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描述出的香艳场面并没有让白诀的脸有过半分波动,此刻他的胸膛里只有藏不住的滚滚怒火,不知道该如何宣泄。
倒是林呦被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宁愿白诀骂她吼她,都不愿他用这种充满磁性的低音嗓在她耳边温柔说话。
前者她起码知道他只是假生气而已,哄两句服个软就过去了,后面这个以她过往的经验来看,白诀是真被她气到了,这气还是一时半会消不了的那种。
身体忍不住地哆嗦,林呦抬起头来怯怯的看着白诀,眼湿漉,表情可怜。
白诀十分坦然任她看,说出口的话,语调也显得格外温柔。“怎么?这会儿知道怕了?刚才不是还挺会说的吗,保证万无一失,不是你说的?”
话是她说的没错,可不是她讲的完全不是他说的这种情况啊,大哥你能不能讲讲道理啊???
反正这时候说多错多,林呦觉得她还是闭嘴的好。
他的拇指还在她唇瓣搓揉,林呦伸舌头去舔,满满的讨好意味。像舔棒棒糖一样,含住整根指头,吸又允。拇指关节粗,又带着薄茧,刮到她口腔内壁酥酥麻麻。
白诀不做声,只看她表演。这种无声的默许潜意识鼓舞了林呦,含进嘴里的手指从拇指变成食指,一根换到另一根,允出来的水声咂砸作响,等到五根手指都舔完,林呦的嘴已经酸得不行。
看他还是刚刚那张脸,不变的表情,只是周身泛出来的气似乎不再那么冷了。她这才大着胆子去勾他肩膀,微凉的小脸贴在他锁骨那处,如泣如诉地唤他,“哥哥小白哥”
手紧紧的环着他的腰,林呦乘胜追击:“不生气了好不好,好不好嘛,我以后保证不会这样了,你就不要再生气了嘛。”
“还想有以后?”
“没有想的,保证没有!”说完还煞有其事地举起叁根手指头,当堂给他表演了一个对天发誓,林呦心想,她可真是太难了。“肯定就是最后一次了,我这么乖,怎么会还有下次!”
听到她说自己乖的时候白诀不客气地笑出了声,“你最好是。”
抬起她的下巴,落在她唇上的吻带着毁灭一切的热度,激烈中透着缠绵,撕咬着她理智。
打断两人这个难分难舍的吻,是不远处传来的一声咳嗽。林呦听见声音后下意识埋头就往白诀怀里躲,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以为藏好了别人就认不出她来了。
拍拍她的背安抚,白诀没戳穿她的自欺欺人,睇了眼不远处站着的许毅一眼,,不咸不淡地开口,“又是什么事?”
这两人是有多急不可耐,吃顿饭的功夫也能搞上,许毅真是没眼看。“忠叔让我来叫你过去。”
话带到了,许毅也不愿在这多呆,担心再待下去要被狗粮鼾死,“我先过去了,你快点。”
“不用,你跟我一起过去。”
安顿好林呦白诀起身要走,却被拽住裤腰。
晃着他裤腰里塞着的衣摆,林呦那双漂亮的眼蒙蒙地看着他。“我想回家去。”
洪门就在守珍街,离林家不远,走路不用十分钟,况且她的东西在那里,换洗的衣服也没带过了一件,她得回去收拾一下。
“我回来了,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很明显的拒绝意思了,白诀头也不回地走了。
没多久便有人来领着林呦上叁楼,其实她哪要人带啊,白诀的房间她都不知道来过多少次,早已轻车熟路。
倒在床上的那一秒,林呦想,也不知道阿姐这会儿到了哪里,有没有出高速,她好想她啊。
洪门在守珍街里,准确来讲是还没到守珍街。守珍街一共两条街,前街和后街,洪门就在前街口,穿过洪门的古楼才算进了守珍街。
老房子外面看像祠堂,还支着一座牌坊,后头的院子是坐北向南,起初只是个叁进叁出的一个主院。头门墙脚都是红砂岩和水成岩砌的,前廊叁步梁,硬山顶,龙舟脊,每一侧的人字封火山墙上,都有两个相连的犄角,都是晚清留下来的好东西。后来帮派发展起来,人多地方少,才又在后头起了一栋四层楼的小洋房,白诀这会儿的晚饭就在里头其中一栋吃的。
洪门最早是镖局,白诀祖上都是走镖出身,后头年岁久了才慢慢变了味,到白诀他爹这一辈,就彻底成了古惑仔,背靠守珍街干起了收保护费的生意。
白老爹年轻的时候在道上也是一号响当当的人物,可惜死早了点。叁十来岁的时候带着一帮小弟跟人在街上火拼,不知道打哪儿飞来一个小石头,就这么的脑袋开瓢当晚就走了。
倒是把那伙儿跟他火拼的人给吓了半死,生怕洪门来报复当晚就去派出所投案自首,说跟自己没关系求着警察帮忙做主。
公安都傻眼了,那会儿才零几年,谁见过这阵式啊,道上混的给当警察的磕头,反了吧?
后来调查发现这事确实是个意外,石头是火拼那地方墙上掉下来的,刚好这么巧就砸到白老爹头上。
话事人突然没了底下几十号人群龙无首,那会儿白诀也才十一二岁,毛都还没长齐怎么管事?帮里几位核心骨干一起开了个会商量了一下,最后决定这个位置让当年还是叫李忠的人先坐着,等白诀成年了再让给他,说到底洪门还是他白家的基业。
“我还以为你至少得腻歪半天才肯走,怎么这会儿变这么积极了。”两人并排走一起,许毅手搭在白诀肩上,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你来得巧,我正好找你有事。”洋楼在主院后边,院子后门贴着墙角,两边种的都是桂花树。月月桂月月开,低头闻到一阵花香,白诀在树前面停下。
许毅还没反应过来什么事,脸上就挨了白诀一记重拳。
操!嘴都给他打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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