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足足摆了十几个碗,每一个碗都有海碗那么大。
上一次有人给杨东升演这么一出,还是杨庄前首富杨山在的时候。
当时杨山跟杨东升是对头,两人互相下黑手,可就算那样杨山也只敢给杨东升摆了三只碗,为的是削一下杨东升的面子。
这些二世祖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他们竟然比杨山还多摆了好几倍。
杨东升冷冷的看着他们,直到他们把十几个大碗倒满。
“呸!”一个二十多岁中二气十足的青年端起一个碗酒,往里面吐了口唾沫,送到杨东升面前,看他那股狠劲,如果可以的话,他绝对会把酒碗,直接塞进杨东升嘴里,“喝了咱们就是朋友!”
杨东升认识他,这货是袁家村村支书袁老六的儿子,已经被枪毙了的袁行彪的堂兄弟,当年在杨佳运跟袁蕊的婚礼上,跟杨东升起过冲突。
“怎么,不给面子?”
“不给面子我们就走,砸玻璃的事,让他自己去摆平!”
见杨东升不接酒碗,其他人叫嚣起来。
杨东升接过碗。
“这才对嘛!”
“哈哈哈……”二世祖们放4的大笑。
下一秒,杨东升直接把一碗酒当头浇到袁老六儿子的头上。
“我草!”袁老六的儿子大怒,挽起袖子这就要动手。
刘新宇一个反剪,直接将袁老六的儿子按在墙上。
“啪!”杨东升直接就酒碗摔在地上,“是不是觉得我你们今天给你们脸了?没错!老子今天确实给你们脸了!既然老子给你们脸,你们他么的就该给老子接着!回去问问你们的狗屁爹,他们敢跟老子摆谱吗?”
“杨东升,你他么的装什么大头蒜,谁不知道你已经失势了!你的后台已经倒了,码头都停了,现在连赵书记都不愿意……”袁老六的儿子还要叫嚣,刘新宇一用力,袁老六的儿子发出一声惨叫,“啊!”
杨东升走过去拍了拍袁老六儿子的脸,“老子倒台没倒台,我不知道!不过你爹的台是肯定要倒了,回去告诉你爹!你们袁家村那30个在矿场工作的名额,被你一碗酒全部浇没了!”
这些二世祖们此时感觉脑子有点蒙,以他们的人生阅历,实在看不出杨东升到底是外强中干,还是真的有底气。
杨东升转脸看向他们,“你们他么的还愣着干什么,真等老子请你们吃饭?”
二世祖们顿时作鸟兽散。
他们也就这点出息。
杨东升没想到就这么一点屁事,竟然衍生出这么多破事来!
这时一个人偷偷走了过来,偷偷看着杨东升的脸色,冲杨东升道,“东升,我刚才可没跟着他们一起胡闹!”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杨宝。
“我知道!”杨东升看了杨宝一眼,“回去跟五叔说,最近会发生很多大事,让他别跟着人家起哄!”
“我知道!”杨宝眼里一喜,仿佛真知道了什么大事一样。
杨宝转身刚要走,杨东升又把他叫住了。
“东升,你还有什么事?”
“这件事目前还是秘密,别跟那些人傻子说!”
“我知道!”杨宝跑出去。
杨东升打赌杨宝肯定会把这件事,跟他那些狐朋狗友说。
那些二世祖们肯定会告诉他们的爹,到不了明天,这件事镇里就会知道。
正常情况下,在事情没有进一步明朗之前,这些人应该不会再轻举妄动,也算能为杨东升再争取一点时间了。
回到家,杨东升马上把杨槐、杨佳运、赵主任一起叫了过来。
首先通报了一下刚才的情况,承认他把事情搞砸了。
然后叫杨槐把袁家村30个人全部开除。
“杨槐,你再帮我做一件事,把袁老六出卖了袁家兄弟的事放出去!”
没有那些名额,又被村里人知道他出卖了自己的亲侄子,袁老六在袁家村的日子也就到头了。
“杨总,砸玻璃的事怎么办?”赵主任问。
“要我说还是组织个护路队吧!”杨佳运再次搬出了他之前的建议。
“想的美!”杨东升瞪了杨佳运一眼,他还不知道杨佳运那点小心思!
杨东升看向赵主任,“赵主任,这件事还是你来办!你把咱们镇从玻璃制品厂出来那条路,按照具体情况分一下段,原则就是砸的轻的路段,每一段的距离长一些;砸的狠的路段,每一段的距离短一些。分好之后,把这些路段路对外招标,我就不信,有钱赚的事,没人愿意干!”
“我这次一定把事情办好!”赵主任忙表态。
把三人送走,杨东升坐在沙发上陷入了沉思。
话说这些破事什么时候能过去?也不知道其他区县的情况怎么样,事情有没有传到他们那里去。
杨东升忍不住拿起电话,拨打了一半,又强行把电话挂上。
“玛德!”
高考结束几天之后,就要填报志愿。
杨东升去学校领了两个本本回来,一个是各个大学各专业的代码,另一个是去年各大学在苏省的录取人数、最低录取分数线、以及最高录取分数线。
这个年代的高考填志愿填报堪称玄幻。
不仅是因为先填志愿,再出分数,还没有平行志愿。
任何一个步骤出错,都会悔恨终生!
坊间关于高考志愿填报有很多传说。
比如某某某填报志愿的时候,开玩笑似的填了华清,结果正赶上那一年大家都不敢填华清,结果他竟然上了华清。
还有某某某考的一般,上的大学也一般,结果上大学后第二年学校合并,他们学校一下成了全国最牛的大学之一。
不过填错志愿的问题对杨东升来说根本不存在,杨东升的矿场都在瓜州,他根本就离不开瓜州。
瓜州最好的学校就是地矿大学,他们的采矿类专业就是全国第一。
看起来很牛,但是由于采矿工作非常艰苦,地方又普遍不好,报考的人不多,在扩招之前,基本就是压一本线录取。
杨东升拿着本本回到家,就见两个人正在等他,一个是许久未见的三姐夫的表弟,另一个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