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情景要多扎心有多扎心,宁修远见过那么多事,没有哪件像今天一般让他心俱裂,他怔愣地看了眼赤裸的宁玉真,回头给了跟进来的宁修齐一拳,打得他几乎没有站稳。「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你他妈疯了!!老子的女人你也敢睡!”宁修远眼下一片青黑,自昨日里突然没了宁玉真的信儿,他就找了她一整夜,早上才找到这里,却见到这一幕。
两手撕扯般抓住宁修齐的领口,将他重重撞在门板上,几乎疯狂地质问着面前的男人。
“你长本事了?你姐姐你也操!?”
宁修齐火起上涌,甩开宁修远,反斥道:“你有什么立场说我?自己先做下的错事,还来教育我?”他抹抹嘴角,呸地一声将血水吐在地上,不服气地看着兄长。
“就因为她现在是我的了,才不许别人碰。”近乎凶恶地说出此话,宁修远眼里盈满了疯狂,将弟弟的身形打碎在眼里,恶念止不住地由内心深处攒天般长了起来。
“呵。说什么大话,温云之没碰她?左明清没碰她?你……”话没说完,就又被宁修远打了一拳,直中鼻梁。宁修齐歪了脑袋,随即右手按在歪了的鼻梁上,用力将骨头正了位。
“他们碰了,以后都得死,你呢,你也想死在我手里?”若换作旁人,宁修齐未必会如此暴怒,谁碰他的宝贝,今天不死,早晚得死,可他自己的弟弟碰了,是不是也得死呢?
宁修齐眼眸也暗了下来,放出话来:“此事是我不对,但让你揍了两下,你再动手我就不客气了。”两人间剑拔弩张,拳头都握得嘎吱作响,如同即将开战的猛兽般弓起了身体。一旁的宁玉真吓坏了,爬到床角缩了起来。
木床的嘎吱声让宁修远转过头来,他松了力气,过来安抚地靠近宁玉真,将自己的外衫脱下盖在她身上。
视线不经意扫到她裸露的身体,头一次不想多看她的裸体,怕自己失控中做下头脑发热的决定。
“别怕,我带你回家。”伸臂将她捞进怀里,打横抱在怀中,忽视屋内的宁修齐,将宁玉真送进外头的轿子里,一并钻了进去,让她枕在他腿上休息。
宁修远打心里认定自家弟弟强迫了她,他防着外人,算计外人,怎么都想不到叫自家人钻了空子。
“……哪里还痛,忍着些,这就回家,怪我……”
宁玉真自他的衣服里钻出来,握上他紧攥的拳头。
男人一怔,反握住她的手,冰凉的手掌里全是冷汗,靠着她掌里的热度才暖和起来。
“那是误会,别恼他……”宁玉真说了一句,便不想说了,又缩回衣服里。
宁修远听了心里也没好受多少,凡事有了一次,再有二次便不难,然后三次,四次……正如他如何残食宁玉真般,没有机会创造机会,有碍事的人踢掉碍事的,厚脸皮缠着闹着,总能吃上肉的。
宁修齐纵然以前没这念头,但此后就不见得没有了。不论此事怎么开的头,他都得尽快给它收个尾才行。
他并未多加思索,只匆匆过了几个方法,便选了个最保险的。
“明日我就赶他回军中,不叫他再回来了。”
宁玉真没应声,她除了早先的震惊恐惧,此刻反而镇定下来。昨日里若说半点欢愉没有那是骗人的,若说不羞耻那也是骗人的,可她又不是黄花闺女,回京后发生那么多事,这不过是新添了一件罢了。
但瞧着阿弟的样子,又听了他说的话,才发现他十分介意此事……
马车奔得飞快,回了宁府,宁玉真忍痛洗了澡,才让医者进来给她上药。宁修远坐在一旁出的安静,他仿佛从室内脱离出去,活在了另一个世界,凤眼没什么采地耸拉着看着地面。
宁玉真见惯了他没脸没皮的样子,一时间缓不过劲儿。
“都要过年了,别把他赶回去…这里也是他的家……”宁玉真试探性地说着,立即被宁修远反驳道:“不行,他必须走。来,把药喝了。”
宁修远将桌上凉着的药碗端到塌前,宁玉真举了碗正要喝,觉得气味不对。
“好怪的味道……”与近些日子喝过的并不一样。
“乖,快喝,让大夫换了几味药,没有那么苦了。”近乎强硬地扶着碗底,将浓黑的汤汁灌入宁玉真的肚子。
宁玉真一饮而尽,苦得喉咙发麻,怨念地看了看宁修远。
男人怔愣着站了一会儿,揉揉眉头,捻了盘子里的蜜饯塞进她嘴里,对她道:“今天落下很多事情,晚上不方便陪你了,外头都是我的人,他进不来的……”宁玉真知晓“他”指的是宁修齐,但她已向他说了前因后果,只抛去了今早那部分,没成想宁修远吃了秤砣铁了心的听不进去,完全将宁修齐当成了彻头彻尾的恶人。
“睡吧,要是回来早了,我再来看你。”
额上被嘴唇热了一下,宁玉真竟真的有些困了,连宁修远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