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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卖网红美食后暴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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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闻溪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陶满满。『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

    她没穿越以前是国际奢侈品牌集团的高层,主管美妆相关业务。工作中接触的美人不知凡几,可在她看来都不及四娘的清水芙蓉面。

    分明不是那等明艳袭人的五官,甚至带着几分少女懵懂的可爱,但就是让人见之不忘,加上她呦呦闪动的鹿眼,微微颦眉就泫然欲泣的娇弱之感,无不使人怜惜。

    府里的仆侍皆道小娘子娇憨恬静,少有心计。

    若是不曾见识过此前她半真半假的声泪俱下的应对母亲的怒火,陶闻溪或许要信了旁人对她的评价,而现在她认为陶满满会是个难缠的对手。

    想不到这看似菟丝花一般实则颇有心眼的人跟萧玉信有婚约?那么事实当真如他所说他仅仅是把四娘当妹妹?

    陶满满久不闻陶闻溪再说话,以为是自己的迟钝反应冒犯了对方。她忽然就想的明白,女主是这个世界的中心人物,陶知予又是催化剂一般的存在,也就是说只要掺和进男女主之间,遑论是抱大腿还是充当恶毒女配的角色,小命不保是必然的。

    那么,她只能跟女主保持距离,点头之交,不交恶的那种!

    思及此,陶满满温声回应陶闻溪的关怀,“谢谢三姐姐的照拂,知予定会铭记在心。”

    陶闻溪收回那含义深深的审视,莞尔道:“自家姐妹,何必这般客气。”

    陶满满心下惴惴,险些要哭出来,她现在可是抢了女主十几年锦绣人生的假货啊!女主又不是圣母,怎么会如此好声好气的对她啊!

    好可怕!

    “是。”她的声气儿越发弱了,讷讷的,好似将自己放低到了尘埃里。

    陶闻溪眸光一凛,暗道陶满满果然有几把刷子。她思绪一转,暗打腹稿,而后也跪坐在陶满满身边,轻握住她的手又道:“四娘且安心。”

    “你为寻找身生父母一事,我这儿有些门路,定会尽职尽责的为四娘筹谋。只是年深月久,又无切实的证据,恐怕要耗费些时日。”

    “我晓得的,”陶满满的头垂得更低了,因为书里并没有女主帮陶知予找父母件事!她实在不明白她想做什么,女主的目的未知又攸关着性命,令她的心愈发忐忑。

    “劳烦三姐姐挂心。”

    “嗯,”陶闻溪接着道,循循善诱的,“你也知晓。你出走多日,父亲为了寻你动用好些关系,虽不至于满城风雨,你也有幸得清河郡王的援手全须全尾的回来了,可到底涉及到女儿家的声誉,你也不想父亲母亲脸上无光不是?”

    “嗯嗯,”陶满满总算明白了,甚至想喜极而泣!女主不想看到她,那她就避得远远儿的,绝不碍眼!

    而且女主既然开口了,那陶知予跟男主的婚约想来她也会亲自搞定!那么自己就可以高枕无忧为以后能成功当个有钱的咸鱼做打算了吧!

    陶满满瞬时有了精,若非时机不对,她真想绕着院子跑两圈,便温温顺顺的点头,“三姐姐,我晓得的。”

    “待祖母下葬以后,我便求了母亲为祖母抄经祈福,等闲不在外走动。”

    很好,很上道,陶闻溪很满意陶满满的识趣,即使这是她的以退为进之法,然而却已经失了先机,如此与萧玉信久不见面,便是再深的感情也会淡了。

    至于解除婚约那是萧玉信应当考虑的事,他既然许她山盟海誓,就得拿坦途大道相迎才是。

    世人皆知,当今天子对自家皇侄比亲生儿子还要好上千倍万倍,可谓掏心掏肺也不为过。

    那些个未成活的皇子公主不论,当今延庆帝有三子四女,除却长子年过弱冠已赐爵封王,余下两个还是光头皇子。他二人比秦瑛还年长一岁呢,却因着父皇的心偏到了胳肢窝,不仅给秦瑛封号封地,连郡王府都亲自选址,在修建期间也时时过问,极为上心。

    不过这清河郡王府去岁底才落成,内里还未归置完整,秦瑛与陶满满分开后便径直回了位于崇仁坊的和亲王府。

    车驾还未进坊门,就有王府仆从迎接随驾。

    秦瑛也因此得知延庆帝忧心自己的安危,圣驾亲临王府,现下正与和亲王手谈。

    崇仁坊世居高门贵族,一路行来皆是高墙深院,静谧威严。枝头红花已尽,鲜嫩的枝芽也长成碧青的圆叶,葱茏的拥在墙头,隐约可见枝干间颤巍巍冒出来的青果。

    车轮辘辘辗过青石板地面,暮春的日光清浅,透过树枝朦朦胧胧的上面投出一粒一粒的光斑。

    马车内的空气仿若一潭死水,在不见光的地方,那不可测的水底仿佛有不知名的事物在缓慢的聚集、发酵,只待冲破桎梏,毁天灭地。

    秦瑛的面色沉沉,恍若山涧中将将解冻的清泉,涣涣汤汤,触手却寒意逼人。他的眸光忽而瞥至左肩,周身气压更低,未几多思量,那手起手落间眼也不眨的就将缝合好的伤口生生撕扯开来,血肉迸出,血腥可怖。

