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党六人,明争暗斗着要排除异己,达成最后的胜利。
目前剧情设定已经解锁的,一共有两种杀人的办法。
第一种,是金鸩羽。
剧毒的鸟羽往酒杯里一蘸,喝下之后等两个小时就会毒发身亡。
闻曜风嗤了一声:“那我们都不喝,游戏岂不是没法玩了?”
话虽是这么说,他脑海里又自动浮现,淳王爷衣衫半解,醉意微醺,红着眼眶唤他太子哥哥。
嘶……有点顶不住啊。
他敲了下脑袋。
白淳随意道:“还有第二种。”
公共场景·泰和殿。
泰和殿为百官群臣议政之处,六个玩家均可以在此叩响十二钟,强制召集全员参与议事。
如果逻辑充分,演说明确,玩家可引领众臣将特定玩家公投出局,午门斩首。
“那些群臣应该是群众演员演的,但是导演组具体会怎么设计——闻曜风,你盯着我很久了。”
白淳倾身向前,玩味道:“你不会现在就开始琢磨,该怎么把我这个亲弟弟给弄死吧?”
他们近到只要一侧头就可以亲上。
好想亲一口润润。
闻曜风强撑着定力,只伸手碰了下他的脸庞。
“那我可舍不得。”
以前易感期反应都没这么大,最近是怎么了?
——还是说标记完o.g以后都这样??
白淳没想到他聊两句天还摸上脸了,一巴掌拍开继续写笔记。
边吃边聊大半个小时,素材收集的差不多了也就关摄影机清理餐桌。
闻曜风很自觉地跟在旁边洗碗擦柜子,偶尔偷偷看他一眼。
“你今天怎么回事?”白淳话没说完,突然反应过来:“易感期到了?”
闻曜风把碗筷放回原处,平静地嗯了一声。
“很躁动。”他声音沙哑:“不舒服。”
白淳下意识后退一步,手指握紧又张开。
这有点超出他的知识范围。
闻曜风并不索取什么,拧干抹布挂好,去取了针剂过来。
他就是故意的。
作为一个分化好几年的lph,他早就注射过很多次抑制剂。
可他不光存心把这分躁动告诉白淳,还要当着白淳的面打针。
就好像狼犬一般细细舔舐猎物的皮毛,以侵略对方更多。
针管很粗,还泛着冷光。
闻曜风把外套脱在一边,坐下摇了摇针剂,把一整瓶抽进注射器里。
白淳色微变,俯身帮他擦好消毒棉球,抽开手时犹豫了几秒。
“很疼吗。”
“很疼。”闻曜风慢条斯理卷着袖子,间或看他一眼:“易感期抑制剂会针对lph的攻击性,基本都含有镇定剂和干扰素。”
“可是明天就要录节目了。”白淳皱眉道:“搞不好会有大量体力消耗,有点危险。”
“你帮我?”他笑起来:“开玩笑的,我搞得定。”
注射器一推,针头沁出几滴液体,落在大理石桌面上。
闻曜风轻吸一口气,把针管对准了右臂静脉,缓缓下沉。
“等一下。”
他抬眸看他,略一偏头以示询问。
“抑制剂三天内打都可以,对吗?”
这是句废话。
他做了四年lph,白淳和他还有容子涉也相处了四年,用不着也看见过太多次。
闻曜风不回答,只继续看着白淳。
后者皱眉道:“我考虑一下。”
“这样不好吧。”闻曜风低笑一声:“我们都是队友,我欠你这些……不好还啊。”
白淳抬手拢上他的侧脸,俯身轻声道:“刚才就想着上我呢?嗯?”
“易感期。”闻曜风任由他碰触自己,内心的焦躁感登时如潮水般退散,索性用脸颊贴紧他的手心,轻喘一声道:“我很纯洁的,不用这么防备。”
白淳抽回手,盯了他一眼走了。
闻曜风把玩了一会儿针剂,随手给助理发了条消息。
明天还是带着一份备用的,以防万一。
帮易感期lph解决问题的o.g基本属于以身饲虎,白淳做事谨慎成那样,概率太低。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都是七点半出门。
虽然《绝杀之刻》录制时间是在下午,但先前因为闻曜风请假的缘故,一部分拍摄和采访都放在了上午。
媒体无非也是看着节目大热收视漂亮,想蹭点流量发发问答,问题重复率很高。
刁钻八卦的问题也有,但都被宿姐干净利落地挡了回去。
“请不要提问与节目无关的问题,珍惜双方的时间!”
“这位记者请你注意距离!”
闻曜风正处在易感期的边缘,抑制剂打得晚导致烦躁感加重,五感都被放大到更敏锐的程度。
他闻得见那些记者手指和领子上的恶臭烟味,咔嚓咔嚓的闪光灯搅得人只想发火。
同一个问题换了五家自媒体新媒体来回问,不是易感期都容易暴躁。
白淳始终笑容得体,陪伴在闻曜风的一侧帮忙应答。
好烦,怎么还没结束。
又一个记者冒冒失失地插队冲过来,话筒都快怼到他的脸上,一口方言还泛着臭味:“请问——”
闻曜风的理智处在断裂边缘。
——离我远一点,话筒拿开!
在他发火的前一秒,白淳的手掌贴紧了他的脊椎。
触感温软,犹如最上乘的镇定剂。
第17章 抱抱
作者有话要说:
打算带着三猫一狗搬家,之后哪天可能请个假,提前跟大家说声,不好意思:3」 闻曜风一瞬间血液止沸,重新坐得稳稳当当。
就好像不舍昼夜穿越沙漠的旅人终于碰触到一捧清泉。
喜欢,实在是太喜欢被他碰一碰了。
“您好,”青年微笑道:“请往后退一点。”
最好再去刷个牙,多喷点除臭剂。
记者意识到自己为了抢新闻有点冒犯,忙不迭道歉往后退。
白淳的触碰在此刻清晰到极点,闻曜风甚至能隔着自己的两层衣服感知到他的掌纹。
别松开,润润,再靠近我一些。
闻曜风纵容着这一分逾越的渴望,继续从容不迫地接受采访,笑容渐渐有了温度。
戾气和怒意接连散退,心率回落到正常速度。
白淳始终用右掌抵着他的背脊,直到采访结束才松开。
“辛苦了辛苦了,”宿绮领着他们回楼上休息,拍了拍两个小伙子的肩膀:“中午好好睡一觉,今晚估计要从下午录到凌晨。”
“这次成就和积分都会在后台积累,不会有腕带之类的东西。”她把能量条和手机充电线在门口放好,把窗帘三层拉严实防偷拍,临走还贴心叮嘱道:“这一期录制自由度很高,你们累了随时休息,玩的开心点。”
“宿姐也辛苦,下午见。”
房门再一关上,空气弥漫着微妙的暧昧。
闻曜风清楚自己是生理性躁动,低声说了句谢谢。
刚才差点就失态发火了。
白淳转过身看他,询问道:“好点了吗?”
“需要打个针。”闻曜风拿出助理放在抽屉里的针剂,叼起袖子准备打,动作一顿道:“要不你来?”
白淳拉开椅子坐在了他的对面。
“手给我。”
每个人体质不同,分化情况各不一样。
闻曜风刚出道时做事偏莽撞,自己给自己打针一向简单粗暴,有时候针头抽的太快,还会溅的胳膊衣服上一溜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