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玉真拧着秀眉,原本柔婉的样子多了些戾气,曾经像小鹿样温润的水眸里带上些灰暗的颜色,沉默地凝视着敏何查。
这个被怒火燃烧了心智的男人,被她不甚在意的态度和略带不屑的表情所刺激,理智的弦绷到极限,几步上前,粗硬的臂膀揽上她的肩头,讲她掼倒在床上,嗜血的眸子在她微松的领口处一通扫视,随即用有力的手指撕开她的衣服,露出里面桃粉色的肚兜。
“你以为我不敢在这儿上你?你这种无情无义的婊子,还以为我会像以前一样尊敬你!?”
宁玉真气得脸上肌肉都抖动着,她一把扇上男人的脸颊,手在麻木后传来阵痛,敏何查只微微偏了些脑袋,随即用更加凶恶的眼把她在脑海里撕成碎片。
“你和你父汗一样!狂妄自大,不知收敛为何物!如果你不想像你父汗一样连自己怎么死的都搞不清楚,现在就离开这里!”宁修远每天要做什么,去哪里,全部都会告诉宁玉真,可今天宁玉真直到回府才知道他要离开数日,随后敏何查又带着人来了这里……
“现在还敢这么狂妄……”敏何查把这些对父汗不敬的话咬碎在嘴里,他本以为她是朵应当好好呵护的岭巅之花,不顾一切来到京城寻找她,带她走,结果她却是这样一朵带毒带刺的假雪莲。敏何查觉得自己的脑子喂了狗,竟然为这种女人费那么大精力,大掌不留情地握上眼前鼓起的女乳,重重捏了一把,见她眼泪带了泪,心中却快意非常。
“你不是我的阿妈,也不是我心里的月亮,只是一个讨厌的女人而已。父汗说他最喜欢你的眼睛,我要把它们挖出来供奉给他,让他在亡灵的国度也能看到……”这对眼睛确实很美,尤其她在马背上笑起来的时候……他摸摸宁玉真的眼皮,轻轻按在上面。
宁玉真被吓惨了,敏何查比他父汗还疯,她开始大叫,用手臂的力量推着他的手指,敏何查收回手。
“怎么也得等我睡完你再挖,我可不喜欢血淋淋的女人。”
说着按住她的手脚,用粉红色的肚兜塞住她的嘴巴,手指直捣黄龙,几番进入抽出,指上已经带了些水迹。
“呵,父汗调教的真好,那我就不用费事了。”敏何查的男根早就在愤怒中顶起了裤子,他今天就要在这儿,在她自己家里,她自己的床上,用自己的肉棒捅进她的小穴里,也许就让她做死在床上也不错,比起夜夜记起她笑颜如花的样子,她在惊惧中死亡的样子更能让他彻底忘记她。
下去陪父汗吧……敏何查心中默念。父汗没有听过你今天说的这些话,到了下面,他还会爱你疼你。
窗外突然传来两声急促的鸟叫,敏何查脸色猛地一变,耳中已听见极轻的脚步声和刀剑出鞘的声音,他耳力很好,知道这是训练有素的一队人马,轻功了得,具是用剑的,自己带的人怕是已经没了。
他放开宁玉真,为了女人死在这儿不值当,可还没等他从后窗越出,已有黑衣人从窗中跃进,敏何查抽刀去砍,但对方亦是好手,越来越多的黑衣人进来,他自知一人难敌,又见黑衣人有意去保护宁玉真,便跃上床去,把缩到床角的宁玉真拖拽到胸前,弯刀压上她的脖颈。
一时之间两方对峙,敏何查拉拉宁玉真的衣服,遮住她的双乳。
紧闭的房门被“咚”的一声踹开,宁修远立在门口,往里面扫视一番。
“倒真叫我捉住一只死耗子。”宁修远今日一身暗红色的长袍,上面用更深的红色绣着“卍”字纹,衣襟和衣袖的黑色锦布上,整齐地缀着圆形的黑曜石,冰冷的石头在烛光下也呈现出寒冷的色泽,但比起宁修远面上的表情,看起来要柔和温润的多。
狭长的凤眼里面一片清冷的色,黑眼珠转在宁玉真苍白的脸上,又落到敏何查握着弯刀的宽厚手掌上。敏何查被这股毒蛇一样的视线激的后背弓了起来,面对毒蛇要不想受伤,就应该在它立起身体,露出毒牙前砍掉它的脑袋。
他看看四周,毒蛇已经露出尖牙,手里的刀不由往下按了按。
“都把剑放下,原来是敏何查陛下,陛下远道而来,怎么不通报一声,害的臣在这里失礼了。”宁修远瞬间换上歉意的笑脸,周围的黑衣人均把剑收回剑鞘,后退到一旁。
敏何查偷偷前来,也不是想找事的,怪只怪他自己低估了宁修远,本以为他已经上路前去陪同外使出游,便潜入宁府,先叫宁玉真到后厨去,观察她身边的暗卫到底有多少,等她回来,他的人手已经守在暗处,解决暗卫,之后就是他出场的时间。
宁修远为了找出这个会变脸的男人,更是下了一番功夫,知道他对阿姐有意,便制造自己同外使出游的假象,原以为是个江湖上的采花贼,却不曾想是新上任的匈奴可汗,好在他有万全的准备,这里毕竟是他的府邸,养着的那些武士剑客这时就派上用场了。
“不,也是我不请自来,请宁大人不要放在心上。”敏何查收起弯刀,宁玉真就倒在床上,把自己埋在床单里。
“陛下好像来得早了些,您不是信中说再过半个月才到京城,这样早……怕是为您准备的宫殿还没收拾妥当。”匈奴和朝廷签了和平协议,其中一条就是两方的王要每年会一次面,商谈国家间的各项事宜。
会面本应该在两国交界处举行,但敏何查说想来京中看看,皇帝便把地点定在了皇宫里。
“早些来,看看京城的风景,看看我的阿妈……不,是宁大人的姐姐。”
“陛下这边请……”宁修远客气的笑笑,像是招呼家里客人的主人,热情地引着敏何查,敏何查像是参观主人家里的客人,跟上了宁修远的脚步。
两人都没有再提起宁玉真,好像刚才剑拔弩张的景象都是梦境。
宁玉真听见两人脚步声渐远,才抬起头来,散乱的长发落在她的脸上,又被汗水打湿,黏在皮肤上。
被敏何查紧握过的左乳还微微发着胀痛,她把烂了的衣服脱下,换上新的,才觉得脖子有点刺痛,一摸,有点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