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言瞧着那灯笼罩头里的烛火跳动了一夜。苏姑姑今夜到不催促她睡了。
言儿,你以后就是太子妃了。娘说这话时其实并不高兴,爹爹也是一脸愁容。那一年进宫是去辞官归田的,不想女儿却遭此一劫,爹爹每每想到这里,就叹声连连。
言儿,进宫后,与长宫女苏姑姑好好学宫里的礼仪,贵为王后,可有着许多责任啊。九岁入宫那年,爹娘送了她们好几里路。千叮咛万嘱咐。
爹爹原会因为自己封妃而高升,但都以年迈无用为由推谢了,至此归于田林。其中也是怕自己在官场上的点滴会害苦了后宫的女儿。
娘娘呀,你可知为什么赏月会这么在乎一匹制衣的布?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她明明知道那是帝后专属的颜色!
……
这一夜,无言的命运终于奏响了蜕变的始颂。
而另一处隐匿于月色下的变数也悄悄弥漫开来——
“嗯……嗯……啊……啊……”
已更深露重,月色渐远,可是这偏殿的的私花园内却热情似火。
“啊……奴婢不行了,饶了奴婢吧!”两个交缠在一起的身影躲藏在偏殿的花园的樟树之下,月光被高大而茂密的枝叶打得零零散散,无法照亮下方痴缠的男女。
只见那女子背靠在树上,大腿被男子架起,她无力地瘫软着,一手攀着在男子的脖子,一手因为下体不断被顶弄,积聚着太多的快感,只能朝后方的树干伸去,抓破了树皮,指甲嵌了进去,借以发泄着欲火。
男子的欲根不知疲倦地进入女子的小穴,插入抽出,插入抽出。一手抓着女子的大腿根,让她更张开双腿贴近自己,一手捂住女子的嘴,“乖!不要说话!嘘……嗯……嗯……”
捂住女子嘴巴的手又忽然换了方式,将手指插入她的嘴里,模仿着下体相连处的景象,在她的口间抽插起来。
极度的欢愉让女子紧绷着身子,偏偏嘴上又无法言语,只能发出呜呜嗯嗯地呻吟来宣泄。
“舒服吗?啊……说啊……说!”男子低头咬住女子摇晃不已的乳头,果然就感觉到女子甬道忽然收缩,夹得他畅快淋漓,“嗯……”
女子想回应他,偏偏他就是故意不让她说话一般。
“说!说你想我!说!”男子一面命令着,一面加大抽插的力度。
夜空下,如此安静的偏处,这阵阵肉体碰撞的拍打声被放大地吓人。
“啊…….哈…….嗯……”好不容易,他松开了手,手指沾满了她的唾液,忽然嘴巴里一空,反倒不习惯起来,大口的呼吸,也忘了说话,女子只能紧闭双眸,本能地叫唤着。男子的大手随即探下,抓着一团软绵,揉捏着已经暗红,硬如小石子的乳头。
“夹紧!再夹!再夹!”两人相连处已经污秽不堪,虽然月光灰暗,可是那穴口的两瓣唇肉已经经不起操弄而翻出,淫水横流,在男人不断进出摩擦下,下体处都已经见沫。啪啪啪的拍打声已经未见停下的趋势。
女子早已站不出,这个人就如同傀儡一般,挂于男子于大树之间。背后的细皮嫩肉也早被树皮磨得发红发烫,带着磨伤的血痕。
“嗯……嗯…..”终于男子加快了身下的速度,撞得女子一耸一耸地倒在树干之上。
女子已经昏厥过去,男子也不顾及她,似有发泄不完的精力,依然在她的身体上驰骋,直至最后一个,抽身,女子像断了线的风筝顺着他的身体滑落,男子喷涌而出的精液就这样射在她的发丝上,脸上,身体上,而女子腿间因没有了粗长的阻挠,而一下子都涌了出来,沾粘在草地之上。
月光又远了,夜更深了。
月光剪辑不到男子的脸,只照映到灰白袍子的一角。
男子理了理衣物,就径自步入偏殿内房中去了,留下一身污秽的女子在甚凉的夜里……
