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近,孟杳看清她脸上已干的泪痕,和细细的绒毛。『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因为哭过,眼底有些红。
被他盯得不好意思,她闭上眼,睫毛颤啊颤的。
比起前一次,孟杳温柔得多。
他轻轻地嘬着她的唇,舌尖抵到她的贝齿,舔了两下。孟梨白“唔”了一声。他蹭了蹭她微有汗意的,秀气的鼻尖,吻得更深。
孟梨白起初有些羞涩,可她避无可避,小心地和他缠了缠。她的口腔被他扫过,丝丝缕缕的麻,从身上蔓延开。
他没有章法,吮完舌尖,又去寻她的唇。吸果冻一样。
孟梨白被他撩拨得心旌荡漾,脚趾微微蜷起,也尝试性地,主动地咬了咬他。
她咬得太轻,蚊子叮过般,带着一点撒娇的意味,反而让人更喜欢。于是,孟杳摩挲了下她的后颈,以示夸奖。
孟梨白一手搁在他大腿上,一手绕过他肩膀,半边身子与他相依。头发轻扬,抚过他的皮肤,像昆虫的触须,挠着他的痒。
他们安静地,温和地接吻,晚风穿过树叶的间隙,抵达心间,抚平所有褶皱。
孟梨白的眸子更润了,如这湖面般,风一吹,就能泛起涟漪。
她抱他一会儿,好热,又舍不得松手,出了汗,也要这么偎着。
最后,是孟杳先拉开她,不待孟梨白不满,牵起她的手,掌心相对,愈发濡湿起来。
不知谁的更热。
“回家?”
孟梨白不应,贴过去,又亲了几口,才不情不愿地“嗯”了声。
孟杳说:“如果你愿意在这里喂蚊子,我可以陪你待到明早。”
她摇头,那还是算了吧。
孟梨白很想和孟杳手牵着手漫步回家,星月相伴,晚风相送,多浪漫。可行至半途,因为热,先撤了手。
岳菱有固定的作息,他们在外面待了许久,她早去歇了,反正有孟杳,他能处理好小梨的情绪。岳菱没什么不放心的。
许阿姨替他们留了灯。
孟杳欲上楼找孟淳,孟梨白拉拉他,孟淳不知还在不在气头上。
“没事。”
孟杳和孟梨白、岳菱的态度都不同,他既不出言明着反对,也不温声劝哄他。
他淡淡地说:“孟家的女儿,再怎么样,也不会差。小梨她还没长大。”
孟淳情绪已经平复很多,只是拉不下脸,去和女儿道歉。他以为孟杳是来替她说话,给个台阶,也就下了,没想到他这么说。
一是在开解孟淳,二是在维护孟梨白。
对孟淳送孟梨白出国的决定,倒是态度不明。
孟淳笑了,“小梨好本事,先是你妈,再是你,都来帮她当说客,我能怎么办?孤掌难鸣呐。”
听他这么说,孟杳便知道他放弃这件事了。
孟淳话音又转:“小梨会长大,你什么时候让你妈省点心,找个媳妇回来?”
“……”
孟梨白把自己洗得香喷喷的,头发也没擦干,坐到空调底下,看小视频。
上次她切水果切得丑,孟杳口头没说,指不定在心里嫌弃。
她看的就是这类的视频。
门口被敲响。
这个时间点,不用想,也知道是何人。
孟梨白眼睛没移,说:“进吧。”
孟杳看到孟梨白的头发还是湿的,就对着冷风吹,皱眉道:“这样会头痛。”
孟梨白没有反抗的余地,被孟杳揪过去吹头发。
吹风机的噪音很大,孟杳的手指一下一下地帮她顺着头发,以便干得更快。
洗漱镜里,孟杳情专注,他换了身布料柔软的家居服,比着正装时,更平易近人。
孟梨白被暖风吹得眯起眼,尽管他动作轻柔,也会被他扯断一两根。她痛呼一声,抱怨道:“头发本来就不多,要秃啦!”
她头发不是很少,只是发丝细,便显得薄。
孟杳问:“怎么想起染头发?”
孟梨白第一遍没听清,手中发丝干得差不多了,孟杳索性关掉吹风机,又问了一遍。
“你不喜欢吗?”
“还好。”无所谓喜不喜欢,只是看她黑发看多了,适应到现在,也不是很习惯。也有工作环境的原因,公司男多女少,且女人也不会染棕色以外的发色,太格格不入。
“要不然我染回去?”
“不用为我改变,你自己喜欢就好。”
可她已经变了。孟梨白心想。
她摸了摸耳朵,还是有点痛。这些,都是她喜欢他的证据,但他没有发现。
孟杳拨开她的手,细细地看了下她的耳垂,在灯光下,那处软肉像玉一样白皙光透。
“夏天容易发炎灌脓,你注意保护。”
对于孟杳的关心,孟梨白很受用,她糯糯地应好。
“爸松了口风,不会送你出国。”
孟梨白“啵”地亲了下他,“谢谢哥。”
孟杳说:“不是我的功劳,大概是妈跟他说了什么,让他自己想通了。”
“我就是想亲你,不行吗?”孟梨白不讲道理,说完,又亲他两下,还睁着水翦双眸看他,挑衅似的。
孟杳好笑地瞅她,把她抱到腿上,和她亲吻。
他真是爱极和她接吻的滋味,小姑娘软软甜甜的,舌尖融了鸦片膏一样,他简直要上瘾。
孟梨白何尝不是。
肖想了这么久,终于得到了,像玩新玩具的小孩,爱不释手。
她是爱不释口。
一天下来,亲那么多次,她还是觉得亲不够。
熟能生巧,慢慢的,她也摸到窍门,晓得迎合他,让他体验更好些。至少,算入了门吧。
吻被迫中断了。原因是,孟梨白腿上痒,忍不住,去挠了挠。
两条腿上都有几个蚊子包。
湖边草丛多,尽管有杀虫措施,可蚊子生命顽强。孟杳穿长裤,免遭于难,惨了穿裙子的孟梨白一个人。
他去找了花露水,给她涂上。一股薄荷香气弥漫开来。
孟梨白想起上次装醉,明明没怎么样,还闹得让孟杳帮她抹药酒。
听见她笑,他也想起那回事,没好气地捏她的脸,“演还是你会演。”真演得像那么回事。
那可不,她使了毕生演技呢。岳菱都骗过去了。
孟梨白又问他:“如果你知道我在演,还会配合我么?”
就像唱相声,有个逗,有个捧,不然也演不下去。
“会。”
“为什么?”
很简单,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他非意志不定之人,他若想拒绝一个人,有的是手段,有的是借口。可他一直顺着她。还能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