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半天才把赵亦然留在身体里的精液弄干净,再看看胸前红了一片和身上遍布的吻痕,苏锦瑟突然就开始后悔。
应该醒过来的时候就把人赶走,自己才是被吃干抹净的那一个,居然还和他玩乳交...
自知自己昨晚弄过头的赵亦然乖巧异常,主动收拾了房间又叫了家私房小馆的外卖,等到苏锦瑟从浴室出来就笑着迎上去,把‘伸手不打笑脸人’的规矩运用的淋漓尽致,让苏锦瑟一肚子的脾气没处发。
“下次别弄到里面了。”苏锦瑟翻出之前买的紧急避孕药,吞了两粒。
“我又不是养不起。”赵亦然小声嘟囔了一句。
苏锦瑟只当他又在胡闹,没搭理他,打开窗户通风,房间里满是靡乱的气味,浓的都有些呛人。
随后坐在化妆台前开始拍脸,想到昨天的演唱会,饶有兴趣的说:“看节目时,你选的都是中规中矩的流行歌曲,没想到你还玩摇滚?”
“我都喜欢啊,只是节目里不符合我的人设,就没唱过。”赵亦然摆弄着台子上的瓶瓶罐罐。
“那个人设谁给你安排的?”苏锦瑟突然好起来,贺思年参加的综艺少,她虽然对综艺剧本有所耳闻,只知晓些大致的,没见过具体。
“制作方呗。”赵亦然看她感兴趣,索性拉了凳子坐在边上开始解释,“也不知道怎么找上我的,说是个选秀节目,可以唱歌跳舞,就答应了。节目组看我这长相,就给了我一个乖乖牌人设,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写的明明白白,守着规矩就行。”
苏锦瑟十分认真的看着赵亦然,点了点头,说:“看着确实挺乖的。”
对方的脸迷惑性太强,所以在酒吧那一夜荒唐后看到对象是赵亦然,苏锦瑟也着实惊讶,没想到屏幕上天真灿烂明朗坦荡的少年居然是个老司机。
“那可不。”赵亦然颇有些骄傲的扬了扬下巴,又想到了一庄趣事。“录了几期,制作方还想让我给他们选的人当垫脚石呢。”
“垫脚石?”
“嗯嗯。”赵亦然点头,“就是他们自己公司的一个选手,原本的剧本是让我在一次1v1输给他,结果没想到叶连召让阳哥把我签了,背靠叶氏和环影,他们就不敢随随便便把我给淘汰了,那个剧本就作废了。”
“不过就算你没签环影,他们也不会淘汰你的,你人气太高了。”苏锦瑟回忆道,那时候的赵亦然凭借着超强的实力和极具感染力的舞台,人气一骑绝尘,只播出了两期就被冠上了国民弟弟的称号。
“录制的时候又不能上网,我根本不知道这些事。所以后来现场表演的时候听到那么多叫我名字的我还吓了一跳呢,没想到真的有这么多人喜欢我。”
“哈哈哈哈,会喜欢你很正常啊。”苏锦瑟上好了底妆,选了偏橘色的眼影,随口接了句。
“那你呢?”
“我们也很喜欢你。要不是环影下手太快,华盛也会签你的。”
再次被敷衍的赵亦然哼了一声。
“你和叶总很熟?”苏锦瑟换了问题。
“叶连召就是个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我和他才不熟,家里认识罢了。”赵亦然没好气地应付了一句。
苏锦瑟回想了一下,觉得赵亦然的话有些偏颇,叶连召并没有他形容的那么无情,但是想到少年的脾气,还是将话吞了回去。
聊到这里,赵亦然突然想起了那天晚上在酒吧里叶连召和贺思年的对话,昨天晚上贺思年喝醉了跑来很可能就是因为叶连召的话。
他后来又问过几次,但叶连召根本不搭理他,现在记起来,赵亦然索性直接问当事人,“瑟瑟,你以前和叶连召认识?”
这话问的怪,苏锦瑟仔细回忆了一番,摇了摇头,“没有印象。”
“那你和贺思年是同学,你为什么不演戏反而去当经纪人了?”
长得这么漂亮,第一眼见就勾的人不守舍,只当经纪人多可惜。
这话一出,苏锦瑟觉得脑子像是被一只布满钉子的小锤子敲了一下,她只记得是因为毕业时接的戏出了些问题,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具体的事。潜意识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轻描淡写的带过“毕业的时候签的一个项目出了问题。”
眼见她眉头紧皱,放在化妆台上的手都不自觉握紧,赵亦然不敢多问,着急忙慌的拉过苏锦瑟的手,把她的掌心解放出来,摸着掌心上的指甲掐痕,说:“说就说,你掐自己掌心干嘛?”
苏锦瑟看着手心的红痕,勉强笑着,“想事情的时候不自觉就掐了,不是故意的。”
“诶,你手上受过伤?”摸到虎口处感受到轻微的凸起,赵亦然仔细看了看,这才发现她的虎口到大拇指下有一道浅浅的伤疤,不仔细摸着很难发现。
苏锦瑟收回手,将掌心摊在灯下,这才看清。
为什么会有疤,她自己竟然都不知道。
“不记得了。”苏锦瑟摇了摇头,心中的疑虑更多。
从顾白受伤开始,到这道疤痕,苏锦瑟发觉自己确实忘记了一些很重要的事。
不过苏锦瑟并不是会钻牛角尖的人,她尝试过深思,那种敲击脑海的疼让她明白光靠自己可能没办法回忆起一切,她在考虑是否需要向顾白求助。
但是自己并没有脆弱到需要靠失忆去逃避现实,如果那件事情严重到她会选择忘记,那么现在,找回那些记忆对她而言百害而无一利。
这种好心和理性之间的选择,圣人都很难抉择,何况是她。
门铃声将苏锦瑟从深思中唤出,一直呆呆看着不敢打断她思路的赵亦然站起身,说:“是我点的午饭,我去拿。”
“誒。”苏锦瑟急忙把人拦下,“我去,你坐着,我可不想上热搜。”
‘哼,和贺思年上热搜可以,和我就不行。’赵亦然乖乖呆着,心里又抱怨了一句。
好烦,越想她和贺思年的过去就越烦,赵亦然不耐地踢了一下化妆桌的桌角,台面上立着的粉底一晃,倒了下去。
把饭菜摆好的苏锦瑟等不到赵亦然主动出来,只能进去叫人,看到地板上一大滩粉底液和蹲在地上正拿着纸巾在擦的赵亦然。
“那是我才开还没一周的新粉底...”
“瑟瑟,我不是故意的。”赵亦然看着被自己越擦越脏的地板,默默的缩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