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璟往日在徐婉跟前行事倒也甚是规矩, 徐婉对他也算放心,可她莫名其妙昏迷了一路的事却是让徐婉怎么都想不通的。
“那你倒是说说我怎么这一路都没有意识,难不成我当真是睡了一路不成。”徐婉还是揪着这事不放, 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魏璟心虚片刻后, 将早已想好的说辞道出:“顾晏派来的人给你下了迷.药,想要悄无声息的将你掳走, 被影卫发现后, 我折了许多人才将你给救了回来, 不过他的人下的迷.药我是没什么法子解的, 便只好将你带在身边等你醒来了。我势力所在眼下尽在西南,若是将你送回扬州可未必护得住你。”
他这一番话甚是诡诈,将一切责任都推到了顾晏身上, 而顾晏远在京城又无法与他对峙, 便是被泼脏水也不得而知,更无法分辨。
徐婉沉默下来,一时也不知该不该信他。“那我如今既已醒来,你便将我那几箱珠宝给我,让我回扬州可好?”纠结迷.药之事未免得不偿失,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去扬州之事。
她这一问倒是将魏璟给问住了, 若是不应岂不是不打自招认下是他下的迷.药,若是应了那他这番功夫岂不白费。
魏璟抚了抚腰间玉佩, 思索片刻后开口:“你既如此问我,我怎好拒绝,罢了, 你想回扬州也行,只是如今已至隆冬,怕是路程艰险, 何况那顾晏派来的人可还盯着咱们呢,不若待来年开春之际再行上路。”
徐婉听了他所言并未立刻答话,魏璟见她色之间似有不悦,沉吟一瞬后接着说:“至于你那几箱珠宝,今日我便着人搬进你房里,让你日日盯着,保管不会让旁人动上分毫。”
“好!你记着你说的话啊。”徐婉终于听到自己想听的话,心情立刻轻快起来,笑意晏晏的冲他喊道。
魏璟此刻暗暗咬牙,但仍是挂着笑颔首。他并非不舍那几箱珠宝,只是若将那些物件送还给徐婉,只怕日后徐婉想走时更是半点也不会顾忌他了。
罢了罢了,先拖上一阵时日再另想法子吧。
“我出去一趟,稍后会有郎中前来给你问诊,你安生让郎中给你看看,可莫要使性子闹腾。”魏璟 应对徐婉一番质问已是筋疲力尽,眼下只想去歇上一会儿解解乏。他心知自己挑的迷.药除了让她昏睡几日且醒来后轻微头痛外再无旁的遗症,因此请来郎中也不过是想查查徐婉这具长于青楼的身子可有用过什么伤身之药,顺带着再给她开个缓解头痛的方子。
魏璟知晓那迷.药并无大碍且不会伤身,因此并未过于记挂徐婉头痛之事,为她请了郎中便去自己房中歇下了。
自隆冬至初春魏璟都不曾拘着徐婉,他自个也是成日陪她在这处宅院里消磨时光,日子过得好生惬意。两人这边相处的日常悉数皆被暗探报给顾晏,那京城摄政王里收了这些消息日日乌云压顶,被顾晏派到西南的墨影更是见天的守在这处宅院外盯人,唯恐再将此事办砸。
眼瞅着入了春,徐婉便开始打离开的主意了,她旁敲侧击的提了几回,次次都被魏璟给堵了回来,徐婉见此情况也明白了魏璟的心思,便起了偷偷离开的念头,甚至去寻了镖局押送自己那几箱子珠宝。
只是啊,她身在西南,一举一动不说墨影那些子受命来此盯着她的暗卫,便是魏璟身边的人也是时时盯着她的。徐婉前脚去了镖局,魏璟后脚就派人将她让镖师押送的珠宝带回了自己的私宅。
徐婉满心以为财物皆宜上路,又请了个女镖师准备收拾包袱跟着镖师跑路时却被影卫堵在了宅门里。到这时她才算是真的想透彻了魏璟那一肚子坏水是盘算的什么。
此后的一段时日以来,顾晏在京城忙得天翻地覆,魏璟与徐婉两人在这处西南小城也是针锋相对闹腾了许久。
徐婉自是不必多说,满心期盼着开春回扬州之事一朝落空,她那般骄纵嚣张的性子,怎么可能与魏璟善罢甘休,自然是可着劲闹腾。
而魏璟呢,他自己言而无信本就理亏,原也是打算好生服个软揭过此事的,谁料徐婉这回儿气性竟那般的大,半点不肯饶人,整日里冷眼相待。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很喜欢一句话:
生活明朗,万物可爱。人间值得,未来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