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医师,这边3号科室有个急诊病人,今天病人比较多,你能先来看看吗?”
傅听夏立即朝他奔了过去,冲进诊所见一个年纪较大的老人正在抽搐,另一医师正在满头冒汗地做着心脏按压。
傅听夏一边戴手套一边问:“什么问题。”
李奥道:“左心室轻度增大,心电图显示心肌缺血,高血压,冠心病,主要用药为卡托普利25mg,硝笨地平10mg,250ml葡萄糖液,加12.5mg硝普钠。用药十分钟左右,不明原因,病人就突然意识不清,尿失禁,心电图显示有窦性停搏。”
“怎么办?快去给鲁教授打电话!”做急救的徐医师喊道。
傅听夏突然走过去将静脉输液扯掉,然后对错愣的徐医师道:“心脏按压不要停。”
然后他掉头道:“阿托品1mg注射,肾上腺素0.5mg,10%葡萄糖250毫升,多巴胺20mg入壶。”
李奥看着有条不紊指挥着急救傅听夏,黑色短发,白师服,轻微地抬了一下下巴,轻眨了一下眼睛。
“抽搐停了。”护士长松一口气。
徐医师满头大汗,喃喃地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明明没有用错药。”
“心肌缺血,用硝普钠扩张血管是对的,但是病人年纪大了,动脉血管硬化比较严重,用了扩张血管的药之后,正常的血管扩张了,但是病变狭窄的血管却没变,这样反而更易导致心肌缺血,只要停用硝普钠就好了。”
他说着摘掉手套转身就走了,李奥看着他的背影嘴角轻弯了一下。
原俊楠将红酒将将倒入醒酒壶,门就被推开了,他抬起头看着门口那个俊秀的年轻人笑道:“leo,我还以为你真不在乎,不会回来了呢,没想到你悄没声息的人都埋在燕津医院了。”
李奥笑着走了过去,道:“还不是……你口才好吗?我真被你说动了。”
原俊楠抬起手刚想给他倒酒,李奥笑道:“酒还没醒好,别给我倒。”
“几年不见,你还是那个完美主义者。”原俊楠失笑了一声,“那么我们的完美的主义者,见过他了吧,感觉如何。”
“不错……的确像是个会令景天动心的人。”
原俊楠转过头来道:“怎么,你好像一点都不担心,真不在乎了吗?也是啊,在国外这么多年了。”
李奥微笑道:“我不担心,那是因为担心于事无补,我从来不会做于事无补的事情。景天喜欢的是强者,我只要……比他强就可以了。”
“比他强……你知道他做了世界第一例心脏不停跳的手术,去了心内又做了全国第一例心脏介入冠心手术……”原俊楠转过头来,微笑道:“连云,你真得觉得你能比他强吗?”
李奥微笑道:“他即然去了心内,那么心外那例手术就不用谈了,至于心内那例手术,它的成功是建立在心脏支架成熟的工艺上的,没有支架……他什么也做不了。”
原俊楠的眼睛微微发亮地道:“你的意思是说……”
“全世界在研究心脏介入手术的可不是只有西格奥特,我导师欧吉滋不但是欧州研究心脏介入手术的第一人,而且他同时也是心脏支架的主要设计者之一,拥有支架的专利权。这次我们跟美和合作,不但可以推出介入手术,也可以跟原家一起合作心脏支架的制作。”
“冠心病介入手术的完善,标准以及规则的制定,你看我们是不是会有很多事情要做?”李奥微笑道,“现在,酒醒好了。”
原俊楠轻笑了一声,将酒给李奥倒好,心里却微微念了一声:“听夏,你该怎么办呢?”
他抬头微笑道:“季景天,方连云,果然是天生的一对,是我白担心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正式进入美和。”
“过完年吧,总要让别人过个踏实的年,对吧。”李奥拿起酒杯凑近了原俊楠微笑道,“俊楠,你对他有很深的欲望,我是指傅听夏,对吧?”
“我吗?”原俊楠失笑道。
“啊,你的眼睛是这么告诉我的,我印象里原俊楠是个善于藏住自己的人,你现在都无法克制自己的眼了,你不觉得该做点什么,免得突然崩溃起来会很难看吗?”
原俊楠微笑道:“leo,你想利用我。”
李奥微笑道:“像你利用我这么多。”
原俊楠抬起酒杯举了举笑道:“那祝我们都能得偿所愿。”
“cheers!”李奥笑着跟他碰了一下杯。
傅听夏拿着鲁伯成递过来的红包拆开来看了看道:“教授,这是什么?”
“你的押岁钱,今年最后一年,明年就别想了。”
“为什么?”
鲁伯成没好气地道:“明年你就超过二十岁了,福斯曼给自己插管时才二十五岁,格林特茨格设想心脏介入手术的时候也才二十七岁,你二十多岁了还想要红包?!”
傅听夏扫兴地道:“我问问罢了,即然是最后一年,那怎么才给一百块。”
“今年厂子的收成不太好,美和跟仁安都先后断了那边的供货,你师傅业大家也大,你凑合吧。”
傅听夏自然明白其中的原因,凑过去讨好地道:“那教授想不想发财?”
“发财谁不想?”鲁伯成道,“你想做什么?”
“心脏支架啊,做心脏支架,我们跟西格奥特大夫谈谈,从他那里引进技术。”
鲁伯成一点即透,笑道:“小子,这可是一本万利啊。你真要谈成,师傅出面去跟厂子你谈,至少分你二成。”
傅听夏笑了笑,只算我二成的利,你们真是赚到了。
他拎起包道:“那我先走了。”
鲁伯成困惑地道:“今天有聚会啊,你最近都在忙什么,一下班就不见人影,给你宿舍打电话,也是十打九不在……你小子不会谈恋爱了吧?”
“没有,没有,我……不是还要照看齐大爷吗。”傅听夏连忙道。
鲁伯成顿时了然,道:“过了年,可以让这位大爷再过来做个造影,如果状况一切都良好,我们就可以招更多的志愿病人了。”
“知道,以后咱们院财流滚滚……”傅听夏笑道,“燕津医院那怎么奖赏我,不会跟教授的红包合并了吧。”
“你想怎么赏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