翌日,正午的太阳将光晕打在那偏殿的花园里,昨夜的女子早已不见,草木中的淫秽也被露水与阳光冲刷,好似那夜里的喘息与呻吟不过是春梦一场。
……
湖心殿——
赏雪和赏月知道无言夜里没有睡好,整个早晨都小心翼翼地注意着寝殿里的动向,怕自己的声响吵到里头补眠的无言,又怕过了早膳时刻,无言会肚饿。直到听到里头的动静大了,才试探着步入内殿。
才刚踏入内殿,就见到珠帘东侧那文房四宝的空间里,一张榆木书桌上,一袭白色寝衣的姑娘正奋笔疾书,清秀的脸上满是认真的表情。
赏月和赏雪互看了眼。不知道无言是一夜未睡呢,还是刚起。
“娘娘?”赏雪轻唤出声,和赏月拨开了珠帘,步入到书房似的一角。
无言抬头,莞尔一笑。似暮光。
她又低头速速将手头的纸张写完。放下笔墨。
今日的无言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同了。
“赏月......”依旧是轻柔的话音,无言对着赏月吩咐道,“过一会儿,你同赏雪去一趟锦绣局!将所有珍珠白的锦缎、上等金线、银丝、月白线、竹青丝、都扣下,送来湖心殿。并告诉掌事宫女,芳华节临近,锦绣局却未备齐赤红绸缎、延误制衣,所有掌级以上的宫女罚俸三月,告诉她们,我芳华节的衣服,她们也不必再做了!”许久没有说如此多的话了,无言有些费力地喘息。
赏雪一个箭步上前,替无言倒了水。反倒是赏月愣愣地站在原地,着实消化不了无言刚才说的话。
那宛若女主子般的架势。
“随后去海珍阁,将孔雀毛、水珍珠、取来。”无言喝了口水,对着赏雪吩咐道,声音低柔。累了,说了好多的话,无言又喝着水。
回过来的赏月才想起问话,“娘娘是要?”要做什么呢?
无言低眸浅笑,有些羞意,将刚才埋头书写的纸张下面又抽出一张宣纸。
上头巧妙地画着一件金银丝素雪云纹拖尾长裙,裙摆处那栩栩如生的孔雀毛成了点睛之笔。
“好美啊!”赏月微愣,赞美之言就这么溢出。
“娘娘想自己做芳华节的衣服?”赏雪玲珑之心,怕是少有人能比。
无言点头,脸颊微红,“这是我在书里看来的,凭着文字,自己约莫画的。苏姑姑善于织锦,你们刺绣制衣的功夫又了得,倒不如不要借他人之手,自给自足。省的人家还欺负了我们赏月!”
“娘娘!”赏月感动地呢喃,她当然知道,无言要惩罚锦绣局的人其实为了给她出口气。在湖心殿多少年了,外头的人以为她是傀儡王后,不敬之处常有,但无言心善,从不介怀外头的事。此番如此,恐怕也是心疼她在外面受了气,怎么能叫她不感动。
无言又笑,将另一张刚才写的纸张递给赏月和赏雪,上头写的是吩咐锦绣局办事的书笺,有了王后的亲笔书笺,她们若再有不敬,赏月和赏雪自然可以治理她们。
“苏姑姑说的对,我是王后,我有我的责任,你们护了我那么久,我也该长大些了!”说太多的话,还是不适应的,无言轻声咳起来,喝了水,还是觉得费力。
赏雪和赏月双眼泛红,一个斟茶,一个轻拍无言的背,这个她们看着长大的姑娘呀,说着如此暖人心的话,她们一时也语噎了。
这个当初无法言语,躲在她们臂弯里的小丫头,如今,对着她们说自己需要长大了,睁着那满是感恩的水眸,望进她们心里。
“是,王后娘娘万福!”赏雪在书案前,第一次行礼,参见东沫国王后。
“王后娘娘万福!”赏月心头直,泪珠子也直爽,出来了,便掉下了。
无言一愣,有些不习惯,却勾起粉色的唇,接受了行礼。
屋外的苏姑姑,欣慰地低头笑了起来。
无言呀,多年后回忆起来,依然感激那一夜的自己,因为那一夜开始,她即将遇见一场刻骨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