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娅看了实在太久,以致基米尔出声制止了她:“你别看了……”
他看起来有些懊恼,稍微侧过身,欲盖拟彰地咳了一咳。「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这么一移,视线便落在了窗外。风有些大,一阵阵撞击着窗子,室内温度低了些,夜里十二点,钟声敲响,悠远绵长。
“糟糕。”
伴随着钟声,每栋楼的楼顶都亮起了信号灯,但只闪了一闪,便复又回归黑暗。
“那是警戒状态?”莉莉娅问。
“嗯。”
警戒状态下,楼房被看不见的屏障罩住了,任何人员都不能随意进出。这种安排想来是和钥匙被盗有关。
“你回不去了呢。”
基米尔低头看她,眼倒是很清澈,闻言只轻声问了句:“你要收留我吗?”
莉莉娅眨了眨眼,目光在床和地板间逡巡着,想想又觉得自己没有胆子让大天使睡地板,便把被子往里挪了挪。
床太小,小姑娘又不敢往中间靠,只得把身子缩起来,战战兢兢地僵躺着。
“你不冷吗?”
很近的距离,基米尔的气息若有若无地喷洒在耳边。
莉莉娅忙摇头,对方却说:“我有点冷。”
“……”
小姑娘分了点被子给他,自己缩在角落,靠着冰冷的墙。她是真的紧张,一动不敢动,连吐气都放缓了,小心翼翼地掩饰着自己的存在。
黑暗中基米尔叹了口气,揽过她的腰,把人捞近了些。
“我能抱着你吗?”他问。
“不。”莉莉娅一口回绝,她可不想一晚上僵硬着睡不着。
基米尔听话地松了手,看样子有些受伤。他的小姑娘如此羞涩,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一个晚上相安无事,出问题的是第二天清晨。
晨勃是件的事,黑夜与白天的交界处,一切理智与文明都变得模糊起来。基米尔抵着她,费力地压抑着呼吸,莉莉娅还在睡,一时半会起不来。
他偷偷摸了她。冬季温暖的被窝里,他的手从她的睡衣下摆伸进去,接触到腰际绵软细腻的皮肤。腿间胀大了些,顶着裤子难受得很。可他也不敢再做些别的什么,只摸了一摸,便收回了手。
动静其实不大,但莉莉娅睡得浅,她睁眼时就见对方盯着她瞧,很近的距离,连睫毛卷翘的弧度都看得清楚。
她又合了眼,脑袋往枕头里埋了埋。刚想再睡会儿,却感到对方贴了上来,她被禁锢在他的身前,搭在后腰的手烫得很,抱得太紧了,她完全动不了。
小姑娘终于抬起眼皮,不满地开了口:“你……”
基米尔直接低头吻了她,把那些含糊的抱怨堵在了嘴里。
清晨的亲吻无疑是危险的,她感到有什么东西挤进了腿间,硬邦邦戳着她。基米尔吻归吻,双手却并不安分。她的睡衣被推起来,温热的掌心按在了胸前。
“别……”
小姑娘很抗拒,但对比一位男性,她的反抗实在是微不足道。或者说不仅是微不足道,甚至还是反效果的。
胸很软,小巧挺翘,握在手里刚刚好。基米尔忍不住揉了揉,力道没控制好,换来了莉莉娅奶猫般柔软的呜咽。
这声音无疑是催情的,原本抵在腿间的坚硬又胀大了些,还极具侵略性地往前顶了一顶。莉莉娅毫无准备,呻吟自候间溢了出来,又被她慌忙压抑住了。
基米尔撑起了点身子,他显然不清醒,顶撞的动作毫无章法又不受控制。呼吸很重,撩人地擦着颈项而过。隔着裤子,那种感觉并不鲜明,莉莉娅只是呆住了,男女间的体能差距吓到了她。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当他有意做一件事时,她其实没有反抗的余地。
“基米尔?”她怯生生叫了他。
基米尔停了停,他的手还按在她胸前,恋恋不舍地捏了下,这才松了开来。
“下面这是?”莉莉娅往下摸去,他那里硬邦邦的一根,她碰了碰,试探性地看了他一眼。
基米尔没有制止的意思,只盯住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小姑娘拉开了他的裤子。鉴于他刚才摸了她好几下,莉莉娅觉得自己可以这么干。她于是心无挂碍地探进去,摸到了一手耻毛……还有上面圆圆的、光滑湿润的龟头。
“这是……”
话音未落她便卡了壳。小姑娘难以置信地抽出手,对着掌心乳白色的黏腻液体大眼瞪小眼。
基米尔看样子快哭了,先前压迫人的气势全没了,他似乎不知该怎么办,呆愣了会儿才尴尬万分地开了口:“对不起……”
莉莉娅翻身下床,没一会儿卫生间里便传来水声。
我们的大天使觉得这简直就是人生最黑暗的时刻。他垂头丧气坐在床上,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跟去了卫生间。
小姑娘在刷牙,看样子已经平复了心情,基米尔试图道歉,可刚往前迈了步,便又站定了。他不确定地望着洗手台上装着精液的试管,一时间只感到有股凉意兜头打下。
“莉莉娅?”
莉莉娅拿过毛巾,沉默地转过身面对着他。
“你……”
气氛忽然就凝重了起来,基米尔红了眼眶,眼泪湿漉漉打着转。
“我没有强迫你……”
他这么说着,声音软糯,委屈得很,但也没有什么说服力。
这种事情的处理向来以学生的说辞为主,他是大天使,权势在上,当事人的意愿往往暧昧难当,何况他确实留宿了,又有证据在。
她真的愿意吗?他忽然就不确定了。
莉莉娅本想装傻,但基米尔也不是好骗的,一个原本的备用选项忽然被放到了台面上,她给不出解释。
基米尔甚至没有问她为什么,他只摊开了手,尽量平静道:“把钥匙还给我。”
莉莉娅不说话,她抬眼看他,心脏却在颤抖,心里委实有些害怕。
钥匙他从来都是贴身携带的,除非是昨晚那种情况,否则不可能弄丢的,能接触到的只有莉莉娅,上床这事之前显然发生过,虽然不见得真的有性行为。
收好钥匙,小姑娘依旧是一言不发,基米尔的视线在试管上转了转,心里难过得要命。
“你就算不这样,我也会帮你的啊。”
莉莉娅是不信的,她警惕地瞧着他,生怕他忽然冒出一句:“既然如此,不假戏真做就太对不起我自己了。”如果是她,显然会有这种报复心理。
但基米尔没有,他只是很伤心。心脏裂了一道缝,那种又疼又麻的感觉自胸口传到了四肢百骸,深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