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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汤里有酒,自己喝断片了。
至于自己的酒品……
顾衍书决定跳过这个话题。
拽着被子往后缩了缩:“那你……那你为什么……为什么……”
冷着脸为了半天,愣是为不出个所以然来,倒是耳朵憋得通红,红到都要滴血了。
沈决压着嗓子低笑道:“为什么会在男人面前有反应是吗?”
唰——
顾衍书熟了。
沈决见状,嗓音压得更低了,腔调磨得磁沉微缓:“那你为什么会有反应?”
“……”
我才没反应。
顾衍书想赖账。
但是顾小书不允许。
于是绷着脸,用走近科学的语气说道,“男人。早上。正常。”
语气有多正经,耳朵就有多红。
沈决轻笑:“那不就得了。年轻嘛,血气方刚。”
那就得了个屁。
如果不是担心污染环境,顾衍书恨不得从山上跳下去,面上却强装淡定:“那我们先冷静冷静。”
“好,冷静冷静。”
于是一个美好的清晨,两个大男人人一人坐在一个床角,盖着被子,开始冷静。
顾衍书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有经历过这么尴尬的场面。
他开始疯狂回忆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些什么,然而一无所获,瞥见沈决的唇角有个血痂,蹙起眉:“你嘴巴怎么了?”
话音刚落,房门被敲响,传来跟拍导演的声音:“沈老师,小书,快起床了,再不下山就要封路了。”
“好。”沈决懒洋洋地起了身,顺便漫不经心地回答了顾衍书的问题,“我说是你咬的,你信吗?”
“滚。”
沈决轻笑一声:“行了,我自己咬破的,冷静够了快起床。”
顾衍书磨磨蹭蹭地从床上起来,然后利索地把房间打扫好,叠好被子,整理好床铺,才出了门。
出房门的时候,正好遇上孙姨和吴叔从厨房出来,一看见他,就问:“哎呀,小顾,你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昨天晚上着凉发烧了啊?”
小顾不是烧的,是臊的。
顾衍书脸皮薄,沈决替他掩护:“屋里烧炕,他南方人睡不习惯,熏的。”
“哦哦。没着凉就好。”然后又蹙起眉,“小沈你这嘴巴怎么回事?”
沈决面不改色:“半夜起来喝水,不小心磕破了。”
“……”
孙姨和吴叔用他们六十年的人生阅历脑补了一下,都没有脑补出得是个什么姿势喝水才能磕成这样。
好在旁边节目组忙着赶路,催道:“我们得快点了,今天又有大雪,不早点下山,今天就赶不回去了。吴叔孙姨,来,你们一起合个照,我们发微博。”
“诶诶,好嘞。”
吴叔和孙姨连忙理了理衣服头发,坐在了院子中间的板凳上。顾衍书和沈决并肩站在他们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