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颜疯了。「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虽然简清很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此。
安颜在听了几次自己名字后,突然开始大吼大叫,摔东西,不停地用脑袋撞墙,简清拦了好几次,才把她拦下来。安颜的头破了,脑袋不断流血,染红了整张脸,可她跟失去知觉似的,一点也不觉得痛,只是安静下来,继续叨念着:“血,泥巴,剪刀,针。”
房间里,只有安颜叨叨的声音,折磨着简清的耳膜,一时间,她什么也听不见了,只能听见:血,血,血。
好多血,到处都是血。简清慌乱的去捂安颜的伤口,想要帮她止血,却怎么止也止不住。
那些流不尽的血快要把简清淹没,她拼了命的想要从血海中走出,可安颜的血像一只手,扼住了她的喉咙,蒙住了她的眼睛,从她的鼻子、耳朵、嘴巴,不停地往里灌。就在她要被溺死在血海中时,一通电话将她从幻觉中叫醒。
“喂。”她的声音还在颤抖。
“简简,你怎么了?”萧笛发现她声音里的不对劲,握紧了电话问。
“萧笛?”她听出了电话那头的声音,整个人却已经虚脱到,已经不想再去追究为什么他会打给自己的事。
简清一下想起萧笛是个医生,立马打起精问:“你在哪儿?”
萧笛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告诉简清自己在她住的小区外面,万一她又生气,该怎么办。
他的内心无比纠结,他也知道自己不应该再出现了,可心里老是有个声音,一遍又一遍的告诉他:这个人就是李乐乐,就是李乐乐。虽然她一直在否认,还不停的用言语刺伤自己,但萧笛还是坚信自己的直觉,所以他来了,因为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找她。
简清又问:“你能帮帮我吗?”
这句话简清纠结了许久才说出口,毕竟之前她说过很多过分的话,现在去求他帮忙,的确不太好。可安颜已经这样,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万一安颜待会儿又发疯怎么办,她需要一个专业人士在场帮忙。
萧笛想也不想的答应:“当然可以,我现在就在你家小区门口。”
“还是之前那个大门吗?”简清询问道。
“是。”
“那我给保安打电话,让他们放你进来,你还记得我家在几栋几楼吧?”
“记得。”她的声音终于冷静下来,萧笛还是忍不住问,“简简,你没事吧?”
“我没事。”简清恢复了理智,想起安颜的伤口还在流血,凑近了去瞧她的伤。伤口不大,血也已经止住了,但还是需要包扎一下,“你会包扎吗?能帮我买点纱布、棉花之类的吗?”
萧笛虽然不是学这个的,但在医院呆久了,多少也懂些。
“我会,你哪里受伤了?需不需要叫救护车?”
简清被他这么一说,才想起来最重要的事没做,拜托道:“你能帮我叫救护车吗?不是我受伤,是安颜,那天喝醉的那个,她精好像出了些问题。”
“精?”萧笛一边去买简清吩咐的东西,一边询问,“什么问题?”
“她一直在念血、剪刀之类的,我叫她也听不见,刚才还突然发疯,要去撞墙,头流血了也不觉得痛。”
“她是从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不知道,她回家了,回来之后就变这样了。”
“那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把她回家的情况给我说一下。”
“昨晚我听见她回来,但我在睡觉,就没出去看。今天早上我去看她,发现她行李也没收拾,就一直坐在床上,像是一晚没睡,衣服上也全是泥巴,嘴里还念着怪的话。”
“她回家之前有什么异常吗?”
“她就说她家里出事了,要回去一趟,走之前还哭过,还有就是你和你朋友说她要跳海自杀。”
“她回去了几天?”
“大概十天。”
萧笛表现得沉稳从容,在有条不紊的询问的同时,还能安慰简清,让她放心,不要害怕。让简清觉得怪的是,她听着他的声音,自己竟然真的安心许多,这是她这些年来,从不曾体会过的感觉。心里的冰山,有一角在慢慢融化,而萧笛的沉着,给了简清容许它融化的理由。
“她有没有跟你说家里出了什么事?”
简清摇头:“没有,我们从来不说家里的事。”
萧笛买好东西后,向保安报了自己的名字,畅通无阻的进到小区。坐电梯上楼,找到简清家,敲门,门开了。简清穿了条真丝吊带睡裙见他,坚挺柔软的胸露了一小半雪白出来,看得他脸一红,微微偏头,不敢多看:“她在哪?”
简清领着萧笛进到安颜的卧室,本想和他一起给安颜上药,却听到萧笛尴尬嘶哑的声音:“你要不要去换身衣服。”
简清这才想起自己还穿着睡衣,她连忙回房去换,把自己里里外外的包裹严实后,才好意思去见萧笛。
“怎么样?”
萧笛刚从安颜房里出来,一脸忧虑:“救护车马上就到,安颜应该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我个人怀疑是命案。由于她有行为失控的症状,必须立马住院接受治疗,以免她再次自残。”萧笛掏出手机,严肃的说:“我的建议是,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