    经他这般自虐,那刀伤的状况更是雪上加霜,直至深可见骨,同时汹涌而出的鲜血更是顷刻间就浸染了大半衣袍。

    他疼得面目几乎狰狞,痛苦的声音自齿缝间发出,“来人。”

    清河郡王重伤昏迷,令和亲王府上下如临大敌。

    秦瑛被送进寝院由院正亲自诊治,而延庆帝与和亲王则在旁守候。

    气氛凝重,屋中静得落针可闻。

    刺客出手狠辣,秦瑛的前胸后背皆无完好之处,见者心惊。

    延庆帝不忍再看,折身步出房门,仰头忍去盈眶的泪水,甫一低头,便见那随行的御医正跪地请罪。

    他顿感光火,怒道:“好你个林甫,临行前你满口应承,定会给朕带回一个完完整整的七郎!”他指着屋内责问,“这便是你给朕的承诺?!”

    “整个长安城再找不出比七郎更风流俊俏的少年郎来!离京前,他跑马游猎,好不恣意快活!现如今,你瞧瞧他的模样!”

    “你忍心看吗?!”

    延庆帝宠爱秦瑛,故令其与皇子皇女一并序齿。

    御医冷汗津津,磕头告饶,“陛下,微臣实属冤枉啊!”

    “郡王殿下那伤看着骇人了些,却并非棘手之症啊!微臣仔细做了缝合,应当无碍才是,只后来为何会昏迷…”

    “微臣、微臣实属不知啊!”

    “休要做无谓的狡辩,依你之言,是七郎自毁,以此加害于你?”

    御医再伏首,“微臣绝无此意!”

    延庆帝到了气头上,欲发落御医,此时和亲王出得房门制止道:“陛下三思。”

    反观延庆帝的焦灼,和亲王可谓气定闲,加之容貌极盛,是以他即便仅着粗布道袍,那雍容气度也胜过延庆帝去。

    他不疾不徐劝道:“五郎骄矜,初初遭此大难定然心生郁结,且他自来反骨,行事不遵医嘱却也寻常。”

    “林御医为官兢兢业业,无甚指摘之处,而今又逢阿娘大寿之期,陛下便免了他的罚罢。”

    兄弟情谊深厚,延庆帝闻言允下和亲王的话,只他对御医的渎职仍心有不满,便对他道:“罚俸三月,滚吧。”

    免了皮肉之苦,御医求之不得,当下脚底生烟跑得飞快。

    那头院正在屋内高声道:“陛下,和亲王,郡王醒了。”

    两人进屋。

    院正执了布巾在擦手,见人匆忙而至,迎上去行礼道:“郡王殿下身中刀伤十有六七,三处险在要害,余下十三处为轻伤。”

    “最后左肩处伤势颇重,经反复拉扯撕裂,须得将养数日。期间不可舞刀弄枪,拉弓射箭。”

    “不可能!”秦瑛本是情恹恹靠在床头,听院正如此要求当下便坐不住,出口不依,还闹闹嚷嚷骂院正庸医,“李崇文你少拿那些个酸腐教条的东西来约束本王!”

    “本王身强体魄,何至于病殃殃的躺个百来时日,你莫要夸大其词诓人!”

    因秦瑛方才昏迷,院正缝合时便未用麻沸散,此时他情绪激动,不免牵扯到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都不消停。

    延庆帝见了赶紧安抚,“七郎莫急!皇叔这就命人将宫中最好的伤药补药送至王府,定要你早日康复!”

    “这还差不多。”秦瑛得了延庆帝的保证,间或还不满的怒瞪院正一眼,“哼!”

    “七郎,你安分些。”虽说秦瑛在延庆帝跟前贯来没甚分寸,但因着君臣有别,和亲王总要口头管束一番。

    秦瑛性命无虞,延庆帝大喜,笑着与和亲王到:“皇兄过于拘着七郎啦!”

    “他这个年纪正是朝气蓬勃的时候,生在帝王家本就有底气过的恣意纵横些,咱们这些长辈何必干涉呢!”

    和亲王敛了眉,对延庆帝道:“人之道,损不足而益有余。出生皇家,不谈建功立业,至少不应有损于社稷。”

    “皇兄多虑啦!”延庆帝不以为意。

    秦瑛默不作声的冷眼看着他二人对话,待察觉到延庆帝又将注意力转到他这处,便勉力应付,“皇叔今日可还空闲?久未与皇叔对弈,让侄儿甚是想念。”

    他说着就要挣扎下榻,嘴里还道:“来人,将棋盘摆去陶然亭中…”

    延庆帝拦住他,哈哈大笑道:“你好生养病,待康复后再进宫陪朕解闷!”他日理万机,抛下国事出宫已是不易。接着又道,“七郎放心,那对你下手的刺客朕定会找出来为你出气。”

    “朕也不耽搁了,这便回宫。你平日里消停些,莫与父王凑气。”

    秦瑛“嗯嗯”应了,目送延庆帝离开。

    待绕在眼前的人散得干净,他沉声吩咐仆侍,“谁都不许打扰本王。”话说完,就缩进被窝里平复凌乱不堪的心绪。

    那样伪善虚假的一张脸,即便看了十数载,也始终适应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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