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嘴,骗人的鬼。龙腾小说 ltxsba@gmail.com
白时默默挪开眼,正对着桌上那张惨不忍睹的试卷,不忍直视。
乐初豪无狠狠伤了同桌心的自觉,正抱着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
“乐初,乐初,高二女找你!”
“嗯?”
乐初放下书抬眸一看,林师与立在教室门口,正弯着眼对她笑。
乐初眼一亮,立即起身,白时让她出去,瞥了眼门口的动静。
乐初如一只欢欣鼓舞的小猪仔般拱了过去,一把揽住林师与的胳膊:“你怎么来啦?”
两人立在走廊上,外头的寒风呜呜刮,林师与却只穿着单薄的校服,外头披了件夹袄,怎么看怎么冷。
乐初给她搓了搓手,将手连同自己的一并放进自己厚棉服的口袋。
白时:……
就很嫉妒。
“我受人之托,有人请你去家里做客,让我来做中间人,想先问问你乐不乐意去。”林师与声音浅浅的,在这寒风刺骨的冰天雪地里,如一股暖流缓缓划入心间。
温柔的漂亮姐姐谁不爱呢?
乐初笑成一朵花:“去啊,都让你来邀请我了,我怎么可能不去呢?”
林师与刮她鼻子,满眼宠溺:“也不先问问是什么人邀请你,就不怕是小羊羔入虎窝,进去了就出不来?”
乐初瞪大眼:“这么说请我去的人不是啥好人?”
林师与一噎,笑道:“我就是说万一嘛,万一那人不怎么样,你也为了我去?”
乐初仔细琢磨了下:“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让我去,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去!”
“啊,那我好感动哦!”
高一高二两位学大美女立在十班门口笑得花枝乱颤,引起不少过路人回眸注意。
项沛凑到白时身边:“时哥,时哥,外面情况不对啊!”
自从乐初那天抽了风一般娇滴滴叫他“时哥”,班里不少人便跟着这样叫起来。
很拉风,又能显得跟白时关系很好的样子。
白时自认人缘不怎么样,但他人往那一站,自带吸引人类的光环,不管男女老少都想跟帅哥玩。
于是班里大部分人都是同他说说话,关系不怎么亲近。
要说最亲近的,那自然是他的美女同桌啊。
叫声“时哥”拉近关系,不亏。
项沛怎么瞧着,他乐大佬好像移情别恋了呢?
啧……
再看白时的眼光隐隐带了同情。
白时自然注意到了项沛这一脸带绿的色,无语地收回目光:“她俩玩得好。”
“同样都是学霸,话题肯定很多。”项沛点头,“不过时哥,哪个小姐妹说话说着说着亲起来的?”
白时虎躯一震,不可思议抬头朝窗外看去,乐初的唇刚好从林师与脸颊一侧挪开,林师与的侧脸白嫩绯红相间,还娇羞捶了下乐初胸口。
林师与跑了。
乐初还在后头哈哈大笑。
……
项沛同情地拍拍白时,什么话都没说,默默坐回去了。
此时无声胜有声。
白时只觉不是项沛想多了,就是他想少了。
这是什么情况?
乐初拉着林师与小手,听她说了遍来龙去脉。
冬日雪花凌乱纷扬,中南部地区,雪花并不大,但小小学??别有风情。
在初雪后没多久,乐初发明的西瓜杯突然在光阳市大火起来,深受小孩子们的喜爱。
原本西瓜杯热卖就是带了玄学的,乐初也做好了在这个世界,西瓜杯或许没有前世那么牛批畅销的心理准备。
没想到,人家还是一如既往的火爆,没过多久就占据了光阳市各大玩具市场。
乐初的大名也随之在各个世家响起。
乐初发明的东西,自然是本家享有优先订购权,乐董经营的最大的公司就生产销售玩具的,旁人渐渐的就熄灭了那点与乐初合作的小心思。
然而过去这么久了,乐佳好集团仍没有爆出一点乐四小姐签授版权的小道消息。
各家那点小心思火苗噌的燃烧起来。
但人家也不好光明正大跟乐董抢生意啊,于是旁敲侧击找借口。
乐初如今成绩很好,霸占着八中排行榜第一,已经是众人皆知的榜样。
于是各家联系不上乐初本人的,就委婉找到了她的好友林师与。
林师与这么一说,乐初就懂了。
“所以是想让我上门说一下学习心得,再借机问问能不能买版权。”
林师与点头:“是这个意思。”
乐初为难挑眉:“可是我同桌让我多考虑,暂时不要定下。”
林师与朝教室里望去,刚好对上一双清冷傲然的眼,冷冰冰的,看着她仿佛瞪着仇人一般。
林师与飞快挪回眼:“他那也是很久之前同你说的了。我这里有好几家,你可以考虑一下去不去、去哪家。”
林师与说了几个家族。
乐初点头道好,凑在她耳边说了自己中意的。
又悄咪咪吐露一句:“乐南在家午休做梦,不知道梦到什么,叫你名字了。”
林师与瞬间面红耳赤,跑了。
乐初心情非常美妙,回到教室,没注意到白时的别扭。
白时微微别开脸,仿佛十分认真地自习。
乐初凑过去,拍拍他胳膊,将林师与对她说的以及自己的打算都毫无保留告诉了他。
白时板着僵硬的脸这才缓解几分,有了人色,认真看她一眼:“段家?”
“嗯。”乐初点头,“还记得销售展那个与我们签单子的段洲吗?他就是段家的。”
白时点头,忽然皱眉:“为什么去他家?”
乐初道:“他家跟别人不一样,一来他家六个孩子,五个女儿只有他一个儿子;二来除了他家,其他家里都是太太邀请我。”
白时:?
乐初淡定解释:“他爸妈老来得子,他妈妈生他的时候伤了身子,年纪越大身体越不好了,所以平时都是他爸爸带着他。这次邀请也是他爸爸做主找林师与周旋的。
也就是说,其他家都是女方,可在光阳,真正能管公司事务的太太能有几个?”
乐初摸摸下巴,一脸高深莫测:“也就只有段家,不论我当时说什么、抬什么价,他们都能考虑考虑,而不是背后同太太们一样议论我的长相和学习。”
女人嘛,不就那俩伎俩。
你要是听话乖巧,学习这么好又会搞小发明,直接开个茶话会邀请你不就好了,干什么费劲让你单独去家里?
到底是邀请还是刁难压价,她可说不清道不准,没得人到了家里头,还得看人脸色听酸话。
白时了然。
尽管不是所有人都诚心谈生意,但要去也慎重选一个最能达到目的的去,一次谈成一了百了,倒是挺好。
不过他的脸更臭了,居高临下望着乐初,声音冷若冰霜:“那为什么不选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