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你这个贱人,贱人!”
光线晕暗的亭子里,传来薛芷琪崩溃的怒骂声,她对着自己的女儿拳打脚踢,恨不得直接打死这个不要脸的孽畜。『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
霍含玉蜷缩在地上,双手护着自己的头,手臂上,背上,大腿上,已经全都是妈妈的脚印,以及打出来的遇上了。
她已经流不出任何的眼泪了,面对这个对她恨之入骨的母亲,霍含玉的心,在一点一点的冷却。
这世上,唯一一个真心对她好的人,只有她的爸爸。
紧闭的木门突然,被一脚踹开来,门外一道深黄色的身影闪入亭子内,还不等薛芷琪反应过来,就被霍密给一脚踹飞到了另一边的门上。
亭子那一边的门,受不了薛芷琪的重量,直接破开了,薛芷琪的身影跌出了亭子外,又重重的落在地上,半天起不了身。
“阿玉!”
霍密满头都是汗,一脸惊骇与愤怒的蹲在女儿的面前,看着被打成了这般模样的女儿,他的双手颤抖,抚摸着女儿蜷缩在地上的纤瘦身体。
她竟然被打成了这样,他的女儿,他自己连一根头发丝都舍不得动弹的宝贝女儿,竟然被薛芷琪这个女人,给折磨成了这般模样
霍密气得转身,直接掏出了枪,指着地上的薛芷琪便是一枪。
“爸爸!”
霍含玉在那一瞬间叫了一声,直接扑进了霍密的怀里,将他的身体撞歪了一些,也让爸爸手里的枪歪了一些,没有打中地上的妈妈。
又怕爸爸开第二枪,她忙抱住了爸爸执枪的那条手臂,哭道:
“爸爸,不要,不要”
“放开!我杀了她!!”
已经怒不可抑的霍密,单手圈住了女儿的腰身,他刚收到司机的信,便用了最快的速度赶过来,哪里知道还是迟了,还是迟了。
又见霍含玉死死的抱着他的手臂就是不放,霍密便是冲那地上一动不动的薛芷琪怒道:
“你这个女人,都说虎毒不食子,你是怎么狠得下这个心的?你除了荣华富贵,半点亲情也无,活着也是浪费!阿玉你放开!”
抱住了爸爸手臂的霍含玉,窝在爸爸的怀里摇头,她的衣裳还松散敞开着,发辫已经凌乱不堪两颊红肿着,身上还有一些被妈妈用脚踩出来的伤痕。
她哭着,对爸爸说道:
“爸爸,送她回江南吧,到底还是生我养我的人,爸爸,求你了。”
霍含玉,始终还是那个善良温柔的小姑娘,始终绕不开与薛芷琪的那一层亲情,不管薛芷琪怎么对她,终究也还是养了她十五年,这一点,霍含玉分得请。
她将受了伤的脸轻轻靠近了爸爸的怀里,她安全了,也安心了,她从来也没有怀疑过这一点,无论如何,爸爸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来救她的,一定会!
霍密执枪的手臂,缓缓的放下了,他狠狠的看着那个在地上挣扎着,想要起身来的薛芷琪,冷漠道:
“立即滚回江南,这一辈子,我都不想再看见你,你此生,也不能再与阿玉见面,你薛芷琪此生此世,再入北疆,格杀勿论。”
最.罪爱(父女、民国、he)161终究是她错付了
161终究是她错付了
地上的薛芷琪,浑身疼痛,被霍密一脚踢中了肋骨,想来肋骨已经被踢断了,动一动便是浑身的疼痛。
她硬撑着自己回头,满脸都是泪痕的看着霍密和霍含玉。
方才,为了霍含玉,这个男人竟然要拔枪杀了她,杀了她~~~哈哈哈。
但这也正常不是吗?如果不是因为霍含玉,霍密至于年念都来北疆吗?他只怕早已忘了这世上,还有过一个与他有过一夜情缘的薛芷琪吧???
他在乎的,从来都不是她薛芷琪啊。
这时,霍密已经收起了枪,脱下身上的深黄色军斗篷,盖在女儿的身上,一脸心疼的将霍含玉横抱在怀里,宛若抱着这世间最值得他珍惜的宝贝般。
一眼都没有再留给薛芷琪。
“少爷!”
薛芷琪哭着,朝霍密和霍含玉的方向爬了两步,她也想要让霍密这般的看着她,把她当成他此生最重要的那个人,也想要这样的。
可是霍密只横抱起女儿,转身即将走出木亭。
又是听得薛芷琪在他的身后,崩溃的嚎啕哭着,问道:
“那天晚上,那天晚上的女学生是谁?她是谁???”
薛芷琪本来也不敢想,她再怎么恼恨霍含玉不争气,也不至于将自己的女儿,同少爷那晚肏弄的女学生联想在一起。
可是,看少爷这般心疼霍含玉的模样,他看女儿的眼,哪里有半点父亲的模样?zpo1
那分明就是一个男人,看着心爱女人的样子啊。
薛芷琪觉得整个世界都要崩坏了,她忍不住的痛哭,极端恐惧霍密的回答,生怕他的答案,与自己猜想的是一致的。
已经横抱着女儿走出了木亭的霍密,穿着军靴的脚步一顿,微微侧了一下头,却并不是看薛芷琪,而是看着怀中的霍含玉。
受伤颇重的珍宝,已经在将头靠在他的肩头,闭着眼睛晕睡过去了。
她的脸上全都是伤,原本雪白的脸颊上,如今又红又肿,特别是这上头,还有五根手指印十分的清晰,看得霍密真想调头,把薛芷琪的那双手给剁了。
但他并没有这么做,这并不是因为他跟女儿一样善良,而是因为,冷静了下来的霍密尊重女儿的意愿,小阿玉不想让自己的人生里,有一个杀了自己母亲的父亲。
冽冽的风沙刮来,穿过了古旧的木亭,霍密仅用了眼角的余光,施舍了薛芷琪一点,便将她当作蝼蚁一般略去,抱着女儿赶紧的离开了。
霍含玉需要就医,而他,根本就不需要同背后这个,以后与他们父女并无交集的女人,交代任何事情。
背后,薛芷琪痛哭着,单手揪紧了自己胸口的衣裳,但她尽管哭着,内心为了霍密的漠视而痛苦着,却也深深的松了口气。
霍密没有承认就好,他没有承认,那便代表着那天晚上的女学生,不会是霍含玉,不会是
可是,这两父女的事情,今后又关薛芷琪什么事呢?她今后甚至都不能再踏入北疆一步,更不要提,再进入这两父女的生活了。
薛芷琪情疯癫,艰难的坐在地上,忽而又昂头大笑,她今后,都不能再来北疆,不能见到自己的女儿,也绝不可能再正式进入霍家。
那她这十几年来,日日夜夜都在期盼着什么,都在筹谋着什么啊?
人生一场,终究是她错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