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酒店以后,酒店的服务生照常例将房间的钥匙交给柯琛,并带他们前往房间。
“芮,我知道现在你的家人可能会很着急,但我想说的是,你现在很危险,外面的任何一个此刻我们都无法完全信任,甚至是,你的家人。”
柯琛说得有些犹豫,但还是表述了出来。
“你是说我的家人会被收买?”
“只要不是至亲的……现在心脏的事情有多少人知道?”柯琛有些忧心地问道。
“心脏的事情,关于心脏的具体情况,我还没有和别人说过。但是阿诺德知道我将一件东西放在了德意志银行的保险箱。”
“阿诺德?”柯琛皱了皱眉头。
“他是,嗯,算是管家或者秘书吧。在欧洲的大部分事务都是他帮我操办的。但我不相信他会背叛我,我父亲在世的时候他就已经是我父亲的秘书了。”
“不管怎么样,在拿到心脏之前,我们最好还是不要和任何其他人联系。芮,我希望你能理解我们。”
芮低下了忧郁的目光,点了点头。
柯琛将另一间套房的钥匙交给芮,让她自己睡一个房间。自己和早纪进了总统套房。
难得的是,柯琛竟然今天主动第一个洗澡。快速冲洗了一遍以后,柯琛将之前涂在脸上的深色洗掉,虽然爆炸头没法立即恢复,但还是尽量整理整齐,之后穿上正装,打开门,对早纪说道:
“今晚我不睡了,我在外面守夜。”
早纪抱着待换的衣服,问道:“今天已经很累了,这样没事吗?”
柯琛摆摆手:“我可不是一般人。”
说完,合上门。
两个房间靠得很近,柯琛就这样倚着墙,检查完枪里的子弹以后,便十分紧张地注视着楼道间。
……
凌晨一点,一个不到四十岁的中年人在街道上仓促地走着。
他的身上穿着裹身的夹克,头上的帽子的帽檐压得极低,但精致的眼镜和白皙的皮肤表明他并不是什么做苦力的可怜人。
他的目标很明确,是阿姆斯特丹的凯悦酒店。
到达门口以后,他看到门口仍然是开着的,几名服务生仍然站在前台。睡意侵袭着他们,当他们还是坚持着伫立着,至于注意附近的情况,那就是苛求了。
中年人的速度远超于普通人,他的身影在门口短暂地出现以后,快速地闪到大厅里一座雕塑的后面。
他的鞋底经过特殊处理,与地面接触发出的声音十分低。贴身的夹克也是为防止衣服的摩擦声,帽子则是固定住了头发。
换句话说,他是“专业的”。
这些轻度的潜入任务,交给他这样从业快二十年的高手,可以说不在话下。
但潜入之外的任务,才是重中之重。
他面临的,是十分严峻的危险。
两名服务生转身想去取些东西,中年人便毫无声息地溜到了楼梯边。
按他往常的作风,那两个服务生的脑门上应该已经插着两把小巧的暗器。
或者是被抹了脖子,交叉倒在地上。
但这次的任务,过于特殊。
虽说楼梯上空无一人,但他害怕猛然撞上某人,仍然是一步一步小心地走上了三楼。
到了三楼,令他震惊的是,他的目标,柯琛,竟然已经坐在墙边,昏昏欲睡过去了。