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这些事情以后,手冢就回去了德国。奈绘去机场送了他,只当是做戏做全套。她与手冢的家人交谈了一番,他们还向奈绘母亲问好。
没过几天,琉夏的消息就发了过来。
“你得手了?”她是这么问的,也看不出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是啊,我有过失手的时候吗?”奈绘想当然地回答。
“你就这么承认了,不怕我告诉南?”她又说。
奈绘正用电脑玩着益智游戏,收到这条消息的同时屏幕上出现stcler的提示:“我又不怕她知道,相比之下更应该害怕的是你吧。塑料姐妹花的情谊,还抵不过一个男人。”
“她说你们要订婚了!”琉夏的这个叹号完美显示出她的语气。
还真是沉不住气,奈绘轻蔑地笑了下,继续游戏的下一关:“权宜之计而已,你激动什么。”
这条才发出去没多久,手机又震了震。奈绘心想她还真是太沉不住气了,有些不耐烦地解锁,却发现是手冢发来的消息。
自从他回去以后,倒是隔三差五地向奈绘汇报自己的近况,就像是给领导打报告一样。内容也不多,无非就是今天遇到了些有趣的事,看到什么好看的风景,或者有什么样的人生感悟。文字用语非常书面,语气相当老干部。
奈绘觉得现在自己就像是手冢的私人朋友圈。
而且是带回复功能的朋友圈。
作为礼尚往来,她也会向手冢分享自己的状况。但她毕竟是有偶像包袱的,不能够透露太多,在维持着人设的情况下挑一些有意思的事情告诉他。美国之行几乎掏空了她的积蓄,接下来的假期奈绘都是宅在家里度过的。
唯一能跟手冢交流的,便也只有在杂志上看到了哪些好吃的东西、漂亮的衣服,读书时看到什么样的情节有怎样的感悟。一来二往,两人有时候还能够讨论一番。
最让奈绘意外的是,手冢竟然并没有她以为的那么乡下直男,偶尔奈绘纠结买哪件衣服,他还真能有条理地给出建议。要是这种问题落到迹部身上,大概只会是,有什么好纠结的,喜欢就都买。
和手冢的相处完全不带任何的粉色气息,完全是老夫老妻的模式,但即使相隔万里,他总是能给奈绘一种安定的感觉。这种莫名的安全感是奈绘从未体会过的,很是新。
大概这就是手冢与众不同的地方吧,让人完全担心不起来——除非再遇到与她一样黑心肠的女人,不过这个几率真是太低了。
奈绘自认为,她这种狠角色,大概也是万里挑一。
暑假结束便是高二的第二学期,这学期有四件大事——学生会选举、运动会、学园祭和重新分班。
作为向来国际化教学的冰帝,在这一年里,会将所有学生以各自的进修意愿为标准分成两种部门,国际部与普通部。其中国际部又细分为以申请英国大学为意愿的-level班,以申请加拿大和美国为意愿的st、ct与p班,另外人数较少的小语种混在一个班。
迹部自然是会去-level班,至于奈绘,她可没有那么殷实的家底,况且日本大学的教育资源虽然不算顶尖,但也不错,所以她留在了普通部。
两个部在不同的教学楼上课,从此奈绘和迹部打照面的几率降低了很多。这也正好,奈绘现在不是很想面对他。
但是她躲着迹部,不代表迹部就心有灵犀地不来找她。
午休时奈绘习惯性地在四下无人的校园角落用餐,顺便享受早秋的微风。此时正是她最喜欢的时节,气温并未降低太多,天空一片苍茫。
可是突然出现的迹部搅乱了她所有就餐的好兴致。
“就知道你在这里。”
按理说这个时候他应该在食堂享受丰盛的午餐才是,整个假期他就像是死了一样未曾与奈绘有过任何交流,怎么开学没几天又重新跳出来刷存在感。
“干什么?”她警惕地问。
迹部挨着她坐下,这个距离对于以前的他们来说司空见惯,但是现在奈绘暗自向旁边挪了几下,惹得迹部一阵不快的眼刀。
“啊嗯?看来你还真是铁了心要和我断绝关系。”他说。
“孤男寡女,传出什么流言蜚语对你我都不好。”
这人模狗样的回答让迹部忍不住嗤笑几声,以前怎么不见她这么说,现在倒是高风亮节起来了:“你今年没有申请学生会。”
“对。”奈绘扒拉着饭回答,“我要专心学会相夫教子之道,没有心情搞这些政治。”说得一本正经,像是真的一样。
“奖学金不要了?”
