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一月喜欢的这个歌手风格偏轻缓,所以听的时间长了,就忍不住犯困。
最后也不知道听到哪一首,她打了个呵欠,睡着了。
焦一月有个毛病,睡觉必做梦,而且有时候会做那种连着的梦,今天下午她在医务室睡觉,做的就是连着昨天晚上的梦。
她梦到,自己赤身裸体地跨坐在沉桐身上,俯下身,两眼一眨不眨看着他。
沉桐则笑着,手放在她胸前,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刮蹭着她的乳尖。
那种酥麻的触感极其真实,以至于之后梦到沉桐张口含住她的奶头,她都感觉,就像真的有一团温热包裹住了她的胸脯,一下一下朝后吸吮着。
下边已经泛滥成灾,然后场景模糊了一下,两人就交融在了一起,沉桐的不小,满满地塞在她的小穴里,涨得她生疼。
“我要开始了。”
沉桐说。
忽然,门那边响了一下,有什么人进来了。
这一声声响很大,焦一月眉头一皱,就醒了。
正好看到那个女医务推门进来,慌慌张张地从桌子上拿了瓶碘伏,拿了包棉签,说了句我先走了噢,很快又离开了。
房间里再度陷入安静。
旁边沉桐已经没在听歌了,手机熄屏握在手里,趴在她床边,一手撑着脸,不说话,用一种难去形容的,又有点意味深长的眼看着她。
焦一月眨眨眼,用一种没睡醒的声音问:“怎么了?”
“你梦见我了?”沉桐不跟她绕弯子,开门见山地问。
她心里猛地一跳。
“没有。”
“别撒谎。”他提醒她,“你撒谎时很容易被看出来。”
“……”
沉桐看她半天憋不出话,笑了下,眉梢轻抬,说:“焦一月,我到现在才知道,原来你是会说梦话的。”
焦一月愣了下。
大脑瞬间一片空白,然后又搅成一团乱麻。
“你别骗我,我就没有说梦话的习惯。”
“一定要我把你说的复述一遍?”
“不要。”
看来……
是真的有说什么了。
然而她做的梦,又不是什么普普通通的梦。
再瞒不下去了,她把被子掀起来盖在头上。
他又笑了,笑声清爽悦耳,但焦一月已经无心去听,她只知道完蛋了,老脸丢没了。
这以后可怎么在他跟前做人啊。
“没事,你不用太在意的……”他伸手来剥她的被子,见剥不开,就在她的脑袋上摸了两下,“我也梦见过你。”
焦一月挣扎的动作停住,犹豫了下,在被子里狐疑地问:“真的假的?”
“……嗯。但没你梦得那么详细。”
“……”
然后他开始止不住地笑,因为笑得太用力,还连咳嗽了好几声。
焦一月捂着耳朵不想听,但没办法,捂得再紧,也还是能听见。
清了下嗓子,平复了一下心情,沉桐努力遏制住想笑的欲望,趴在她跟前,试着挑开她被子的一角,问:“焦一月?你还好吗?你还活着吗?”
“……不要叫我名字!”
“别生气了,我不笑你了。”他放软声调,就像抚慰一只受伤的小兔,“都怪我上次带你听了不干净的东西,下次不带你了,好吗?”
焦一月蜷缩在被子里,不说话。
“还生气着吗?那……有什么办法能让你好过一点?”
她还是不说话。
“……”
沉桐在她床边干坐了会儿,然后站起身,朝门外的方向走,但他没走出去,而是把门锁上,又折了回来。
之后打开微信,和别人发了几句消息,把手机熄屏放进兜里。
“好了,别闹脾气了。”
“……”
“出来,我有话跟你讲。”
“……”
“正经的。”
焦一月撇过头,闷声闷气的:“你隔着被子讲就好了。”
“你确定?”
“……”
不知道他要讲什么,但从语气上听,是要好好解决的意思。
焦一月又沉默了一会儿,想了想,才抬起手,掀开被子,露出头。
刚一出来,还没呼吸到一口新鲜空气,就看到沉桐凑了过来,说了句别动,然后伸出手,轻托起她的下巴,在她的唇上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
焦一月懵了。
莫名其妙被亲懵的。
像个木头人一样,用呆滞的,不明所以的眼看沉桐。
“现在可以了么?”他问,“心里好受点了么?”
“……”
“你意淫我,我强吻你,现在我们都是痴汉,我俩之间公平了。”
焦一月没说话,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说:“我这是初吻。”
沉桐小小讶异了一下,然后眨巴眨巴眼睛,笑了:“你觉得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