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梨盯了会儿白墙,怒气憋在咽喉处。
又来偷看,真恨不得叫于嫂嫂买把铁锹回来,要么铲了那老污婆的脑袋,要么铲了她的老窝。
红影又在窗边闪过,怎么还不走?在心里咒骂了一篇小作文后,扭头推了推陆成坤:“你先去洗澡吧。”
他听出来她的语气,这是开始撵人了。
丛毛下的男根软成了一坨小柿子,陆成坤稍作整理,推了门出了屋。
胡梨躺回床头,扯过被子将自己遮得一丝缝隙不露,等那老色批进来。
只听几响羽翼扑扇,窗外树叶又向一侧倾斜,那团红影破窗而入。尖长指甲按上窗棱,红唇更胜烈焰,可周身散出寒气锥人心骨。
她盖着被子也觉到冷。
山靠在床边,懒散地抬腕,开口时也不忘欣赏手上几根鹰钩状的指甲:“昨晚做什么好事去了?”
胡梨嗤笑一声,嘴里尽是不屑:“和你有关系么。”
住海边吗,管那么宽。
小拇指与无名指先后落入掌心,山也跟着嗤笑:“当然有关系。”指尖似被血染得殷红,视线移到拇指上:“你又不是第一天住在醉云山,怎么?来了新客就忘了规矩?”
胡梨不答不应,懒得听她唠叨。
“知不知道你留在醉云山的目的!”
听到这句话,她牵动被子朝左翻身,半边脸都埋进软陷的棉花枕,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而下一瞬红影就闪到她面前,五指张开暴戾地钳住她的脖颈。
胡梨反应不及,那力道凶狠雕悍,两指收紧时鹰钩甲刺入她的白肉,胡梨在顷刻间双目失焦,檀口张大无声喊叫。
“竟敢干涉人类的生死!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手上继续用力,红唇也慢慢贴近她的下颚:“那女人阳寿已尽,你们偏偏要掺合一脚,觉得自己很伟大吗?”
尖利声音在她颈边呵出:“篡改生死岂是小事!”
额骨眶上缘的青筋暴起,窒息感随之而来,胡梨无力挣扎,无力反抗桎梏。
“被扼命的感觉怎么样?你救的,这滋味儿当然也要让你尝尝!”
她只得听见耳边汄汄湍涌,眼前一道刺目白光袭来,那白光也在山的周身腾起,一刹泼入红影中炸裂。
上眼睫就快搭到下眼睑,狭长凤眼中只剩眼白。
泄了愤,扼着细颈将她朝床头狠推一把,胡梨的颅顶撞到重物,有香樟木的气味。
她咳喘不停,眼角下的泪痣被牵动,单手抚上脖颈,灼痛难忍,指腹上沾了血,迷蒙中抬眸,撞断的网重新织起。
这才看清山那一张狞恶的脸。
“狐狸,犯规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山一指提起她的下颚,拇指摩挲她两瓣丹唇:“代价当然是让你替那个女人去死。”
“你现在,就是自食恶果。”
那笑声狂肆充斥整间木屋,阴风阵阵,如坠冰窟。
山递出舌尖舔净指甲上的狐狸血,扫她一眼警告:“好好吸你的精,否则,没有精蓄你的肾,再找不到你要的东西,就只能等着灰飞烟灭。”
树木归位,山挥起红袖破窗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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