“要不起要不起。”奈绘摆摆手,“迹部少爷家的钱我拿了手软。”
以前奈绘虽然也经常跟迹部插科打诨,但是心里的想法从来都是直接告诉他的。现在迹部看起来,她在自己面前也戴上了面具,每句话都拐弯抹角,让人听不懂真正的含义。
“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手冢分手?”迹部被她这种说话的方式弄得有些烦躁,直截了当地问。
奈绘却完全不明所以地反问他:“分手?为什么要分手,我们都订婚了。”
“订婚?!”迹部只从南那里听说她与手冢分手,却未曾知晓有关“订婚”的消息。他一把抓住奈绘的手腕,表情阴鸷,上下扫视了她好几圈,哪个细节都不曾放过,最后得出了一个他最不想要的结论,“你们真的做了?”
“是啊。”奈绘用力把自己的手腕抽出来,揉着被他攥红的地方,仿佛不知道他哪来的这么大火气,“有问题吗,我身上又没签你的名字,还不许我试试别的男人啦?”
看她全然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迹部的脸色黑得能滴出墨来,又问一遍:“你们竟然做了?”
“诶诶,你不要一副好像被我欺骗了感情的样子呀。我们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你女朋友也没停过呢……”奈绘狡辩着,说到最后一句渐渐没什么底气。
迹部怒极反笑,她还真的敢说出来。
“我为什么会交女朋友你心里不是一清二楚么?如果我不摆出好像不是很在意你的样子,你会安安稳稳地和我在一块?”
“哈——”奈绘夸张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他,“你这话的意思反倒是你很在乎我,交别的女朋友全都是为了我?别说得好像谈个恋爱是在委屈你一样,白川身上的吻痕长什么样子我都还历历在目呢!”
“你现在是在跟我翻旧账吗?”迹部的语速不自觉地加快了很多,“我和白川做了什么,你和忍足不是也一样?”
提起忍足奈绘又像炸了毛的猫一样,尖声反驳:“那是还不是因为你和白川先有了什么!”
“我和白川只有一次,你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后来又约忍足到保健室去过!”
没想到这件事也被他知道了,奈绘顿时噎住,气焰不复刚才的嚣张。
“凭我和忍足的关系,你以为他后来不会告诉我?我一直忍着没有说,是因为在我知道你仍旧没有和他做到最后的时候,认为我们两个人是一样的。”迹部沉着声说。
奈绘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低下头不敢直视他的目光。
的确,那时候她曾有过质问,她与迹部之间究竟是存在着什么不同的东西,还是仅仅因为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于是自己就出于雏鸟情结习惯了他,和他一直保持着关系。其实换了任何一个她看得顺眼的男人,都是可以这样的。
于是奈绘选择了忍足作为实验对象,可当进行到重要的最后一步,奈绘才发现并非如此。那瞬间她明白了迹部于她而言是不同寻常的存在,也终于开始正视自己的心意。
而迹部和白川,也是一样的道理。
“我……”奈绘哑口无言,抱着餐盒不知所措。
迹部看她有所松动,拿过她手里的东西放到一边,抬手捏住奈绘的下巴,正如同曾经那样,把脸贴到了她耳旁,另一只手覆上她的大腿,来回摩挲。
“他能给你什么,嗯?”迹部性感的低音炮在奈绘耳边回荡,全然是听觉盛宴,“他能像我一样了解你,看得到你骨子里的本质?”
手指慢慢向上,娴熟地掀开裙摆找到底裤,迹部隔着布料在她腿间的细缝上来回画圈,鼻腔中的气息悉数吐露到她耳后的敏感位置,另一只手探入了上衣里面。
“能够像我一样了解你的身体,知道你所有的敏感点?”
