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杳冲完澡,换身衣服,才下楼吃早餐。
孟淳吩咐孟杳说:“待会你送小梨去学校。”
“不用麻烦哥哥了,我可以自己去。”
孟杳说:“没事,正好顺路。”
孟梨白想起来,虽然同姓孟,孟杳和孟淳公司完全不在一个方向。
她的学校虽不是孟杳去上班的必经之地,绕过去,也不费时。
“那就谢谢哥哥了。”
孟家离她学校远,她就客套一下,她也不想折腾。
要说孟杳,是真厉害,孟梨白最崇拜的就是他了。
二十出头一毕业,自己组团队创业,二十叁岁,就赚了第一桶金。
他没凭借岳家的权财势,一步步做大,走到今天,成为景市最年轻有为的企业家,势头隐隐赶超孟淳。
头脑大概是遗传了岳家的。
就算他不经商,单凭那一副皮囊,扔进娱乐圈,他也能风生水起。
上帝还真是优待他。
彭洁樱跟孟梨白分析过,孟淳只孟梨白一个亲生孩子,但她无意经营管理,很大可能会将公司交给孟杳,若是如此,孟杳更是风头无两。到时候还有她什么事。
孟梨白看得挺开,当个富二代,不比女总裁差。
彭洁樱骂她没出息,不知道向她妈学学。
孟梨白撇撇嘴,心想,学你女强人,还是包养小白脸?
这话是不敢说的,彭洁樱死要面子,连女儿都嘲讽她,她会气死。
孟杳瞥她一眼。
这小姑娘真有意思,昨晚还别别扭扭,一觉醒来,自然得像与他们同一屋檐下生活许久。
适应力挺强。
孟杳今天开的是自己的宝蓝色宝马m8,比奥迪6l更高调。
孟梨白系好安全带,听见旁边人问她:“下午几点放学?”
“我有晚自习。”
“哦对,你快高考了。”孟杳恍然想起,发动车子。
七位数的车体验感就是不一样,孟梨白怀里抱着书包,放松地靠着车椅背,“你要来接我吗?”
“嗯。”
“我十点放学。”
“行。”
距离学校还有段距离时,孟梨白说:“就在这停吧。”
学校门口有些堵,而且上学高峰期,这辆车未免太过于张扬。
孟梨白一直作风低调,就算快毕业了,也继续低调下去吧。
孟梨白背上书包,跳下车,绕过车头,走到驾驶座那边。
孟杳心领会,降下车窗。
孟梨白笑得露出牙,挥挥手,“哥哥再见。”
孟杳也笑,是内敛的,笑意停在眸中与唇边:“再见。”
等确认她到校门口,孟杳才启动车离开。
在校门口碰到邓曦。
听见有人在背后喊她,孟梨白回过,转头看。
邓曦拽着书包背带,一边招手,一边小跑上来,微喘:“你怎么慢吞吞的,快迟到啦!”
坏事儿!“那就快跑啊!”
果不其然,铃声响起时,两人刚跑到楼下。
这是邓曦这个月第八次迟到。
班主任看着她们冷笑:“不愧是穿同一条裤子的,到都一起迟,那正好,罚站也不孤单了。”
孟梨白:“……”
看到孟杳笑后的好心情顷刻间烟消云散了。
孟梨白和邓曦只能捧着书在教室外早读。
邓曦习惯罚站了,背靠着墙,一条腿抬起,脚抵住,单手捧着书,摇头晃脑:“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
班主任走出来,板起脸:“站正!没规没矩的。大家都在读英语,你读什么《逍遥游》?”
邓曦:“……”
孟梨白忍俊不禁。
班主任眼风扫向她:“笑什么笑,读错也比你书都没翻开要好。”
孟梨白:“……”
班主任走后,邓曦凑到孟梨白耳边,小声:“这老母今天怕不是吃了火药了吧?”
孟梨白瞥她:“那也是你点燃的。我是无辜陪葬品。”
邓曦拱手:“是,小的赔罪。”
孟杳下班后,贺泽之约他去攀岩。
抵达攀岩馆时,贺泽之已经换好衣服、戴上设备,不安分的桃花眼,四处放着电。
见到孟杳,贺泽之吹声口哨:“孟总姗姗来迟啊。”
旁边有不少女的原本视线黏在他身上,在孟杳来后,又纷纷转向他。
帅哥本不多,身材好的少之又少,这一来就来俩,大饱眼福啊!
孟杳没理会那些视线,扭了扭手腕,活动筋骨,问贺泽之:“赌什么?”
贺泽之眼睛转了转,“听凭对方使唤一个星期?”
挺贱的一个赌约。
孟杳考虑两秒,答应:“成交。”
贺泽之突然有些后悔:“这么胸有成竹,看来我输定了啊。”
孟杳笑了下:“比赛最忌讳的就是自灭威风。”
室内攀岩顶多算个休闲运动,危险系数很低。
眼前的岩壁八米高,向外倾斜二十度,有许多不规则凸起,岩块不算密集,但总体说来,挑战性不大。
孟杳以前大学玩过徒手攀岩,初次没经验,身上磨破几处皮。
回到家,岳菱给他一顿好骂,说他一点都不惜命,他要是出个叁长两短,让她怎么办。
后来年纪渐长,也就不去尝试这种危险运动了。主要也是没时间。
贺泽之叫了个美女当裁判,一声尖锐的口哨声响起,孟杳像只灵活的壁虎,飞速向上游走。
不过几分钟,贺泽之败下阵来。
看孟杳攀至岩顶,贺泽之索性降下速度,优哉游哉地挪。
两人击个掌,同时向下速降。
底下一片叫好。
不知什么时候,吸引了一群人围观。
孟杳解下安全绳和保护器,当裁判的美女走上前:“帅哥,能加个好友吗?”
孟杳浅笑:“不好意思,手机放在车上。”
明显的拒绝。
美女很识趣,转身走了。
走回姐妹群,她们纷纷向她打探情况,她叹口气:“出师未捷。”
她们惊讶:“居然还有柳大小姐搭讪不成的男人。”
柳漾笑了笑,没接话。
这边厢,贺泽之抚掌说:“认赌服输,还真没你玩不转的。说吧,从什么时候开始。”
孟杳一笑:“当然是趁你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
贺泽之“哇”的一声:“孟杳你好贱啊。”
“彼此彼此。”
提这个赌约的人,就没良善到哪去。
多年好友,互坑起来也是不留余力。
贺泽之将手搭在他肩上,“我攒了个局,都是你认识的,去玩玩?”
“不了,晚点还要去接小朋友。”他们这群人,一旦玩起来,不到十二点,是不会放人走的。
贺泽之挑眉,一副探究的情,“你什么时候瞒着我们生了个私生子?”
孟杳用手肘顶贺泽之一把,将他顶开,人向更衣室走去,丢下叁个字:“我妹妹。”
贺泽之回忆片刻,想起来了:“孟总的女儿?”
此孟总非彼孟总,他指的自然是孟淳。
“嗯。”
声音越来越远。
贺泽之回过来,叫他:“这么快就走了?再比两把啊,万一我翻盘了呢?”
“不了,怕你输得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