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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莓难以启齿地开口:“那个……你们有没有什么性启蒙对象什么的?”
沈渔渔夹鸡肉的手停顿了一下,“北京时间11点47分。”
钱翥面不改色:“右手。”
物理大佬君柯:“我左撇子。”
草莓的小脸粉扑扑,又羞又恼还忍不住继续话题:“就……漫画里小说里那种啊。”
沈渔渔耸耸肩继续扒饭:“有吧,小时候看美国电影,「九周半」的女主角,kmbsr。”
君柯悚动:“……女的?”
草莓一副可以接受的脸色:“话筒给你,为什么?”
沈渔渔毫不客气地把钱翥的排骨夹过来,肥多的那块被大发慈悲留地在原地:“看过那个电影就会知道啊,女主算是个m,被调教的过程很带感的,会忍不住代入自己。”
“如果是我……如果是我被蒙上眼睛,一个我心仪沉迷甚至臣服的男性,那样子的情况下,会对我做些什么,而我的底线在哪里,面对那些称得上是羞耻的事情,我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和动作?”沈渔渔非常细致地剖白自己的想法,钱翥忍不住出声打断她:“那你有男性的性幻想对象吗?”
“有啊,你。”一个大大的wk外加一筷子牛柳。
草莓:“反对贿选。”
钱翥默默捂住自己的餐盘:“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以前是怎么编排我的,白斩鸡小肋排是吧。”
沈渔渔转头望向草莓:“……他怎么知道的啊?”
草莓哪里管这个:“你跑题了。你回答钱翥。”
沈渔渔继续跑题:“我很怪你对这个话题的关切程度,是在做什么调研吗?”
“没……没有。就随便问问,进行今日份的友好社交不行啊。”可是草莓的脸已经燃烧起来了。
沈渔渔意味深长地凝视着她:“你是不是,梦到什么了?”
“喂!君柯和钱翥都在啊!”草莓羞到拍筷子。
沈渔渔听了便点头,这就是默认了。又看一眼钱翥:“还不速速退下?”
钱翥冷哼一声,抱了君柯半条胳膊娇嗔:“什么好话,宋徽宗的鹰赵子昂的马,都是好画,我稀罕听呢。”
君柯甩开他的膀子:“他老这样发病也没人管么?”
第二天是周六,两个人约好了下馆子吃饭。又举棋不定,一人抱一个双球甜筒走在商圈里,边走边看。
钱翥:“摄入碳水的欲望强烈吗?”
沈渔渔吞吞吐吐:“……一般吧?”
钱翥:“烤肉了解一下?”
沈渔渔:“听说肉类吃多了精液会发臭。”
钱翥:“……那你总不能一天三顿灌我喝果蔬汁吧。”
盘了半条街,饿意火烧火燎地起来,钱翥终于失去耐性,壁咚似的把沈渔渔架进一家面店里。
向昨晚买的凸点螺纹套发誓,他看到进店落座的时候,沈渔渔轻轻松了口气。
沈渔渔女士可能比一般意义上难琢磨的那种女孩子,更棘手些。
今天不上学,沈女士穿着小姑娘最时髦的一字领蓝白条纹短上衣,露出的肩颈莹白光润,线条还是流畅清晰的,但是多少长着肉,只隐约有一点儿锁骨的明暗。
钱翥看着,忍不住想拿瓷汤勺在肉上刮一刮。
小姐姐服务生过来点单,刚摊开菜单,另外一个服务生叫住了她。
一只手从沈渔渔身后摁住了菜单。
钱翥抬头,见是一个戴口罩的男人,眉浓眼深,两者靠得很近,虽然只有半张脸,感官上也有混血儿那样浓郁的颜色。
沈渔渔转头过去的时候,那男的眼睛弯了起来。
他拿下口罩:“哎呀,胖了点。”
沈渔渔矜持地点头:“好久不见啊。”
然后他做了方才钱翥也想做的事:伸出一个指尖,搔了搔沈渔渔锁骨下面裸露的肌肤。
钱翥脑袋里警铃大作:妈的,遇见性骚扰了。
那个男人摘下口罩的时候,钱翥心底里浮现出某种微妙的愤怒。
事后他回想起来,只能怪罪于自己超凡脱俗的危机意识,又迁怒了一番自己优秀的表达能力。
男人英气又漂亮,看不出具体年纪,头发卷得赏心悦目,虽然在钱翥看来,这个卷毛匠气刻意,美而洋洋自得。
钱翥气就气在他必须承认,这种光彩夺目羽翼丰满的年龄感和完全长开的骨骼形体,衬得他乳臭未干。
沈渔渔压低了声音,平稳地寒暄:“听说你升职了,没想到就是这家店。寸土寸金的地方,生意兴隆。”
这个男的笑起来模样也是像明星一样找过最舒展好看的角度的:“我本来是想给你复制一份言情剧的套路的,给你上碗面,然后躲在角落里,观察你能不能吃出是我的手艺。”
沈渔渔:“不能够吧。我最近消化不良,吃什么都没味儿。”
干得好。
钱翥刚想笑出声,眼角看见沈渔渔的手指一直拧着湿巾。
这个男朋友决心不再沉默,用轻快的语调招呼自己的女朋友点单。
漂亮男人终于看向他了:“你好啊,小男朋友。”
钱翥刚想回嘴,听见沈渔渔把脸埋进菜单里吃吃笑出声:“真的不小。”
……虽然这个回答不丢份儿,但有必要在这个场合里说出来吗??
果然下一秒沈渔渔依旧不负他所望:“比你的大。”
……!!!!!!!!!!!?
感觉自己戴着绿云限量版棒球帽的钱翥强撑着场面:“招牌海鲜面,看图挺好吃的……要尝尝吗?”
沈渔渔乖巧点头——显然心思不在吃东西上面,她用几乎挑衅的眼看向身边微笑的男人:“合榫。”
男人姿态自然地拨了下沈渔渔微翘的发尾:“恭喜。”
沈渔渔:“你是该恭喜我,出师了。”
那男人嘴角的笑容像是从饮水机里出来的涓涓细流,他听见这话,色自若依旧寒暄:海鲜面和牛肉面都挺好吃的,浇头是花了心思做的。建议一人一份吧。”
钱翥突然生气起来:“我没什么胃口。我也消化不良。”
沈渔渔起身:“是没什么胃口。先走了。”
男人斯斯文文地摁住了沈渔渔,沈渔渔也不挣扎,只是呆呆看着他。
然后在钱翥的目光直视下,他抱住了沈渔渔,把她圈进了自己胸口,亲了亲她的嘴角。
钱翥觉得,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慢动作,唯有头上的绿色棒球帽,可以说是从天而降声势喧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