不着,隔了一会儿,他听见了外面宿舍里传来了脚步声,便随意地瞥了一眼,心想是方海回来送午饭了吗,怎么这么早。『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
可是那一眼过后,傅听夏立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季景天来了,他连忙把眼睛闭上。
虽然有可能季景天到现在也不知道昨天跟他上床的人就是他傅听夏,可是让傅听夏装作若无其事的跟他打招呼,他也没那本事,要破口大骂季景天是个强干犯,好像也不妥,傅听夏想来想去只好装睡了。
季景天一直走到床边,也不喊他,就那么站在他的床边,把傅听夏的汗毛都站得竖起来了,而且他也担心季景天这副样子被其他的同学看到,不知道会传出什么样的流言。
其实过去季景天也不是没来过,只不过现在傅听夏心虚到不行,简直是可以说是草木为兵。
傅听夏越来越头痛的时候,季景天终于转身走了,傅听夏松了口气,突然听见有人道:“季景天,你来了!”
是方海,傅听夏的心顿时就提了起来,果然听方海道:“你也是听说听夏摔了来看他的吧,啊呀,果然是天才之间的情谊啊。”
“摔了?”
“是啊,连走路都困难,一瘸一瘸的,所以我给他送午饭来了。”
傅听夏心急如焚,也只能在被窝里挠床单,他现在真恨不得扑上去给方海的嘴巴做个深层缝合。
“要我帮你叫他吗?”
“不用了,让他休息吧。”
等季景天的走路声完全消失了,傅听夏才转过身来,拿枕头狠狠朝着方海砸去:“你不说话,你会死啊!”
方海接过枕头规劝道:“傅听夏,不是我说你,你看人家季景天多有天才的风范啊,你受伤了,他立刻来看你,尽显上位者的那种胸怀,你就差了这点知道吧,我就跟季景天多说了两句,你就嫉妒了,这怎么行?”
傅听夏了一声,方海拿过勺子边吃饭边道:“你摔了,周一的联谊会,跟周二的小舞会就算了,不过周三的坐谈会也不要你动,你应该就可以参加了吧。”
他看了一眼傅听夏的情“啊”了一声:“那周五,周五管理系的舞会无论如何要参加,管理系的妹子啊,我告诉你,我宁死勿缺!”
傅听夏只好苦恼地把被子一拉,把整个人都埋到了被子里。
好在傅听夏提心吊胆了几天,发现季景天没什么反应,也没再来,一颗心总算是松了下来。
可是他心一松,立刻又无比的心塞,心想明明吃亏倒霉的人是自己,他干嘛要搞得自己跟作贼似的,他长长地叹了口气。
“听夏,房子都出掉吗?我看原家现在急了,开的价钱在一直在往上涨啊。”酒店包厢外沈叔小声道。
傅听夏回过了,摇了摇头:“不能再持有了,那房子要立刻处理掉。”
他一直以为自己重生了,感觉好像世界都在自己的掌心里一样,但这次的事情很好的打醒了他,以他那点微薄的基础,即使重生了也绝不可能是原俊楠他们的对手。
如果他再玩下去,不但是自己,甚至都有可能殃及到自己的身边人,他看了一眼沈叔道:“齐大爷先留在京城,你那里有大爷的委托书吧。”
“对。”
“大叔你回去就去找一个人。”
“谁?”
“赵天翰,你把房子就卖给他。”
“成,卖多少?”
傅听夏抿了一下唇,想了想道:“就卖一百万,要他立即成交,并要公开表示房子都到了他的手里。”
“一百万?!”沈叔一脸肉疼地伸出一只手道,“原家都出到这个数啦!”
“大叔,有钱挣还得有命花啊,这次是我不对,不该带着你们对上原家的,我以后会带着你们只挣安全的钱。”
“这有什么好抱歉的,钱哪里有好挣的,当年大叔我为了挣点卖鸡蛋的钱,冒点险都不比这个小。”
傅听夏头痛地笑道:“大叔,金钱真是毁人哪,卖了吧!”
沈叔心疼地叹了口气,傅听夏又道:“你把自己的铺子也卖了吧,带上胖嫂去s城,至少要先避避原家的风头,到了那边我再告诉你做什么。”
“成。”
两人商量完,沈叔才又道:“昨晚铃子来了。”
“铃子也在京城?”
“对,不过她就露了个脸,又跑了,说是被她妈整得没脸见你。”
傅听夏笑道:“哎,我怎么会跟个小孩子计较,她都在京城做什么?”
“说是在一家人家当小保姆,我看不像是走了歪道的样子。”
傅听夏道:“那就好,她好歹留个联络方式啊。”
“她知道你在哪里就行了,真要是遇上了什么对付不了的困难,她会来找你的。”
傅听夏点了点头,就跟着沈叔一起推开包厢的门走了进去,胖嫂满面不可思议地道:“听夏他亲爹真这么狠心。”
铃子妈啧啧地道:“他们家都派人来收买我们陷害听夏了,这还用说吗?”
水灵在一边听得连连点头。
傅听夏长叹了一口气,失笑道:“各位嫂,分别在即,你们说些让我顺心的闲话行不行?”
吃完了饭,清水县的人就直奔了火车站,因为吃饭的地方订得离燕津学院很近,因此傅听夏就走着朝燕津学院走去。
突然一辆轿车停在他的身边,傅听夏顿时被吓得浑身汗毛都直竖了起来,车窗摇了下来,露出了鲁伯成的脸:“上车!”
傅听夏松了一口气道:“教授,你好端端地吓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