此时的奈绘从没有如此痛恨过自己的躯体,在他的撩拨下热潮从小腹里涌了出来,只几句话、几下爱抚便失去了抵抗能力,目光渐渐变得涣散失,发出阵阵轻柔的喘息。
“嗯……哼啊……”她本想推开迹部,但脱力的双手却变成了抓着他的衣袖,甚至忍不住地把身体的重心移到他身上。
他单手便解开了内衣前方的扣子,画着圈揉捏不受束缚的两团浑圆。裙下的指尖摸到内裤被液体沾湿,便从旁边伸了进去,用指甲刮弄顶端的小豆子。
“不……不行……”奈绘负隅顽抗,可配合动情的声音听着更像是欲迎还拒。
迹部含住她的耳珠,用舌头舔弄沾湿,不顾她的扭动将三个手指并齐插入了她的嫩穴里,感受里面久违的湿润和暖度,那种吸着他的感觉让迹部爱不释手。他把玩着奈绘的双乳,乳尖在他的技巧下挺立,隔着衬衫都能看到那鲜艳的颜色和明显的凸起。
“还说不行,你看你的身体,它记得我呢,比你有良心多了。”
“不是这样的……”奈绘想要辩解,却怎么也无法集中注意力,无力地倚靠着迹部,小穴在他手指的抽插中不断地收缩,淫液像是开了阀门一样向外涌,不一会便淌了迹部一手。
他不再满足于手上的触觉,解开奈绘的衣扣,让她雪白的胴体暴露在秋日的阳光下,曼妙地令他挪不开眼。
许久未曾开荤的迹部看到这幕不禁放暗了眸光,接着低下头去含住她雪峰上的红蕊,在口中津津有味地吸吮品尝。奈绘知道,自己浑身上下都写满了他的名字,根本无法拒绝这样的快感,只得放弃无谓的抵抗。
她双手伸入迹部的衣衫,摸着他后腰的肌肉,沿着脊柱向上,停顿在琵琶骨的位置。感受到奈绘的回应,迹部停下动作,抬头看着她。见她双瞳剪水,眼底全是雾气,又将她的双腿打开了几分。
没有了大腿夹紧的束缚,迹部的手更方便地在她体内出入,同时在她乳尖的唇发出了吸吮的声音,听到的人不禁面红耳赤。
“想我了吗?”他问她,扯下她的内裤。
奈绘只知道哼哼唧唧地喘息,不回答他。
迹部见状,忍着下身的胀痛蹲下身子,仔细地观察起她的私处。他的手指拨开层层叠叠的花瓣在里面穿梭,溢出来的花露顺着臀部的弧度流向后穴,顶端的阴蒂高高地勃起,通红的状态和她的乳尖如出一辙。他轻叹了一声,俯首便在这花蒂上落下一吻。
颤颤巍巍的花瓣顿时随着他的动作收拢,奈绘忍不住地发出呻吟:“啊嗯……那里……”
“喜欢?”他又问。
这次奈绘咬着唇轻声地回了一声:“嗯……”
得到回答的迹部满意地笑开,站起来解开裤子的拉链,将他涨到疼痛的巨物掏出来,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奈绘的脸,下身挺入。随着他每往里深入一份,奈绘的表情就随之发生着变化。越是深入,她的喘息声便越来越大。
让她躺平在长凳上,拎着奈绘的两条腿向上提起,使得两个人的下身在同一个高度,他深深浅浅地抽插起来。奈绘头发凌乱地铺洒,眯着眼睛不敢看他,但满是情欲的脸却让他看的一清二楚。
迹部低头看向两个人交合的地方,肿大得令人害怕的肉棒狰狞着在她柔软的穴内挺进,充沛的汁水涂满了整个青紫色的表面,在阳光下泛着粼粼水光。
噗嗤的声音不绝于耳,迹部一边加快下身的动作一边问:“还是吸得这么紧,其实你很想我吧。”
“啊嗯,唔……”奈绘害羞地用手捂住整张脸,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样子,嘴巴却无法抑制地发出娇喘,“嗯嗯……啊……”
从未觉得自己这么有耐心过,迹部并不急着逼她承认这个事实,只是插入的速度变得慢条斯理下来,肉棒顶端磨着她的肉璧内侧,感受里面的起伏,细细品味她的肉体。
这么维持了一会以后,奈绘终于受不了似是而非的折磨,把手指露开一个缝,眼乞求地看向迹部,嗫嚅着说:“快……快一点……”
“哦?你是在求我吗?”明明听清楚了她说的话,迹部却坏心眼地故意问着,双眼目不转睛地看着暴露在空气中的乳尖,嫣红的颜色宛如冬日雪地里的梅花,迹部知道它们品尝起来也是如此的甜腻美味。
“呜呜呜……”奈绘受不了这样的捉弄,声音里带上了不少哭腔。
但迹部不为所动,仍旧缓慢地蹭着她的体内,挑高了嗓音:“嗯?”
“每次……都这样!”奈绘发出了抗议,把手挪开露出一张皱成了包子的脸,不满地控诉迹部,“每,每次……嗯啊……都要我……嗯……求你!明明你自己也……啊……想要的不行……”
“果然是惯不得,竟然敢反驳我了。”迹部话说得虽重,语气却不重。
的确,他在折磨着奈绘的同时也是在折磨自己,既然被她看穿,那她求不求他也不重要了。
因为接下来,奈绘只会哭着求他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