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叁天,景修发现,胜利恐怕会来得远比他预料的要快。
不过来得早或晚都没有区别,反正迟早会发生,因为这庞大的帝国早已是一部腐朽破落的机器,即便是放任它自行运转,也转不了多久了。
联盟军攻占了几个帝国主要军事要地后,死死地拿捏住帝国的命脉,可以说,帝国是大势已去。皇帝还想保住最后的几颗星球,让帝国苟延残喘,待到来日重新寻找东山再起的机会。
景修当然不会眼睁睁看着这种事情发生,他在帝国内部散播流言散播流言。他料定任凭科技再发达,也挡不住人们内心的慌乱。
在这种情况下,帝国越不让人们接触相关信息,人越会慌乱。人心惶惶是必然结果。
届时,人们必然会作出选择,迎接新生或随着旧帝国沦陷,相信各人会有各人的想法。
当然,很明显,人心思变,这个变的方向和联盟军息息相关。
大多数平民都对联盟军所给出的“人人平等”的承诺十分向往。不管联盟军能不能将承诺落到实处,对于饱受欺压忧心忡忡的帝国平民而言,跟着联盟军走,至少还有可能走出一条通往光明的道路。
至于权贵和大臣,景修觉得他不必做任何工作,这些人精明得很,他们都能预见高楼塌陷是逃不掉的事情,恐怕现在就已经有所动作了。
景修将眼前的形势都给过了一遍,确认计划天衣无缝后,压在心头的那块大石放下了一点,不再像以前那样,将他压得喘不过气。
心情不错的他对景家每月一次的家庭聚餐也就不那么抵触了。他想着,横竖吃不过叁次,景家就会倒,便当作是陪他们吃最后的晚餐,愉快地赴宴去了。
黎蔚然挽着景修的手,穿过景家的玫瑰园,心思细腻的她当即就发现他的情绪变化,低声说,“你心情不错。”
“是不错。”
景修微笑着说完这话,一阵玫瑰芬芳迎面而来,他下意识朝花田看去,才发现这儿的红玫瑰开得格外美艳。
它们肆意张扬地伸展着花瓣,在属于自己的土壤上摇曳。
跟赵长意似的。
想到这个,景修脸上的笑意扩大了,桃花眼笑得弯弯的。他的五官端正,不笑时就已经十分俊朗了,笑起来更是魅力非凡。
黎蔚然都有点被闪到了,但她的性取向和男无关,所以只是用欣赏美丽事物的眼光看他。看了几眼,思就飞到天外去了。
她不用想都知道他正默默念着赵长意。最终,黎蔚然决定还是给人留点面子,于是继续扮演着端庄少奶奶的角色。
景家家宴的长桌上,主位坐着景修的父亲,他父亲的妻子,也就是景家主母——一个美丽端庄的女性o.g坐在他的侧边,其余的子女分散坐在长桌两侧。景修和黎蔚然最晚到,照例找最偏的位置坐下。
一场家宴,景修半点发言的欲望都没有,只有他父亲开口询问他时,他才会敷衍两句,之后又开始保持沉默。景修的父亲看不过眼他混不吝的样子,却不想也不能拿他怎么样。首先他的儿子多,不缺这一个,其次景修有能耐,是太子最信任的大臣之一,有了成就,性情差、爱顶撞都是次要的。
家宴吃到一半,景修听他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们说话,听得头疼。舀了一勺他最爱的鱼子酱,咽下去后竟觉得味同嚼蜡。
他放下银勺,问侍女要毛巾。
一位身穿制服的bet女侍者从角落走出,她的身型高挑,至少一米七五以上,在女bet里算是鹤立鸡群。不过面容很普通,属于大众脸,看完不会记住的那种。
景修瞟了她一眼,没怎么放在心上。
侍女一脸谦卑,恭敬地递上乘着毛巾的托盘,景修不太喜欢这种气氛,然而他暂时无法作出改变,他接过毛巾后,道了声谢。
侍女没有当即离开,她维持着举托盘的姿势,等他擦完手把毛巾放回去。
其实这倒不是什么值得疑惑的事情,在帝国,贵族家中的奴仆都属于次等公民,无论愿不愿意,为了生存都得卑躬屈膝。
可是,她的手腕上有一抹银光闪过。
景修放擦手巾的时候注意到了这一点,他还以为是自己眼花,怔了一下。那侍女可能是意识到他发现了,动作仍然恭敬,但快了不少,不等他叫住她,她已然迅速离去。
他回过后,仍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直到他发现一片红玫瑰花瓣落到他面前的桌上,才意识到什么,欣然一笑。
景修立刻找了个借口离席。他沿着女人离去的方向追去,走到某个拐角时,猛然闻到非常细微的蜜桃乌龙香气。
他停住不动,还不待他回头,一个女人从背后抱住了他,一支红玫瑰被递到他面前。
“那句话怎么说的?”赵长意笑道,“收下我的花,就是我的人了。”
此时此刻,景修才终于确定抱着他的女人是消失许久的赵长意。他从她手中接过她刚摘下的玫瑰,花枝上没有任何尖刺,她一定是处理过了。
景修盯着玫瑰看,一言不发。
赵长意的性情开朗了不少,还会跟他开玩笑了,“太开心了?”
他无可奈何,手拉开她环着他的腰的手臂,让两人的姿势变为面对面相拥。他仔细地端详她的脸,除去易容面具后,她那张漂亮的脸现出原形。
好一会,他确定了眼前人是他心上人,低头轻吻她的鬓角,闻着她清甜的信息素,百感交集。最初,他的吻很轻,可一旦捕捉到她的唇,他便开始放肆了,牢牢地攥着她,把吻一再加深。
他凶狠得像头狼。
一吻终了,赵长意的唇都有些肿了。
她被吻得发懵,向来机敏的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拦腰抱起,她听见他低低地说,“赵长意,今天你必须补偿我。”
赵长意不是傻子,当然知道该怎么补偿。
景修抱着她去了他的卧室,那里很久没住人了,冷冷清清的,但是非常干净。
赵长意坐在床上,观察他成长的环境。再一转眼,他已经把花插好,正在解自己的上衣纽扣。
“你能不能有点耐心?”
赵长意说出这话后,发现似曾相识,仔细回忆一番,才知道这是风水轮流转了。
景修说,“不能,我现在就要跟你做。”
赵长意双手撑在身后,“你还没问我想不想。”
“哦,你想不想?”
问出这话时,景修刚好解开了皮带。
赵长意点点头,“挺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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